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一愣,想起了常年隐居城主府内的苏远来。???.?r?a?n??e?n`
稍稍顿了顿后,流金开口道:“城主府内,曾有一入幕之宾,此事是他所言,后经我核查,确作不假!”
天翊笑了笑,道:“流金城主,不知那隐匿于帷幕之后的人,是否名叫苏远?”
流金的脸色顿便惊诧,道:“不忘小友,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你已经见过苏前辈了不成?”
天翊点了点头,道:“苏远我们见过了,血剑山的事也的确是我们所为。”
闻言,流金神色中的愕然更添一份,整个人已呆若木鸡,他张着嘴,但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些时候,流金方才轻叹了叹气,道:“没想到不忘小友等人,也作苏前辈般深藏不露!流金之前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小友们不要见怪才是!”
说着,流金连与天翊三人视以歉意,能在短短一夜之间,覆灭整个血剑山,足可见天翊等人的实力。
天翊道:“流金城主,不忘贸然问一问,不知苏远此人,可是常年栖息于流金城中?”
流金思虑半响,道:“苏前辈这些年来,一直待在城主府内,深居简出,几不与世人相通。”
天翊颔首带笑,一旁的闫帅却做眉宇深锁,倒是史大彪对此似一副不以为然模样,他本该神游物外,便又受滞于物。
流金道:“不忘兄弟,血剑山的剑盗常年盘踞流金城内,他们兴风作浪,为祸远近,弄得流金城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此番辛得诸位仗义出手,为流金城除此大患,流金感激不尽!”
话语方歇,流金人已站起身来,他冲着天翊三人拱手以礼,饱含感激。
见状,天翊眉头微皱,道:“流金城主,血剑山在西门阁面前,只若枯草朽木般卑弱!他们在流金城内高调作伥,难道西门阁就不予理会吗?”
流金面露沉疑,说道:“以阁内的眼线,又岂会不知血剑山中潜藏着大批剑盗?让我苦思不解的是,阁内明知有剑盗为祸我流金城,但对此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有纵容之意!”
言罢,流金怅然一叹,身为一城之主,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城内平人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只是血剑山的存在,阻拦了他之殷期。
那种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的理想,在有血剑山的情况下,无异于水中之月,缥缈无实。
眼下血剑山覆灭,流金城迎来了春降,这一切,只待时间的催化。
话至此处,流金长长吐息,这般多年来的担忧此刻竟变得宽慰了下来。
他的最为关切的疑惑已得到了解释,至于西门阁纵容血剑山的存在到底抱有何种心思,已不是他该考量之事!
流金这边心安意定了下来,天翊的眉宇却更添了一份沉郁。
见状,闫帅道:“不忘,难道血剑山内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不成?”
天翊道:“存在即是合理,西门阁放任万千剑盗安逸于血剑山地,定有其思衬之处!”
闫帅点了点头,连带着一旁的流金也做明悟。
天翊道:“流金城主,你可血剑山中有何奇异之处?”
流金一愣,想了想后,道:“不忘兄弟,你们既已去过血剑山,想来也见过那千百赤峰了,不知那血树血花是否称得上奇异?”
经由流金这一提点,天翊突然捉摸到了些什么,却又无可言状。
流金顿了顿,道:“不忘兄弟,有些事牵连甚广,我们又何苦非要将自己深陷那无底漩涡中呢?”
说着,流金连同天翊三人示意一笑,接着拱手道别而去。
他走得很匆忙,就如最后劝解天翊之言般匆忙一样。
流金离去后,闫帅觑了觑眼,看向天翊道:“不忘,你说流金适才之言,可有隐瞒之处?”
天翊笑了笑,道:“盗帅前辈,你应该问,他是否没有将话说完?”
闫帅道:“这般说来,他的确是没有将话说完。”
天翊道:“他身为一城之主,行为做事,自然有着一套原则,更何况,他也没有义务与我们多言其他!”
闫帅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去血剑山地一趟?”
天翊思量稍许,摇头道:“血剑山中,血花繁盛,而今都已凋残归尘,我们又何必徒扰那一份寂静呢?”
闫帅顿了顿,并未再追问什么,他想再临血剑山地,无非心中好奇所驱使。
起身后,闫帅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天翊既然不打算前去血剑山探查,他自然也不会因为一己之奇,而做些枉费心力之事。
转眼间,桌前便只剩下天翊与史大彪两人。
天翊静默而坐,思绪反复,也不知在考量着何事?
史大彪一直沉默不言,神情略显低沉。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从出神中醒转过来,道:“不忘兄弟,你可别忘了,一定要还大彪十件灵宝啊!”
天翊一怔,苦涩道:“大彪兄,这话你今日已言说了不下半百了!”
史大彪讪讪一笑,道:“不忘啊!你也知道,大彪家底单薄,以后可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天翊笑了笑,打趣道:“大彪兄,你这话可就有些自谦了,我若是没记错,重楼的蝉鸣笛可还在你手中呢!”
一听天翊提及神器“蝉鸣笛”,史大彪的神色倏变得警惕无比,道:“不忘,你不会是要打我蝉鸣笛的注意吧?”
天翊笑道:“大彪兄,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