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优雅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楼溪月微偏过头,逃避似得没去看那双仿若月色般令人沉醉的眼眸。
一只玉手从她身后穿来,双指间捻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粉色杜鹃,这朵粉色杜鹃的花瓣舒展,上面纹路清晰,美如女子的粉面。
视线落在这朵杜鹃上,悄悄下移,她看见他的手离脸颊越来越近,随着楚笑风将杜鹃别在她发间,她极快地掩饰了面上的羞怯,立即移开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身后再无声音传来,却有一抹若有似无的清香悠悠传来,她抬步,想要快速回到房间。
在她抬步之时,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哂笑道:“莫非是我吟诗吟的不好吗?怎么你听后无动于衷呢!就算你不回应,也在这里多待会儿吧。院子里开了不少花,不观赏一番任其凋零着实有些可惜了。”
楼溪月转头看着他,视线渐渐落在被他握住的手腕上,挑眉道:“赏花可以,但这里是我的地方,请问楚皇子是打算和我一起赏花吗?”
她好像还没同意他进来,他这一番动作倒是很有喧宾夺主的意味呢。
楼溪月话中的逐客意思明显,楚笑风听得清楚,当真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花长老身上,“这是花长老让我进来的,他还跟我说,让我赖在你房里不走,你拿我没办法的。”
楼溪月忽然笑了,眨了眨眼睛,睇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楚笑风,你先放手,这样握着我手麻。”
手麻?心,麻不麻?
楚笑风笑吟吟的放开了她的手腕,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让她不能回房。
他的动作十分幼稚,她不禁莞尔轻笑,“楚笑风,你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楚笑风哈哈一笑,玉笛抬起她的下巴,略带促狭地开口:“方才我吹得那首曲子你喜欢吗?”
“我不懂音律,你问我不是对牛弹琴吗?”
楼溪月伸出手打掉他的玉笛,明眸染笑,变着法的不去回答这个问题。
楚笑风挑了挑眉,听他吹奏过笛音的人大都对他赞不绝口,即便是不懂音律之人,也能听出笛音的曲调,她明显就是在逃避他的问题,说到底,是因为她害羞。
别看她现在表面是一副平静镇定的神色,心里还指不定有多紧张呢。
“若是你不懂音律,我就教你识得音律。方才那一曲《花开锦绣》是我自创的乐曲,这首曲子我只吹给你听,除了你,还没有人听过呢。”
“你的意思是我该为此感到沾沾自喜吗?”
楼溪月撇了撇嘴,又不是她强迫他吹给她听得,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邀功一样?
她承认楚笑风吹得曲子优美动听,可她不想当着楚笑风的面说出来,更不想看他那副得意的模样,楚笑风得意起来整个人就如灼灼其华般耀眼,她还不想被人说是沉迷于男色无法自拔。
楚笑风无奈地摇头一笑,手刚搭在楼溪月的肩膀上,就看见图长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楼溪月大为诧异,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看见图长老这么慌乱,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苍羽派出了大事,遂问道:“图长老,出什么事了?”
图长老喘了几口气,虽不想煞了此时的风景,但事关紧急,他看了两人一眼,还是急急说道:“曦然和飞钰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失踪了。”
楼溪月惊呼,立刻甩开楚笑风的手,向前大走了几步,站在图长老面前,紧皱眉头,“图长老,这是谁传回来的消息?消息可靠吗?”
图长老手心一转,掌心中便出现一把银白色的击空剑,这是沐曦然的佩剑,楼溪月是识得的。
“这是我派弟子回来时在路上发现的,曦然和飞钰失踪的地方没有打斗的痕迹,却留下了这把击空剑。这把剑曦然丫头向来是随身带着的,如今剑落人消,说明她和飞钰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楼溪月面泛沉色,一脸凝重,蹙眉思忖间,楚笑风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温声道:“溪儿,别担心。如果他们是被人劫走的,他们的生命就不会有危险。苍羽派的弟子身上不是都有各自的气息吗?就循着他们留下的气息,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去找。”
楼溪月心思杂乱,目光极其晦暗的看了楚笑风一眼,低声说:“若他们真是被人抓走的,那也一定是冲我来的!楚笑风,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需要你跟着瞎参合!”
“怎么就没关系?”
楚笑风极为不赞同的看着她,声音一沉,“溪儿,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我说过愿意和你承担你的责任,若你还想将我往外推的话,那你是要令我寒心了。”
顿时,楼溪月面上一慌,令他寒心吗?她从未想过令他寒心,只是她向来独立,不喜依靠他人,如今出现个男人说要成为她的依靠,一时间她怎么能适应得了?
“你……你先别走。”
眼见楚笑风扬长而去,楼溪月立马抓住他的衣袖,咬了咬唇,小声地吐出一句话。
楚笑风脚步微顿,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你要是想陪我,就跟我……一起去吧。”
楼溪月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头垂的更低,她的脸颊绯红,说不出那是羞赧还是尴尬。
见状,图长老适时咳嗽了一声,缓解氛围,“既然楚皇子想要跟随,就请楚皇子多多照顾溪月。溪月对曦然和飞钰极好,两人失踪令她心急,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