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时辰没有找到去到下一层的法子,简林安已经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
而整个圆层,除了士兵的刀刃详解的乒乓声和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呼喊声之外,就连人的说话声都是十分轻弱的,似乎是怕是打搅了中央那练兵的士兵一般。
“第一小队列队休息!第二小队开始演练!……”时间到了,口号声响起。
场上的兵士十分整齐的由前边的那个兵士给带出了中央的练武场,到了旁边一旁便散开了。而等他们这队散开后,又立马有另外一队,从另外一个圆厅整齐的列队进入。
如今她已经肯定,如今她们见到的圆形的一层不过只是这地下的第一层,这底下,定然还有两层!而她打听到,这地牢赫然就在这地下三层!
可她跟谷连霜如今在地厅里呆了四个小时,都丝毫无进展。
这样下去可不行!
旁边的人川流不息,似乎人人都在忙碌着,而因为常年幽闭于地底,她们的皮肤都格外的白皙,而身形也纤弱,因而她混迹于她们之中,倒是不大起眼,只是如今这里人群攒动,而她们又是一批一批的人在固定的时间段休息,因而她们也寻不到什么休息的空档去仔细的搜寻一下这个地底的机关。
难道?那开关在过道上?
简林安的眼眸猛然的亮了几分,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是地厅一层的入口,而从头到尾她都似乎没发现这个地地厅里有什么大的响动的痕迹!
她的狭长的眼眸微微的抬起,扫了一眼眼前这颇有架势的练兵的穿着统一的士兵,和他们那排练的似乎十分熟练了的动作,她的内心忽然一动,脑海中似乎清明了几分。
她们从头到尾,练兵都从未间歇过,而且就连一批一批的士兵安排好替换和休息的时间都是恰的极准,那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要去第二层第三层,定不会在这练武场的里边,因为在这练武场里边,若是下面一层的入口和出口,定然就会有时会不可避免的会有许多人进进出出。
而这样,定会扰乱到这群士兵的练习,而这与她们的目前的做法目的可是相悖的。
一个如此重视士兵的演练,并把若干人整整齐齐的一批一批压着时间点算好演练和休息的组织,会如此大意的把下面两层的入口建在大厅里边,而如此来打搅士兵。
而她们在这第一层来来回回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奇异的地方,甚至连旁边的墙壁都有小心的留意,可是却没任何发现。
如今看来,怕是方向错了!
或许这入口,从来都不曾在这园厅里边!
简林安想到了这里,便立马小心的扯了扯旁边谷连霜的衣角,朝着门口示意的瞟了一眼,便立马不浪费任何时间的往厅外边走去。她们紧紧的靠着墙,龟缩在墙边角的阴影处,快步的走向了厅外的那条长长的通道处。
而许是因为脚步急促了几分,倒是引起了前边那从外边端着盘子的女人的注意。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哪一组的!”那个穿着青色衣衫裙的女人拿着一个空盘子,从外边的走廊上进来,看着她们走路急促的模样,不由的停下了脚步,皱眉开口。
冷淡的面孔上带着几分质疑,声音的语调也微微的扬起,高了几分,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
简林安的内心一跳,手心似乎更凉了几分,冒着丝丝的冷汗,不自觉的颤动了几分,而她感受到前边那道满是审视的目光,和旁边的人射来的炽烈眼神,头也不自觉的垂的低了些。
那个穿着青色衣衫裙的女人不悦的眯了眯眼,道:“跟你们说话呢!哑巴了……?把手抬起来!”
略微白皙如皓月的纤细手腕上,一朵青色的莲花悠然绽放,神秘,幽暗。
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那个端着盘子的女人看着她们手腕的青色莲花,皱起的眉心也消散了几分,但仍开口问道:“你们哪组的,队长是谁……?看着脸生的很……”
谷连霜闻言,身子僵了几分,一张脸上的表情也有几分僵硬,只好开口道:“我们是……二组的……”
二组!?
那边端着盘子的女人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面色悠然的沉了下来,原本已然舒展开的眉心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面上的神情成狂风暴雨之势,她冷冷的笑了一声,沉声道:“你们到底是哪来的!除开士兵的组别,我们这可没有二组!只有春夏秋冬四大组!你们打哪混进来的……!说!”
严厉的声音锐利的响起,一双眉眼里带着几分审视,神色里满是阴沉与怀疑神色,就连旁边的人,眼神都带着几分疑虑了起来。
“她们着实诡异的很,下午一直在厅里晃悠,看上去又面生……!”旁边的绿色衣衫的女人皱眉开口,眼神里有着几分怀疑。
简林安看着场面的局势和旁边的谷连霜那慌张了的神色,和眼前那人的双手有意无意的模剑的动作,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怕是怀疑她们了,她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没有这个二组的这个组别,而她们如今说的二组,怕是已经引起了她们的怀疑了。
可如今,慌张也无用,旁边如此多人,而她就算用袖珍弩,也根本不可能对上这么多人。
袖珍弩不过是用来护身,做出其不意之用,在面对如此多的武功好手时,自然也就没了效用。
而靠着谷连霜,也是无用的,毕竟人的多寡差别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