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天际之上,便只剩下秦万里与剑王等人。
刀盛的脸色略显阴沉,好似在为没能刀斩水幽魄而郁结,他冷哼一声,收刀拂袖而去。
烈火十八将紧随在刀盛身后,直作一片流火横贯长天。
秦万里饶有意味地看了看剑王,言道:“我的兵刃也你看见了,棍名藏空。”
说着,秦万里转身欲离。
剑王连道:“秦兄且慢!”
秦万里道:“何事?”
剑王笑道:“我们顺路,可否一起?”
秦万里没有回应,展空而去。
狱王道:“剑王,我们干嘛非得跟他一起?”
剑王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跟他顺路。”
狱王道:“要跟他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事。”
剑王一愣,哪曾料想狱王竟然会拿这种事来给自己讲条件。
狱王道:“剑王,你也知道,我在盈盈那丫头的心里,一向都是个正大光明的人,可不可以不要让我来当那坏人?”
剑王苦涩一笑,终是明白了狱王之意,打趣道:“我只知道在盈盈的心里,有一个黑炭头叔叔,至于黑炭光不光明,我却不知。”
狱王的神情突地一沉,因为皮肤黝黑的缘故,言道不出个青白来。
剑王无奈摇了摇头,叹道:“放心吧,坏人我来做好了。”
说着,剑王身姿一展,连连朝着秦万里追去,狱王的脸色稍有松弛,拖着沉重的心情紧随其后。
伴随着狱王的最后离去,这一片天地顿变得寂静下来,空气中透晰着一场梨花雨凉般的清冷。
一名白衣女子踏着破碎山河缥缈而至,自顾道:“不忘到底是谁?竟惹得荒殿与南宫阁那般多高手相护于他?”
这一刻,她想起了那一道墨衫飘飘女子,想起了适才抚琴以曲的黑袍老者,这两人,女子自问不是对手,但却力保天翊。
正与此时,天空突有琴音摇落,曲离殇去而复返。
他笑望着白衣女子,言道:“你终于现身了?”
女子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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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若,回道:“我又没藏着,只是想静静地看一出好戏罢了。”
曲离殇道:“如此说来,你是在责怪我搅扰你看戏?”
女子笑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我都不过是戏子而已,不外乎演得动不动情罢了。”
曲离殇道:“这话可不该从你口里说出。”
女子一疑:“不该我说,哪又该谁来说?”
曲离殇道:“该戏子来说。”
女子疑色更重,她不知道曲离殇口中的戏子是特指还是泛指,因为她已没有机会再作过问。
曲离殇早在言落之际,便是再次匿于无形。
女子喃喃道:“荒殿的人,总是这般自以为是。你们以为这一出戏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吗?”
说着,女子朝着西方漫步而去,每每一步落下,她的身影便会虚幻一分,直至彻底消散无影。
……
向西的天空,浩瀚延展,那里,存有一片辽阔,一片如空明的辽阔。
大青穿云破雾以飞,其速之快,甚至远超一般三劫境炼气士,有大青承载,天翊等人抵达西门之地的时间至少可以缩短一半。
天翊等人听不懂大青的龙语,好在小笨与小貂却能听懂,这一点值得庆幸。但让人略失所望的是,天翊从大青那里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青所说的,天翊都已知晓,如果他所料无差,当年空寂在引动斗转星移大阵后,应该是将所有人都送离了登云峰。
虽然有此预想,可天翊仍旧心难安定,自己与伙伴们相继团聚,但却唯独没有邂遇一名狂客学院的老师,这多少有些反常。
不知不觉,暮日西沉,夜月东升。
此刻的天际,清澈中带着朦胧,夜色悄悄地踱着步,以一宽大的幕布将山川原野笼罩。
大青的速度很快,它在龙脊峰中沉睡数载,实力并没有停滞不前,反是有了大幅提升,达到与三劫境修士相持平的程度,对此大青自己都做迷蒙不知,只道实力的提升许与那金梧与碧池有关。
在大青的携带下,半日功夫不到,一行人已经远离清枫城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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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足舞魅城地界。
天翊并未打算就此落停,询问大青的意见后,便继续朝着西方飞速前行。
夜风浮掠,星辰摇曳,这本该静谧地时空却被史大彪那如雷般的鼾声搅扰得不得安宁。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纷纷落持在史大彪的身上,只见后者无关月色迟迟,酣睡正美。
武忘道:“老大,我受不了!真想把他从这九霄云外扔下去!”
南宫盈盈道:“武忘哥哥,我帮你!”
言落,南宫盈盈已是朝着史大彪缓缓靠拢,观其认真模样,似乎并无玩味之意。
无忆苦涩笑了笑,他虽然比不得天翊拥有一颗超然物外心,却也不是史大彪三两鼾声便能剑将其触动。
千钰等人一脸笑意地静静观望,他们在想,史大彪会在南宫盈盈靠拢几分时醒来呢?
南宫盈盈轻手轻脚,落步无声,不消多时,人已至史大彪跟前,她的两手上,一缕缕火元烁动着耀眼光芒。
下一刻,南宫盈盈微地对一抛,那飘舞在其手中的火元顿作火绳般朝着史大彪缠绕去。
也正是在此时,史大彪的鼾声戛然而止,他迅地弹起身来,伸着懒腰,喃喃以言:“大梦谁先觉,平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