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步将军,你不会起了歹心,想杀人灭口,来保护天机杀阵的秘密吧?”
面对步元武的威胁,青年却面色不变,镇定如常,反而迈步上前一步,占据主动,带着玩味的表情,向步元武追问道。
步元武被青年一番追问,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激,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青年,霎时间,整个会客大厅冰寒一片,仿若陷入冰窖一般。
原本被步元武请过来的天机术供奉,从来没有见识过步元武如此肃然,此时也放下矜持,一个个正襟危坐,并没有一人开口,碰触步元武的敏感神经。
不过众人心中不禁开始猜测,天机杀阵到底是什么来历,青年刚刚提起,一向镇定如常的步元武反应如此反常。
“小子,你到底是何来历,要是不能说服本将军,本将军不介意祭起屠刀?”步元武足足盯着青年一两分钟之久,再次开口刨根问底道。
“步将军,在下修行天机术,您认为要是没有八九成把握,保证在下自己的安全,在下会贸然拜访将军你吗?”
青年从始至终,面对步元武的盯瞧和威胁,始终面色如常,并没有被步元武所威慑,而是话锋一转,反而再次反客为主道:
“步将军,在下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步将军给我两枚躲避天机杀阵的符篆,在下帮助将军将杀害步公子的凶手位置告知,咱们一笔两清。二是,步将军将在下当场杀害,不过,明天一早,天机杀阵的秘密将会传遍安阳城,并且会通传整个九鼎大陆。不知步将军作何选择?”
青年话音落下,整个会客大厅瞬间熙熙攘攘,一片斥责之声,步家作为禹国超级势力,实力强横,何成被人如此要挟过。
如今一位名不见经传,看上去宛若一位叫花子一般的年轻狂生,竟敢当众要挟步元武,让众人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不免呵斥起来。
不过,居于高位的步元武,闻听青年之言,眼睛不知不觉眯了起来,大手一摆,止住众人的斥责,再次开口追问道:“如此说来,你提前安排人做了防备?”
“步将军,天机杀阵如此神秘,你们禹国想要行此大事,小子要是没有几分准备,怎敢见您啊?”
青年晒然一笑,望着步元武,再次反问道:“步将军,恐怕我要是言说没有防备,你才不相信吧?”
步元武闻听此言,并没有恼怒,而是仰头深思一会,再次盯着青年开口道:
“天机杀阵兹体事大,本将军也没有权利定夺,必须上报皇上,由皇上决定,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步将军所言正合我意,在下自今天起,就入住此处宅院,想必步将军应该放心了吧?”
青年言语之中,尽显一切了然的架势,让步元武心中不禁一凛,还没有来得及回话,青年再次说道:
“步将军,在下冒着生命危险来此,就是为了能够走到王屋山脉深处,获取好处。至于你们在天机杀阵所要做的勾当,在下并不关心。所以,步将军请放心,在下绝对不会将天机大阵泄露出去,这对于在下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请您向禹皇回话之时,可以说明此点。”
“好,此事先到此为此,至于最终定罚,自有皇上定夺。”
步元武思虑一会,原本铁青的面色,突然化为微微一笑,好像真的将之放下。不等众人言语,立刻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既然你能够获取天机杀阵的秘密,想必真有几分才学,不如现在就帮本将军推算下,杀害我聪儿的凶手到底在何处?”
“步将军,既然你如此爽快,在下就先帮步将军一筹。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在下只负责定位那位凶手的位置,能不能将之抓住,全靠你们的本身,在下并不负责!”
青年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欣然一笑,突然开口言说道。
“那是当然,还请阁下尽快施法,免得那人再行逃出安阳城?”
步元武深知,如今兽潮虽然被打退,但是,安阳城内居民风声鹤唳,已经有大批民众开始撤离安阳城。
青年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行赘言,右手一翻,一枚样式非常古老的,一块两个巴掌大小的龟壳,出现在其手中。
青年左手向一直站立在其身旁的中年管家一点,但见中年管家手中捧着的一件衣袍,被法力托着,向青年身前飘去,正是步睿聪死前穿着的衣袍。
天机术并不是无根之源,凭空而出,想要准确推算,能够拥有一定的关联之物,准确性大增,衣袍正是青年提前要求的关联之物。
衣袍漂浮到龟壳之上,突然无风自燃,化为一团火焰,宛若鬼火一般,离龟壳仅仅十厘米左右,炙烤着古老的龟壳。
燃烧之时,化为灰灰的灰烬,不停的落在龟壳之上,在众人的注视下,灰烬刚刚落到龟壳之上,不知为何,都会骤然消失不见,仿若被龟壳吞噬了一般。
不过,灰烬一旦消失,龟壳之上,就会出现一个亮点,好像天幕的星星,极为耀眼醒目。
大厅两旁的天机术供奉,望着青年神鬼莫测一般的手段,眼中露出一丝惊容,虽然众人没有见过青年的手段。
但是,一道道天机相连的丝线,从衣袍开始,以火焰和灰烬相牵,坠入龟壳之上。至此,一根根无影无形的因果丝线,突然开始外扩,向天地之外开始延伸而去,正是寻人追物的天机手段。
虽然步元武等人看不到一根根因果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