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像余家那群白眼狼一样!
这句话就像是导火线一般的点燃了余安暖心里的火焰,握着门把手的手一点点收紧,红唇紧抿着,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句话,自从与顾墨生重逢以来,她听了不止一遍,可每次都是那么犹如利剑封喉。
可相比这些更令她上心的却是柳静曼的那一番话,她今天是来通知顾墨生赶紧和江语蓉举办婚礼,看样子,经过那天后,她是怎么也按耐不住了!
但这件事她总觉得有些蹊跷,就算江语蓉是顾墨生的救命恩人,那结不结婚又能怎样,即便用其他的东西打发了也是可以的,为什么偏要结婚呢?
还有那时候在医院里,顾墨生对江语蓉说的,“你放心吧,只要爷爷的身体好起来我们就结婚吧”,可最后顾爷爷还是没撑过来,那是不是受顾爷爷去世的影响,他们才没能结婚,以至于拖到了现在?
“这是我的事儿,您不用操心!”
就在余安暖思考的时候,门后忽然传来顾墨生泛着冷意的声音,即便是隔着门板,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寒意,让她不寒而栗,可心底又莫名其妙地冒起一股期盼。
很多时候,她挺弄不清自己的想法,说不上来是恨他还是爱他,可若是爱他,可她又没停止过让傅睿辰帮她对付顾氏,可若是恨他,可很多事情她又是那么的下不去手。
“不用我操心?我是你的奶奶,我是你的长辈,整个顾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你说我不操心你操心谁,你别忘了,你的父母是余安暖她父亲害死的,是她让你家破人亡的,是,她是一个孩子和她没关系,可你不也是一个孩子吗,凭什么你就要一个人背负这些不属于你的痛苦!”
“墨生,奶奶求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语蓉,但是余安暖也不是你的良配,就算她现在和我们已经一笔勾销了,但那些事情我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柳静曼一阵滔滔不绝,余安暖站在门外听得直晃神,清澈的眼眸皆是黯然,握着门把手的手力道愈发紧了些。
办公室里忽然静了下来,即便是隔着门板,余安暖都能感觉到里面凝固的气氛。
“墨生,你好好考虑考虑,日子就在下个月十五,挺不错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就去安排,虽然有些仓促,但我们也好歹是有脸面的人家,绝不能委屈了语蓉让别人小瞧了去。”
好一会儿,办公室里才再次传来柳静曼充满沧桑而语重心长的声调。
“嗯,我知道了。”
紧接着熟悉到刻骨铭心的低沉嗓音透过门板传来,明明隔了一个门板,可为什么却像是一把利剑就那么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让她痛得不能自已,连带着身体还虚晃了晃。
“余小姐,你怎么了?”忽然,手臂被人撑住,紧张而担忧的声调传来惊得余安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甩开了扶住自己的人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身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被突然甩开的秘书,呆愣着看着已经迈着凌乱步伐离去的余安暖,狭长的眼眸皆是担忧与不解,但也只是一会儿,她就伸手敲了敲门。
办公室里的顾墨生,在听到熟悉的称谓时,浑身蓦地紧绷,深谙的瞳孔紧缩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从沙发上起身,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要是你今天从这里出去了,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我马上就去通知江家的人筹备婚礼!”
然而,就在顾墨生的指尖触碰到门把手,冰凉的凉意就像是深冬的寒风径直灌进了喉咙,让他的喉咙酸涩不已,紧抿了唇瓣触着门把手的手一紧,用力将门拉开了来,迎面而来的却是前来报告工作的秘书。
“总裁,这是……”
话还没说完,顾墨生就径直掠过了她,大步流星地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老夫人,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独留尴尬站立在门口的秘书与办公室里气得面目狰狞的柳静曼,咬牙切齿的朝秘书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这、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闻言,秘书抱紧了怀里的文件夹,讪讪开腔。
“拿过来我看看!”
“这……”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我也是这公司一份子,你可得掂量掂量!”
听着柳静曼的话,秘书顿时就怔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红唇紧抿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抱着文件夹走到她的面前,递给她,心想她好歹也是总裁的奶奶,看看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余安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难受至极,喉咙酸疼得厉害,甚至连眼眶也酸涩了起来,凉风灌进嘴里催起一阵咳嗽。
停下脚步,撑着路边的电线杆躬着身子轻咳了起来,似乎是太过于用力甚至连眼泪都咳了出来,脸颊通红得不像样儿,可心底依旧沉甸甸得厉害。
脑海里男人的那句,“嗯,我知道了”,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清晰,甚至到了最后,她仿佛都出现了错觉,那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而且正叫着她的名字。
“安暖!
”暖暖。”
急促而剧烈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余安暖止不住地摇头,自嘲不已,他现在应该在公司,怎么可能会追出来,他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外面!
“余安暖!”
就在余安暖嘲弄不已的时候,腰间忽然被人抱住,紧接着一道强劲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带着转了一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