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看戏观众群里有人喊了一句,“血,流血了!”

易岸这才紧张地放开已经懵了的糖糖。

糖糖坐回位置,易岸迅速地调整了输液管,血液停止回流,他那紧皱的眉头,才算是稍稍舒缓了一些。

“输液的时候,乖乖坐着,不要乱动。要去上洗手间,也得提前跟我说一声。”

糖糖还发着烧,刚刚又被狠狠地亲了一顿,原本就有些头昏脑胀的她,愈加晕晕乎乎的。易大师说了些什么,她压根没听进去。她现在,只晓得易岸骂了她,欺负了她。

她…再也不想要他了。

糖糖靠在椅子上,嘴里哼哼唧唧地埋怨着,“易岸,你太讨厌,太过分了,你…你…你一点都不信我,还不…不尊重我。”

这就算是没事儿找事儿了。

易大师还算不尊重她?那就只能把她放在家里,天天三炷香将她供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糖糖的眼泪先啪嗒啪嗒流了出来。

那眼泪珠子,看得易岸心疼得不行,也没去细听那些胡话,只旁若无人在她跟前,一个劲儿地附和着她,“是,我讨厌,我过分,糖糖不哭了,好不好?”

虽然起了再也不让他碰的心思,可糖糖却到底还是没有推开他伸过来拭泪的手。

这肯定是因为,感冒引起的行动迟缓。

易大师替糖糖擦完眼泪,顺其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相对带来的温暖跟安心,让糖糖很快地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糖糖张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空气里四处弥漫着药水味的输液室。

这…可不是某人的办公室么?

被包了一层厚厚被子跟好几层毛毯的糖糖有些热了,想掀开被子凉快一下,一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的脚貌似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糖糖撑起身子一看,那易大师可不正坐在沙发那头么?

糖糖心里还生着气。

气他回的那个短信,气他明明关心她,还别扭地通过别人,气他…气他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糖糖都数不过来了。

糖糖躺回沙发,又忍不住再度起身看着他。

此刻,他正睡着。

就这么坐着也能睡着,连眼镜都忘了摘下,估计是真累了,可旁边不是还有一个空沙发么?要睡怎么不…很快,糖糖便猜到,他可能怕自己滚下去…

糖糖本想不去管他,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爬了过去,想替他摘掉眼镜,披一件衣服或是一条毯子。

偏偏,这时的易大师就醒了。

一双带着微微红血丝的眼睛,定定的地看着她。

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了正着,糖糖拿着毯子的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最后干脆往旁边一扔,躲回被子里,继续睡觉。

空气都是安安静静的。

过了好久,才听到他的轻轻地说,“糖糖,我知道你在生气。”

这一句,似叹息。

“所以,如果…”

糖糖立马推开被子,坐起身,恶狠狠地瞪着易岸。

易岸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糖糖一时火大,一伸腿跨坐到易大师腿上,拉着他的领口,大声质问,“如果,我要跟你分手,你是不是打算心甘情愿地送我走,然后在我跟别人的婚礼上,再诚心诚意地祝我幸福?易岸,你这个混蛋。”

易大师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但他很快就从中挑出了几个关键词。

分手,送她走,别人的婚礼,祝她幸福?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易岸拧着眉头,神情严肃地看着糖糖,坚定地说,“糖糖,你只可能嫁给我。”

这话,倒像是数千瓦的熨斗,快速熨平了糖糖心里所有的烦躁。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爽,糖糖又问,“那你跟我说什么,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接受?”

易岸一脸茫然,“你的决定,难道不是要搬去你朋友照顾她吗?”

糖糖一听就哑言了。

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己…多想了么?

糖糖还以为易大师吃慕廉的醋,所以放任她的去留,结果,人家压根就没完那方面想…

易岸见糖糖脸色不对,不由得多问了一句,“难道你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决定?”

糖糖舔了舔嘴唇。

有吗?

或许有过吧。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糖糖摇了摇头,歪进了他的怀抱。

易大师也抱住了糖糖,“今天我当着别人的面说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糖糖,无论如何,不要随便说分手,也不要轻易有那样的想法。”

糖糖点头,说,“你也一样。易岸,你千万千万,不要放开我的手,好吗?”

这是一定的啊…

易岸闻着糖糖头发上的香气,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发现她的体温慢慢地降下来了。

万幸。

“嗯。”他说。

“小岸呐,你去问问医生,你爸到底…”

办公室大门忽地被推开,是易伯母的声音,糖糖应激性地从易大师腿上翻下身,坐到一边,吓得小脑袋跟垂柳似的。

而李凤娇则迅速地关上了大门,一只手压在胸口压惊。

这俩人!

这可是青天白日呐,怎么连门都不锁!

门外的李凤娇跟门内的糖糖同样很尴尬。

最后,李凤娇在门外喊了一声,“我先走了。”末了,又忍不住驻足教训了一句,“易岸,你起来把门锁了。”

易大师从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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