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生说,从今天起你不能再迈出家门一步。”
艰难的掀起眼皮,眉心跳了跳。
她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这是被囚.禁了吗?
苍白的嘴角牵起一抹嘲弄,眼色黯然了下去,再次闭上双眼并没回答王婶的话。
想了想,这样也挺好的,这样她就不用出去面对那些对她有看法,每天都恨不得嘲讽她一万遍的人,也落了个清闲。
可她不出去,不代表别人不来找她。
王婶说完就出了房门,顺手带上了门,而余安暖也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王婶给拍醒的,掀起沉重不堪的眼皮,神色有些烦躁不耐的睨着她。
从余安暖的眼神中,王婶知道自己是打扰到了她,抱歉的笑了笑,“小姐,楼下有一位自称是你朋友的人找你,你看你是要见还是不见?”
浑身不舒服的余安暖,甚至连动一动嘴巴就觉得疼得不得了,更别说还见什么人!
她在这儿压根没什么朋友,除却处处帮她的傅睿辰。
忽然,她猛地一震,难不成是傅睿辰找上门来拿他的外套了,还是怎么……
苍白的唇瓣动了动,还没发出声腔就听门外传来一道软糯而不失尖锐的女声:“余安暖,没想到你即便是寄人篱下也过得也这么的滋.润!”
音落,就听见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有着清脆的声音传来,脚一迈进卧室清脆的声响便消失,随之而来是一道倩影不住得打量着她的卧室,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
陆向珊像是当她们不存在般的环顾四周。
而王婶一见她进来就不耐的皱眉,浑浊的眸底划过些许反感意味,走到床边将余安暖搀扶着用枕头垫在她的身后,半靠着床头,微微低头这才发现余安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微怔,王婶有些担忧出腔:“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动了动唇瓣想要回答,可嘴里的疼痛让她眉心一跳,最后只能堪堪得向王婶晃了晃头,示意她没事儿。
然,听到王婶的话自顾着参观房间的陆向珊,从洗浴室探出头来,满脸的调笑意味,“怎么,有人照顾着你还会身体不好,别装了,又不是曾经那个掌管余氏的总裁了,有什么好装的!”
“这位小姐,请你注意你的措词!”见余安暖厌恶的皱眉,王婶沉着脸语气不好的开腔,“还有,你不经别人的允许就随便进别人的房间,这样真的好吗?”
她上来的时候就让她在门口等着,就上来问余安暖的意思,这都还没得到回答,她就自顾自的闯进别人的家里,还一副不自知的样子真令人发指。
“你是什么人,我说什么轮得到你管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顾墨生以后的表妹,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对我,信不信我随时让你滚蛋!”
一听王婶那厌恶的语气,陆向珊倏然就炸了毛,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与当初没有区别。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将来是先生的什么人,但是,现在你这是在别人家,你没资格这么自高气昂的对这里的主.人!”闻言,王婶并没有噤声,反倒一脸正义凛然的指责出陆向珊的问题。
“呵,你这是逗我笑吧。”听了王婶的话,陆向珊轻哼一声倨傲的抬着下巴,神色鄙夷看着半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余安暖,讥讽着,“就她?也算是这里的主人?!”
安静听着她冷嘲热讽的余安暖,用力的扯了扯唇角,下颌就传来刺痛,一抹痛苦划过眸底,可什么也没说出。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王婶说的也挺可笑的,就她以这样尴尬的身份生存着,她却以为她也算这里的主人。
对于王婶提她反驳陆向珊的行为,她很感动,她也知道她只是想让陆向珊知道顾虑,不敢对她怎么样,可这样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
“就算她再不济,至少她现在住在这里,所以她就是这里的主人,而你不过是个客人,有什么资格对着身为主人的她大呼小叫!”王婶高声厉声道。
她虽然身为一个佣人,但该知道的她也知道,她并不是那些没长眼睛嘴上胡说八道的人!
余安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清楚,就算起初她对她有些意见,但这么久的相处她也把她当做亲人对待。
很多时候顾墨生那么对她,她就算想帮也不插.嘴,但这不代表除了其他人就可以那么对她,还是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王婶的话让陆向珊的脸色青白交错,唇瓣哆嗦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妇人。
而余安暖却因为王婶的一番话,心里暖呼呼的,自从来到北城,她从没像今天这样的感觉到暖意过。
来这里这么久,她面对的总是别人的冷嘲热讽,就连她曾经自认为对她很好的柳奶奶,也是用那种厌恶的目光,那种愤恨的目光讥讽的口气对着她!
让她本就冷的心,愈加的往下沉,沉到心海里泛不起丝毫的涟漪。
就连王婶,她也曾经以为她会是那种……如同柳奶奶身边那个佣人一样势力,看谁在顾墨生“得宠”就对那个人百般讨好,或者处处讨巧。
可相处久了,她才发现其实并不是那样的。
“余安暖,我来只是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能在这里住很长的时间,只要江语蓉嫁进顾家,这个地方恐怕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到时候你就像丧家犬一样的活过!”
唇瓣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