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世界车祸日吗?”

一路走来,连续数起交通事故让我不由嘀咕起来。?? ?? ? ?.anen`

远处豪华公寓的尖顶在望,周围则多是一些看上去颇有些老旧的四、五层住宅,相比夜色下折射流转着霓虹灯光的光鲜建筑,显得越加破败起来……

说是小区,其实不过一片散楼在民间的俗称。

四层的焦黄喷漆楼下,一个戴着头盔的哥们呆呆地仰坐在地面抬头望着卡在树枝上的摩托车,真无法想象这家伙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

“四号楼、二单元,没错了。”

yòu_nǚ班长对照着手中内里写有全班学生住址的文件夹。

“我还以为会是抄写的地址……她直接把花名册都交给你了吗?”

“从开学以来就一直在我手里。”

秋瞳抬头瞅了我一眼。

“……还真是那家伙的作风。”

走进打开着的楼门,延着感应灯坏掉而黑漆漆的楼道向上走去。

“话说眯眯眼那家伙还真的懒得可以,这种事情自己来不就好啦!哪有派学生去做的……”

我的抱怨声音在狭窄楼道回响得分外清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到了顶楼,yòu_nǚ班长以一贯毫不客气的风格咚咚咚敲起门来。

不过屋里似乎没人?

过了好一阵,身后的对面房门被推开。

从中探出了高原红那特征分明的脸……

“……”

我一脸呆滞地瞅向yòu_nǚ班长。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板开同样一脸不知所谓表情的高原红扶着的门,鞋也不脱地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自顾走了进去。

“是阿狸啊,对面的李大哥只在八点以后提供针对男性的服务,你来早了……”

“一点都没早!”

我连滚带爬地逃离那家门口,挤进高原红家里,才松了口气。

一把将门关上,警惕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你不会也好那一口吧?”

“……”

“yo、yooo、you该不会…已经,被……”

“看我的样子就是一个纯洁的男人好吧!”

这家伙有气无力地冲我翻了个白眼。

没能从你显赫的腮红里面看出这一点真是太抱歉了……

“一直没来上学,是生病了吗?”

既然这家伙没有那方面的嗜好,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打量了下对方蜡黄的脸色,一副随时可能断气的衰竭摸样,不由这样问道。

却没想到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引来对方这样激烈的反应——

“呜呜呜,我简直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啊……”

高原红像是装了条的肥兔子一样扑到我的腿上,鬼哭狼嚎起来。

“喂喂,到底生了什么……还有,不要把鼻涕抹到我的裤子上啊!”

一脚踹开这家伙,却又被锲而不舍地扑了回来,就像是终于找到倾诉者的孟姜女一样,他的嘴巴里面屋里哇啦出了一大堆方言。

“你丫的说的简洁点!”

听得头昏脑涨,却一句也没听懂的我忍不住一把揪起这家伙衣领吼道。

“……我的女朋友死了!”

“……”

我的手一颤,高原红像是一坨烙饼一样啪叽拍落地面。

“你……说什么?”

“我的婉儿死了啊……”

这家伙开始像大鼹鼠一样在地面打起滚来。

我一边不时跳起来躲避,一边表情凝重中掺杂着诧异: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了?”

“一直都有啊,从初中时候起!”

他到处挥洒着眼泪、鼻涕,出呜咽的声音。

竟然连这样的家伙都……

我不由升出愤慨来,接着为自己面对痛失爱侣的人还抱有嫉妒心理而感到羞愧不已。

“那个……还请节哀。”

没想到一回简单的造访竟然会遭遇这样沉重的事情,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见这家伙瘫在地上一时没有起来的意思,我不由小心翼翼地这样问道。

“大前天……”

梦游一样的回话让我确认了他至少还活着。

“你们是……住在一起(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能嫉妒,不能揍他)吗?”

心里一边胡乱念叨着佛经,一边问道,以避免在此刻生出什么不恰当的情绪来。

“是的。”

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我佛经念得更频繁起来。

“你的父母,和对方的父母,都知道这件事了吗?你打算怎么处理……不能总关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至少还要吃些东西,太过消沉会生病的。”

“什么父母?婉儿只有我一个人!”

这家伙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让我不由为可怜女孩子的凄惨命运哀恸起来。

“而且我中午有叫了肯德鹅全家桶,你要不要来一些?”

他从客厅的茶几下面抽出纸捅递给我,里面竟然只剩下了寥寥几根鸡翅……

不是中午才买的吗?你一个人到底有多能吃啊!

我啃了口凉鸡翅,咽进空空如也的肚子里,心中不由这么想着,然后表情忽然一变,嚅嗫了两下,终究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问:

“你该不会是在这里面下了毒,准备自杀殉情吧……”

我掏出手机准备拨12o,当然是为了自己,至于这家伙已经吃了这么多,肯定已经没救了……

“你女朋友也死了?”

他以一副看着遭受刺激过度的智障眼神瞅着我。


状态提示:4.奇诡死亡案件--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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