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夏顷刻之间就蒙了,都说凌清晨在t市能够只手遮天,她相信,所以她不能冒险。
万一他真的那样做了,她岂不是害了自己爸爸的一生。
“叶浅夏,你可要想好了。”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凌清晨的心却是有些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居然要叶浅夏陪他睡觉,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这个女人这可恶,他甚至都觉得她很肮脏,却不想仅仅是一夜缠绵,他便食髓知味,竟然有些贪恋上了她身体与他之间的那种完美的契合。
他向来是最有自制力的人,这么多年来,多少不知死活的女人投怀送抱他都能面不改色,却在此刻,理智输给了yù_wàng,输给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叶浅夏咬着牙,也流着泪,见凌清晨等着自己开口回答,实在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清晨,你卑鄙,你无耻!”叶浅夏最终还是没有点头,当然也没有摇头,因为只要她一摇头,凌清晨就可能找叶海威麻烦,那么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的隐忍全都白费了。
“这都是你应该尽的义务,怎么就被说得这么难听了。”凌清晨不悦的说,然后松开了手,用食指挑起叶浅夏的下巴,淡淡一笑,说道,“反正又不是什么干净之身,没必要保护那么好了,就当是人生的享乐了,你说是不是?”
他的话就像在提醒叶浅夏她曾经被人强过一样,气得她脸色惨白一片:“凌清晨你欺人太甚了!”
昨晚明明是她被他欺负了,现在他却说她不干净。
他的嘴怎么那么恶毒!
“我又说错吗?还是你还想嘴硬的告诉我,你是处?”凌清晨说着,人突然后退下了床,同时拉着被子的一角,狠狠一拉,被褥被掀翻在了地上,叶浅夏惊呼一声坐起来,赶紧双手环胸,遮住自己的不着一缕的身子。
“瞧瞧被套多干净。”凌清晨好心的提醒,随后睨了一眼叶浅夏的身子,嗤笑一声后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边说,“明明是****,却还想立贞节牌坊,真是有趣极了。”
听了他的话,叶浅夏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眼泪留得更加欢快,却又没有办法反驳。
是的,她不是第一次,她的第一次早在几年前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夺了去。
这是她此生都无法复原的伤。
却不想有一天会被人如此直白的挑出来,她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疼得无法呼吸。
“啊……”
过了好久,叶浅夏大喊一声,抱着膝盖大声的哭泣着。
空荡的房间里她的声音绝望又颤抖,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门外,凌清晨靠着墙壁,听着屋里女人尖锐的哭泣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而是对着空气说道:“叶初夏,既然你不想嫁给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我只是不想负了对她最后的承诺,可是你却非要逼着我做一个冷血无情不讲信用的男人,你真该死!”
恍然间,记忆被拉回了几年前。
那天,阳光正好。
他骑着单车却学校接那个就像花儿一般的少女,那个在他心中永远长不大的姑娘,他的小小。
她就坐在单车后面,双手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安静得就像是一幅画。
突然,她仰起头来,对着认真掌管车龙头的他说:“哥哥,小小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不好?”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差点没扶稳车龙头,以至于自行车在路上走了一个非常性感的s形路线。
他心里是兴奋的,本来他是想等她高中毕业就向她求婚,虽然早了点儿,但怎么也满十八岁了。
却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就先表白了,弄得他怪不好意思。
最后,他只是宠溺似的说了句“傻丫头”就没有了语言。
但是小小却不知道,因为她的表白,他高兴了整整一个夏天。
那一年,小小高一,他大二。
然而,他却永远也等不到小小长大了。
就在小小上高二的时候,一次周末和同学聚餐,他去接她,却找了好久才在暗街的角落里找到她,那个时候的她,一身衣不蔽体,原本清秀的长发也是乱作一团,沾了许多脏东西,一身都是脏兮兮的,满身上下都是红一块紫一块的。
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老鼠,颤颤巍巍的往角落里躲,就连他也认不出了,只是一个劲的喊着“哥哥,救命”这样的话,不断地重复。
后来他将她送去了医院,却还是迟了,医生说她被人强行的灌了很多酒,******破裂,因该是和多个人发生了关系。
从那过后,小小的精神就非常脆弱,生人一律不见,甚至时不时的会幻想自己被人欺负,然后就大喊着“哥哥,救我”诸如此类的话。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个本就瘦小的女孩儿已经不成人形了,她最后的时刻,是在他的怀里。
那天,也是阳光很好,她对他说:“清晨哥哥,好久没有晒太阳了,我想晒太阳。”
那时她十七岁,他二十一岁。
他抱着她去医院的天台上晒太阳,阳光明媚,一丝风都没有。
小小望着湛蓝的天空出神,他却望着小小出神。他不知道那晚小小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他曾发誓,不会让伤害小小的人好过。
也是那天,小小很抱歉的对他说:“对不起哥哥,我没能守住自己的第一次,我也不能嫁给你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