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忘的刀,歘如飞电来,动辄间,烈芒贯空,划开漆黑长夜,惊落九霄河汉。
狂猛的火元,席卷长野,碎石飞屑在烈焰的焚动下,半洒云天。
武忘的刀,刀势雄劲,刀芒若河,转瞬便已袭杀到东方文宇身前。
东方文宇见状,竖眉成峰,挥手下,一方玺器直从其掌心飞出。
那玺器,玺面以宫阁乘舆为饰,器作龙状而蹲。
玺器一经飞出,迅而虚化,直衍成一条腾飞吟啸的青龙。
见得刀势横来,那青龙腾空便是一记摆尾,霎时间,浩荡木元之力直直迎上烈火刀芒。
炸裂声如雷贯耳,搅得天震地颤,四方平野,摇晃不定,宛有塌陷之势。
木本生火,但在磅礴木元的袭扰下,武忘挥刀而出的火元顷作湮没。
若河的刀芒瞬间不复,雄劲的刀势顿化虚无,武忘在那青龙的摆尾之力下,踉跄而退。
这一交击过后,虚化而出的青龙幻散不见,继而演变成之前那一方玺器回落到东方文宇手中。
武忘飞退好长一段距离后方才稳住身影,刚一落定,他长刀一抖,便欲再次出击。
见状,东方文宇连忙喝止:“武忘,你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老大最心爱的人!”
他的目光朝着江山扇望去,同时一挥手,那本停置的扇影顿朝着他飞移过来,连带而去还有那一方风雪世界以及伫立雪中的倩影。
经由东方文宇如此提醒,千叶等人顿时回过神来,当见得千钰依如之前那般静默不动,萦绕在众人心头的不安方才稍稍缓和。
他们纷纷看向武忘,暗以是武忘之前的那一刀,将东方文宇等人从江山扇中逼出。
武忘直视着东方文宇,他很清楚,适才他现身的那一刀,并未对江山扇造成什么撼动。
东方文宇等人从江山扇中飞出,乃是受江山扇中的内力所迫,那如缠蛇般的紫芒,便是最好证明。
南宫盈盈道:“武忘哥哥,这家伙好生无耻,他竟然...他竟然想要轻薄千钰姐姐。”
闻言,武忘心头的怒火,直以焚天之势熊熊而起,杀意凛冽地盯着东方文宇。
千叶缄默不言,思绪翻转,但却理不清事中蹊跷。
幻羽心神不定,若有千百之手抓挠其心,他很想开口相询,询问慕青青是否无恙?只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其硬生生咽下。
幻茵默不作声,视线直在东方文宇与江山扇内的千钰身上流转,有时候她很妒忌千钰,至少在别人眼里,千钰是天翊的最爱之人。
武忘一脸冷厉,长刀一动,刀锋直指东方文宇:“东方文宇,放了千钰,若不然,死!”
东方文宇冷冷一笑,说道:“武忘,求人可不是你这般求的。不忘人呢?他若来了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了她!”
他瞅了瞅千钰,神色中隐隐含带余悸,别人不知适才江山扇内发生了什么,他这个当事人又岂会不知?
那铺天盖地的电芒,直将整个江山笼罩,烁动的光彩携着毁灭气息布满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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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扇是东方文宇滴血祭炼之物,但在那一刻,他却清晰地感应到,那一片江山不属于他,那静默望雪的伊人更不属于他。
在一道道电芒的缠袭下,他与一众东院弟子直接被抛甩出了江山扇,也是在那时,武忘的烈焰长刀劈落而至。
南宫盈盈道:“武忘哥哥,禁锢千钰姐姐的是江山扇。”
武忘一怔,他身为南宫小丹帝,自然知晓东方三宝之一的江山扇,也明悟了东方文宇为何那般自信说要让他求他。
东方文宇道:“武忘,先将你的无字令交给我吧。”
他对着武忘伸出一手,笑意中的狡意丝毫不加遮掩。
武忘顿了顿,接着将己身的宇,无字令已经给你了,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东方文宇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说让你把无字令交给我,却没说我拿了无字令会放人!”
听得东方文宇这般无耻之语,千叶等人无不咬牙切齿,愤恨难消。
武忘一脸沉郁,问道:“那你想怎样?”
东方文宇道:“等不忘来了,你就知道我想怎样了。”
他的神色突变得阴冷起来,一提及不忘,他的怨愤便不打一处来,他怨不忘夺了佛皇棍,他愤不忘破了三绝阵。
武忘长刀杵地,冷道:“东方文宇,在我看来,你选择在这里等老大回来,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东方文宇眉头一皱,神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日间西门剑馨也曾言道过类似话语,而后南宫盈盈等人亦以此来胁迫他,眼下武忘归来,竟还说着这般威言胁语,这让他的愤怒无可遏制地疯涨起来。
他脸上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显得狰狞可怖,狠厉地瞪着武忘道:“武忘,我改注意了。”
南宫盈盈抢先道:“你改什么注意了?”
东方文宇狡地一笑,视线直在武忘与千钰身上辗转,说道:“我可以放了她,但你得到里面去!”
他抬起的一手,直指着武忘,那一抹微笑,笑得不怀好意。
南宫盈盈猛地一愣,连道:“不行,武忘哥哥不能去那里!”
她能想到,东方文宇让武忘进入江山扇中,绝非只是简简单单的与千钰对换。
千叶等人神色复杂,看向东方文宇的目光,只作是恨意不休。
东方文宇道:“怎么?不愿意吗?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但我担心她不能活着等到不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