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a并不是最后的压轴。最后的压轴叫做supejunio,按照宋智孝的说法,此男团乃是这回t-aa与apink最大的敌人。
唐谨言的目光带了几分狞意。男的好办,一个个敲断了腿不就得了,算个屁的敌人?
转念想想,又叹了口气。不管是朴素妍还是郑恩地,都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击败对手的吧……背着她们去做了,到时候反倒挨喷,何苦来哉。
节目散场,宋智孝没有起身,低声道:“一会去apink待机室。”
唐谨言奇道:“干嘛?”
宋智孝看着前后左右退潮般离开的人流,直到人流渐渐散尽,才低声道:“撮合你和恩地呢……”
唐谨言笑容收敛,目光变得凌厉:“若下句是说你要走之类的,就别说了。我是很喜欢那丫头,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失去宋智孝。你要是玩起孔融让梨,小心老子性起,把你俩一勺烩了。”
我不能失去宋智孝……宋智孝喃喃念了一句,眼神越发明亮,嘴上依然笑道:“我看你是想一勺烩已经很久了吧。”
“没有。”唐谨言有些恼火,压着声音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男女之间会有这么多麻烦,但我真快要失去耐性了。别惹我性起,拿枪指着你们脑袋包一辈子,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宋智孝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已经做不出来了。”
唐谨言开口要说什么,宋智孝又迅速竖起食指挡着他的唇,低声道:“你信不信……你连让我难过都舍不得,就像你舍不得看见恩地哭一样。还提什么拿枪指着我们?”
唐谨言瞪着她,很生气,却不知道该生谁的气,也许是自己。他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很怂的样子,很不爽。
宋智孝悠然道:“真是奇怪,上回我在你家就说过了,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你找女人呢?所以这件事的关键从来不是我在不在意,而是恩地在不在意,你干嘛总来问我?”
唐谨言挠挠头,好像是这样。她从来都是这么说的,更早的时候还说那些女人你爱玩玩吧注意卫生就好,为什么现在自己总会担心她在乎呢?
“这是因为你自己越来越在意,患得患失了而已……谨言,你发现了吗?一直以来,你对我说的都是:‘如果他比我合适为什么不试试’,接着是‘如果你要离开那就离开吧’。”宋智孝伸出手掌,轻轻按在他的心口:“感觉到了吗?当你说出不能失去宋智孝的这一刻,一直亘在你我心里的那堵墙,就再也没有了。”
唐谨言愣了半天,回想以前说的话,好像宋智孝越说越有道理了……从“你可以走”到了“不得已让你走”最后到了“我不能失去”,那是因为自己越来越在乎。
表面上看,以前那样对她是更好的,因为那是希望她能有更好的归宿。现在明明更加在乎,却反而是对她没那么好了?唐谨言想不明白这里的逻辑。
“想不明白吗?”宋智孝收回手掌,悠然道:“除了喜欢nt的变态,只有两种人会愿意自己喜欢的人去跟别人在一起,你知道是哪两种么?”
唐谨言无奈道:“不知道。”
“第一种是不够在乎,还自以为有一种爱叫放手。曾经的你就是这一种。”宋智孝淡淡道:“第二种是无能为力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走在一起,吞下一肚子的不甘心,默默祝福。韩剧有成千上万这种二号,而我现在就正在扮演这种。”
唐谨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彻底无言。
“不过你现在为什么开了窍?”宋智孝舒服地靠回席位上,悠悠道:“真是因为你的窃国大计成了,觉得已经可以和我一起出现在阳光之下,去了你的一个心结?”
唐谨言犹豫了一阵,点头道:“是的……我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上报纸了,甚至必须得上,仁川政府会把我树立成一个年轻一辈自主创业的标杆,以掩盖我和他们的龌龊。我现在交际的是政府各部门,下面还要继续交际商界名流,很快就会在各种名流酒宴上看见你们,和你们彻底走在了同一个世界里。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无法容忍在成功在望之时,你却离我而去。”
宋智孝笑道:“我能不能认为,你的每一步背后不管有几条理由,其中都有一条是为了我?”
唐谨言沉默片刻,肯定地答复:“是。”
宋智孝幽幽一叹:“其实……机会一直在我面前,是我自己由始至终进退犹疑,没有毅然抓住你而已,到了现在怨得了谁?”
顿了顿,又道:“谨言,你既然喜欢恩地却不愿放我走,那么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吗?”
唐谨言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宋智孝灿然一笑,替他开口:“我已经被你包*养了,还被包得理所当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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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智孝很潇洒地离开了。她的洒脱让唐谨言心情也为之一松,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似乎随着她的话语,准确地揪住绳头轻松解开乱麻。关于养情人和做情人,双方的三观都没觉得这种事有什么稀奇,既然看破了,反倒轻松了许多。
走向t-aa的待机室的路上,唐谨言步履轻快。
他是应邀而来,自然得去和人家告别。
待机室里t-aa在卸妆,已经快卸完了,见唐谨言进来,个个笑意盈盈的。朴智妍开口便道:“三姐夫,我们表现怎样?”
朴素妍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