“你是谁?”楚墨静静的虚踏于虚空之上,望着眼前这一个几近乎狰狞的老者,一双冰冷的眉头紧皱着,声音显得冰冷无情,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原本脸上满是狰狞杀气的老者听到这话蓦然一愣,原本以为这楚墨因为自己的话至少会有所忌惮,却没想到人家压根不认识自己,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那满是青斑沟壑的脸上一阵火辣。
“我是谁?唐家堡一役,你杀我孙儿而今你竟然还问我是谁?”老者脸上满是暴怒的之色,望着楚墨那满含怒火的眼神仿佛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唐家堡一役,你是燕屠凌!”燕屠凌,天涯楼三长老之一,一身实力达到金丹三重境界,楚墨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望着自己满含杀意的老者,竟然是那燕狂三的爷爷。
这一刻,楚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老者为何对自己满含杀意了!
“没错!你还知道老夫的名号,昔日我孙狂三命丧于你手,你就应该想到我会顺藤摸瓜找到你的身上,而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燕屠凌狰狞道,虚手一挥,手中却是已经出现一节散发着青芒的竹节,赫然是那上品灵器青竹杖,望着楚墨的眼神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出手将其斩杀一般。
“顺藤摸瓜?”听到这话楚墨眼神中蓦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杀气:“唐家堡之人,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他斩杀燕狂三的事情,除了官家和唐家堡之人并无人得知,而今竟然被这燕屠凌知晓,楚墨知道这必然是那官家人的行为,可是楚墨却怎么也没有像到。这一切竟然来的这般快v仅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被这燕屠凌知晓!
他曾对那唐颜说过,人心难测,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仁慈便可以化解的事情,要想在这世界上生存,必须改抛弃一些妇人之心,做到那冷血之举!
可是。这一刻的楚墨没有心思去责怪于那唐颜,他的耳畔唯有那燕屠凌的那一句话回荡着,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内心升腾起来。
±↖,.◆.≡o< s="an:2p 00">s_;“唐家堡那一群废物?”听着楚墨那冰冷的话音,燕屠凌眼神中闪现一抹不屑的狰狞:“不过一群蝼蚁,从你斩杀我孙燕狂三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应该预料到自己的下翅是如何,可是这远远不够,这远远无法发泄我心中的怒火,你。才是那该死之人!”
这一刻楚墨没有说话,可是那低着头的身体在燕屠凌说出这一句话的那一刻却变得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燕屠凌没有发现,原本脸色就有些冰冷的楚墨这一刻脸上满是阴沉得恐怖,就仿佛就要凝固一般。
这一刻的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数万里之外那那唐家堡满目疮痍,鲜血浸染的一幕,惨烈却又绝望,他仿佛看到了那唐颜脸上苦涩的却又无奈的绝望。
“你杀了他们、、、”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冰冷。可是那低着头颤抖的身躯不管是谁都知道,此刻楚墨那心中被极致压抑住的杀意。
冰冷。无情!可是当听到这话的那一刻,燕屠凌只觉得一股由心而来的胆颤蓦然袭向心头,仅仅只是凭借这一句冰冷的话音,眼屠凌竟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恐惧的胆寒。
恐惧?
不!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感到恐惧!
燕屠凌望着眼前这个虚空踏立却浑身笼罩在一股冰冷气息的楚墨,感受着他身上那散发出金丹一重的威压,虽有些震惊于楚墨的成长速度。可是自己却早已经金丹三重,更是即将突破到那金丹四重,他承认这楚墨很妖孽,可是仅仅凭借一句话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感到恐惧?
他不过是一个金丹一重罢了,自己可是金丹三重。自己怎么可以感到恐惧!
想到这燕屠凌仿佛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眼神在度充满杀意和愤怒:“不错,我杀了他们,而且我还要杀你了,祭奠我那酒泉之下的孙儿燕狂三!”
楚墨没有说话,依旧是那般微微低着头,可是这一刻,原本冰冷的空气蓦然变得压抑了起来,仿佛整个北海之畔的虚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压制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了,一股无形的狂风更是在这一刻诡异的刮了起来,他三千银丝白发,一袭青衫在这一股诡异的狂风之下被刮得刷刷作响。
可是燕屠凌并没有看到,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充满血丝,此刻仿佛被那无数鲜血浸满一般那么妖艳,却有些显得那么无情冰冷,仿佛此刻整个天地未存这一双猩红却又从满杀气的眸子一般。
一道恐怖的雷霆蓦然划破那天地,将这原本有些压抑昏沉的的虚空照亮,伴随着这一声轰然咋响的雷霆一道如同九幽般的冰冷在这天地回荡而起:“两年前,我楚墨单身独闯十绝之地,是那千机门收我入门,宗门虽小,可是却有情,可是这一切都变了,雷阳纯阳上门,千机门一百四十七未师兄弟血染千机,千机更从此不付存在!”
这一伴随着这一句句话音的落地,原本不过压抑的北海之畔顿时乌云密布,无数的雷霆在那云层之中翻涌化为一条条蛟龙肆虐轰然划破那虚空,将这北海之畔照亮,更是将那一张阴沉满是杀气的脸庞照亮。
雨,蓦然落了下来,而后却是越发的急骤了起来,将那整个天地彻底的笼罩在这一片雨幕之中,仿佛这雨是要将这北海之畔的虚空从这一股恐怖压抑,却又不得其释的凝重中洗刷发泄出来。
楚墨没有去理会那落下的冰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