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宸雪舞起身的刹那,一直面色铁青的宸云天忽然开口,“你这孽畜,让我相府蒙羞后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偷偷跑出偏院!本相不管你出去是为了什么,也不关心你要做什么!从今日起,你和本相的父女情分到此为止!”

宸雪舞乃至其他所有人都位置一愣。

宸雪舞更是如同被冰封了一般无法动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唇瑟瑟发抖,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是想哭,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次,宸雪舞的眼泪不再是配合演戏而故意溢出的。

“爹……”宸雪舞小心翼翼而又心有不甘地轻唤了一声,双膝一软,再次跪在地上。

“别叫我爹!从今以后,你若是再叫我爹,休怪本相不留情面!”

宸云天的愠怒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宸雪舞一把拽住萧氏的袖口,“娘——女儿真的只是出去采野菜,并没有去西街,你为女儿求求情啊!娘!女儿知道你是最疼女儿的!”

宸雪舞哭得伤心,然而,萧氏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并没有发话。

宸雪舞却不放弃,依然执着地恳求萧氏。

终于,萧氏转而看向宸云天,“相公,云雪这些日子是有些反常,但到底是我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总不能说扔就扔了吧?”

宸云天在听到萧氏的求情后,内心有一刹那的犹豫。可是当他看到宸雪舞时,心又坚定起来,“她如果真知道我们养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祸端出来!前几日,你跟我说心璃对她没有以前那般用心了。依我看,问题不是出在心璃身上,而是出在这个宸雪舞身上!”

宸云天的脸拉得老长,宸雪舞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面相这么可怕的宸云天。

“不!以后她不再姓宸!也不能姓宸!”宸云天往宸雪舞这边前跨一步,目光紧逼着宸雪舞,“以后若是让本相听到你继续使用宸姓,休怪本相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不!不!

宸雪舞无力地摇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这是父亲宸云天能够说出的话!

这么些年来,宸云天虽然忙碌,但对她还是喜爱有加的!

尤其是当宸心璃惹祸时,宸丞相总是拿她作为宸心璃的榜样,不止一次地要宸心璃向她学习!

而今怎么会这样?

“来人!把这个孽障赶出相府!”

宸云天的语气十分坚决,不容任何人置疑,就连一向说得上话的萧氏也都缄默了。

七八个家丁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挣扎的宸雪舞拖出了偏院,沿着僻静的西街方向拖了出去。

王嬷嬷浑身颤抖,额头死死地搁在冰凉的地面,生怕自己稍微一动,就让宸丞相想起来还有她这个奴婢没处置。

王嬷嬷虽然死低着脑袋,那双眼睛却盯着宸云天的脚。

在看到宸云天的脚转向偏院门口时,王嬷嬷的心总算落了地。

可是,接下来,宸心璃说的话让她那颗好不容易安生的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

宸心璃的视线落在王嬷嬷身上,道:“王嬷嬷在相府受宠这么多年,偶尔仗着恩宠犯点错误也不是稀罕事,父亲就不要再责罚她了。”

王嬷嬷猛的抬头,惊慌地看着宸心璃。她这句话看似说得云淡风轻,实则是把王嬷嬷往火坑里踹。

宸心璃的脸上是无辜而单纯的表情,可那双眼睛里散发出来的狠戾着实让王嬷嬷的心为之一颤。

宸心璃的话音刚落,宸云天威严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把她同样拖出相府!本相的府邸决不允许这等奴婢存在,其他人应当引以为戒。”

说罢,宸云天宠溺地看向宸心璃,“心璃,对于这些人是不可姑息的。爹今日有些累了,你陪爹一同回书房吧。”

宸心璃乖巧地点点头。

一旁的萧氏连忙关切地搀扶过宸云天,“相公,身体又不舒服了?要传大夫吗?”

宸云天边走边摆手,“不用了,有洛儿陪着我,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惯用。”

“爹。”宸心璃感动得喉咙发紧。

被赶出相府的宸雪舞没有一日消停,整日跪在相府的大门口,一旦有人经过,便悲悯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听者无不动容。

可是,就算她这般努力,宸丞相还是没有见她一眼,就连萧氏也没有出现。

宸心璃倒是在出府时瞧了她两眼,不过,她就像没有看到宸雪舞一般,面色如常地离开。

每一次,宸雪舞发红的双眼盯着宸心璃离开的背影时,都恨不得能用眼神将其撕得粉碎!

这夜,阴雨绵绵,宸心璃坐在汀泉阁房间内的窗户旁,目光盯着黑黢黢的窗户外,若有所思。

袭香上前,伺候宸心璃洗漱休息。

宸心璃听到袭香的动静后,回过神来,“几时了?”

“回大小姐的话,戌时了。”袭香将洗脸盆放在朱漆木架上。

宸心璃喃语一般,“若是她把今日跪过去,父亲该心软了。”

对于人人敬畏的相爷父亲,宸心璃最是了解,他虽然在朝堂政务上有不少雷霆手段,但对于府中人,到底是重情重义的。宸雪舞让整个相府蒙羞,他不能姑息,愤怒之下将她赶出府邸。

可是,如果宸雪舞一直用这招苦肉计,相爷父亲定然会有所动摇的。

袭香依然在忙活,“入夜十分,她就已经离开了,行走匆匆,大抵是已经知道相爷和夫人都已经容不下她了。”

行走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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