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
简林安点了点头,把这些信息都记录了下来,而后便淡淡的朝着这个小太监说道:“王孟家住哪……?”
“城西永巷胡同……”
了解完信息后,便没有在留眼前的这个小太监,而是与张尧直奔着城西永巷胡同而去。
王孟家十分好找,在永巷胡同稍微问了问,便得到了王孟家的具体地址后,他们便直奔着王孟家的地址而去。
王孟家位于永巷胡同最深处,院落也并不是十分大,看上去与王玄家院子相差不大,都有些老旧,似乎是也有些岁月的旧院子,而最奇怪的是,院子里似白装素裹,院内敲敲打打的,甚至隐约伴随着女人的哭声,这让简林安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院内一个十分大的奠字,万分明显。
银装素裹的让院内仿佛一个小世界一般,一踏入了院门,就能感受到这里边传来的阴冷凄凉之意,而那处于屋内正中央的长而大的沉木棺材也让整个院子显得庄严而肃穆了几分。
简林安的眉眼沉了下来,微微扫了一旁旁边跪在地上哭着的中年女人与旁边的一个孩子,和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然能肯定,这个故去之人便是王孟无疑。
王孟死了?
她稳了稳心神,镇定了几分,面上带着笑容踏步向前,看着眼前的泪眼朦胧的妇女,开口问道:“请问故去之人可是王孟……?”
眼前的妇女闻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面目清冷矜贵,白色衣衫飘飘若仙般的年轻公子眉目带笑的看着她,这让她心里陡然升起了几分好感,于是点了点头,回道:“正是,不知公子是……?”
她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们是大理寺府衙之人,正在办案,今日来是有些事要请教一番……”
大理寺府衙之人?
眼前妇女听到这几个词语时,面色陡然变了几分,她身子有些僵硬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也僵了几分,眼神里有几分无措的开口:“大人,我们可都是良民啊,可从没有犯过事啊……!”
普通民众听到大理寺衙这样的字眼,会害怕之自然也属人之常情。而眼前这个妇女的反应也是实属正常。
简林安淡淡笑了笑,道:“王孟被牵连进了一件大案子中,如今一切你们都得老实的跟我们交代,丝毫不得隐瞒……”
眼前妇女闻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大人放心,必定不作隐瞒!”
“王孟是如何死的,何时死的……”简林安轻描淡写的微抬眼开口,一双眼盯着她,不放过她眼里的丝毫异样神情。
冷清的字眼,如墨般犀利的眼神,让眼前妇女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她愣了片刻,而后眼神垂了下来,眼神闪烁了一番,闪过一丝惊恐,半晌后叹了口气,道:“民妇的丈夫是王孟,惯来是爱喝两口酒,如何劝也不听,而三日前夜里喝醉酒了回来一不小心磕到了头而死……”
她的话顿了顿,随即抬起了头,万分认真的说道:“不过民妇敢以性命担保,民妇的丈夫可绝对是老实人,性子也极好,可从来不犯什么事,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
喝醉酒磕到头而死?
简林安的眸子一下沉了下来,墨眸淡扫了过去,落到了眼前的这个眼眸里带着一丝惊恐的女人身上,顿了顿后,淡淡开口:“在哪喝的酒,和谁喝的酒,在哪磕到的石头,你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是生是死……?”
眼眸寒如利剑,言语间不带丝毫停顿,直直的朝着眼前扑通一声跪拜下地的妇人射去。
眼前妇人感受到那射过来的冰冷眼眸,和如泰山压顶般铺天倒海的压力,整个人的身子都抖如筛糠,结结巴巴的开口:“民妇不知他在哪喝的酒,只是那日民妇见他久不归家,便出去寻,而后见他躺在家门口附近的一块石头边上,而整个人也没了气……”
眼前妇人的眼眶微红,身子颤抖着,而说的话也似乎不像是做假。
不过…。
简林安淡淡的勾了勾唇,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之前那小太监的话,这王孟不过是喝了个微醺罢了,又怎么会醉到连那么大块石头都看不到呢,即使是绊倒了,在微醺状态下,也不至于连用手一撑都做不到。只要身体下意识的有了反应的话,绝不可能会被一快大石头给磕死。
而且普通的民众也根本看不出死者到底死因是什么,只是见他喝醉酒的倒在地上,而后脑勺满是血迹便会下意识的认为是醉酒后摔倒磕在石头上而死,根本不会了解到这里边的门道。
看来,怕是得打开棺材勘验死者才能知道王孟到底是死于何缘故了。
简林安撇了张尧一眼,她眼中的神色便让张尧瞬间体会到了,因而朝着眼前的民妇淡淡的开口道:“我们怀疑你的丈夫并不是死于意外,而很有可能是被他杀,希望你们能开棺配合……”
开棺配合?
底下的民妇听了后,脸色一变,惊道:“大人,万万使不得啊,如今已经封棺,若再度开棺可是会惊扰到我丈夫啊,恐怕是日后都会不安生哪……”
“大人使不得啊……!”
面容里满是慌乱与不安,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就连旁边的老妇人都狠狠的用拐杖狠狠戳了戳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响声,而她脸上也满是不悦的开口:“这是胡闹……!真是胡闹!封了棺又怎么能在打开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