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心璃很喜欢雨湄,也很心疼她。宸心璃之前就背着雨湄吩咐打扫马棚的那些人,尽量抢着做活儿,不要让雨湄累着了。
可是,一根筋的雨湄就是停歇不了,一个劲儿地干活儿。
雨湄抹了一把额前的汗,甜甜地笑了,“我没事,心璃姐姐,你平时走路的时候要注意着点,可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
雨湄这句话让宸心璃愣了一下,她怀孕的事情唯有祁墨和袭香知道,雨湄是怎么知道的?稍微一想,便猜到是袭香告诉她的。
“我知道了。”宸心璃知道雨湄是真心关心她,唯有接受。
雨湄再次甜甜地笑起来,雨湄笑的时候脸上会有个若有似无的小酒窝,让她的笑看起来十分甜蜜。
“那心璃姐姐,我先去给受伤的马儿洗澡了。”雨湄道。
宸心璃立马唤住雨湄,“雨湄,你去北河岸边给马匹打些河水来。北河岸边的水最为冰凉澄澈,用它来敷伤口和让马匹引用,马儿们的伤情会好很多。”
一听说那水对马儿有好处,雨湄的双眼立马放射出了精光,激动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雨湄就高高兴兴地提着一个大桶去了北河岸边。
雨湄几乎是跑着到北河岸边的,每天她看到那些受伤的马匹憔悴虚弱的样子就难受,加之天气热,稍微不注意,病重的马儿就会死去。
如果那河水能让马儿好受一些,雨湄当然求之不得。
雨湄来到北河岸边,果然如宸心璃所说的那般,这一带的水虽然隐蔽不好找,但真如宸心璃所说,澄澈甘甜又冰凉。
雨湄伸手试探了下河水,当真冰凉刺骨。
雨湄赶紧把大水桶放入河里。
大水桶一碰到冰凉刺骨的河水,就发出咚的一声,在雨湄听来,这声音也带着一股冰凉。
雨湄打好了水,用力将大水桶往回拽。
“雨湄!”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在这幽寂寒冷的河边响起,把雨湄吓得脚下一软,整个身体踉跄着倒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救命啊!”雨湄一进入冰冷刺骨的河水就感觉那河水要将她吞噬了一般,她胡乱地扑通,恐惧占据了她整个心。
“雨湄!雨湄!”
吓了雨湄一跳的男人正是祁风,祁风本来只想跟雨湄打个招呼,再说一声好巧,接着再编出一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没想到自己的声音把雨湄吓得掉进了河水里。
祁风知道那河水有多冰凉,所以看着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扑腾的雨湄心里着急不已,他根本没有多想,立马胡乱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条里衬裤子就跳入了河水里。
雨湄不会水,强大的求生意志让她在水里胡乱折腾着,当祁风的手碰到她时,她的两只手立马拽住祁风。
祁风被雨湄困得有些难受,救人于水中时最怕的就是这种,被救的人由于强大的求生意志会死死地拽着救人的人,以致救人的人手脚伸展不开。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有不少救人的人水性本来不错却反而丧身在水里。
雨湄是被他吓入水里的,所以祁风无论如何都要将雨湄救起。祁风奋力的游着,还好雨湄距离岸边并不远,所以尽管费了不少劲,但总算将雨湄从河水拽起来了。
被拖到岸上的雨湄头发凌乱,一身浅紫色的轻纱衣裳被河水浸湿了个透,那尚且还在发育中的身体几乎完全呈现在了祁风眼前。
祁风立马转过身去,不知为何,明明看到了不该看的,可是祁风的心里却没有任何邪恶的想法。相反,他反而觉得自己很不应该看雨湄,仿佛自己的双眼会玷污了雨湄的美好
。
雨湄本羞得无地自容,但看到祁风主动背过身去,她也就没有再多想,只是浑身冷得难受,连骨头都像被冰泡过一般。
背过身去的祁风也是如此,他忽然道:“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少一堆火,将衣物烤干,否则我们都会生病而死。”
雨湄被吓得赶紧站起身,就要寻找能够烧火的地方。
祁风没有回头去看雨湄,而是直接往前走。
祁风走出几步后才察觉到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才知道雨湄没有跟来,于是道:“跟我走。”
雨湄这才一脸茫然地跟着祁风走。
雨湄惊奇地发现祁风好像对这里很熟,因为他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带着雨湄进入了一个漆黑黑的山洞。
走到山洞里后,祁风才敢回头,对雨湄道:“把手给我。”
“啊?”雨湄还是一脸的茫然,而且浑身冻得直颤抖。
祁风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凭感觉拉过了雨湄的手。
祁风在触碰到雨湄手的刹那,心里微微一颤。不过片刻之后,他的内心便平静下来,仿佛自己牵的不是凡夫女子的手,而是仙女纯净的手。
一如刚才,祁风的心里没有任何不好的念头,心里暖暖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就这样永远牵着雨湄那双因为劳动而略显粗糙的手。祁风牵着雨湄一直走到一处平坦的地方,“坐。”
坐?
雨湄愣住了,她生在山野,席地而坐早就成了习惯,可是牵着她手的人是谁啊?是当今太子,姐姐曾经说,皇宫里的人各个都是娇生惯养,各个也都出生不凡。就连宫里最低等的太监,也有可能是某个县太爷的儿子。那太子更是不得了了,他怎么习惯席地而坐?
很显然雨湄操心太多了,山洞里光线昏暗,却也可以勉强看到祁风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