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注定要来做这个女皇,那在开启界门之前,送死之前一定要先把眼前这个男人泡了再说。
此刻她才发觉凤听雪一脸的古怪神色,似乎是哀伤,失望,又是不甘。她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只顾着跟国师说话把他冷落了。
“听雪,你是不是生气了?”
月无殇似乎因为听到她的话,也转向看着一身紫衣的凤听雪,神色不明。
他突然展眉一笑,“怎么会,雪是在担心下月清清的登基大礼呢。”
她下个月就要登基了?
……
一轮圆如玉盘的明月高挂在暗黑的天幕,四散的星辰如萤火一般闪烁着。
在皇宫的某一座高楼上,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仰望着天际,被夜风吹散的长发肆虐的飞舞,衣袖翻飞,白衣飘逸,身材修长清隽,远远看去,就像要乘风归去的神仙一般。
月栖殿安静异常,几盏如豆般的烛火在殿角潆潆的燃烧,不时的爆出一朵灯花。
洛子曦轻闭双眼,双腿盘坐,就像打坐的姿势一样。她稳住呼吸撇静心神,仔细的感觉自己体内的变化。
月无殇已经把引灵诀的心法传授给她,在她的脑海里似乎有一本书,不用背,那些字都会自动的印在脑海里了,等到她用的时候就会自动出现。
她这是根据脑海里那本书上若说的修炼方法,三长一短进行吐纳,一直以来都她希望能拥有绝世武功,今天刚得到练习方法,到了晚上她迫不及待要自己试一试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集中在了小腹丹田之处,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发觉有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胸口心脏处。她心里一喜,这种感觉,温温的暖暖的,看来自己似乎是练对了。
洛子曦兴奋异常,顺着那股气缓缓的梳理着全身经脉,刚开始觉得温热舒服,慢慢的那股力道越来越强劲,似乎血液的流速也在加快,两刻钟后,她顿时感觉浑身如沸水中一般的滚烫难受,想要停下来,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难以自持。
到底怎么回事,她这样子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体内这股强大的力气从哪里来的?
此刻殿外的树木花草突然无风自动,枝叶像被一股气流吸引一样疯狂的偏像大殿一方,噼啪做响。
她的面色通红,一股青白的雾气缓缓的从她身体里蒸腾散发,汗水顺着鼻尖和两颊流了下来。感觉到自己心脉血管要爆炸了,好难受,而对于不懂武功和修行的她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她无意启动了封存体内的强大神力却不会调理疏导,那股力量疯狂的肆虐她的全身经脉血管,停不下来。
突然一阵刺痛从小腹直冲胸口,“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高楼上白色身影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非常难受,突然那身影如白鸟一样,向东南方飞了过去。
洛子曦只感觉全身如火烧一般疼痛,特别是胸口刺痛的撕裂感,让她难以忍受,大脑也昏昏沉沉如坐云端。
她这是要死了吗?哎,自作孽不可活啊,要不是她胡乱运功,也不至于受这等罪过,她很后悔,后悔死了,怎么办啊,自己这是要死了吧。
月栖殿的大门无声的缓缓开启,一个白色的身影飞了进来。正睡在侧殿的阿奴此刻是睡的更深了,似乎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眼前重重叠叠的白色身影,那绝美的姿容,晃的她心神摇弋。大殿的门似乎没有关好,一阵冷风贯穿进来,吹起那人雪白的衣带和及膝的乌发,似乎也带过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清冷气息。
“神仙~”她瞪大双眼怔怔看了看来人,缓缓的像后倒去。
月无殇飞快的扶起昏迷的洛子曦,在她胸口几处穴位上点了两下,又探上了她纤细的手腕,这三个动作他做的飞快,似乎在一瞬间完成一样,他动作流畅,姿态飘逸,很平常的动作在他做来,似乎都带着仙气。
而后他握住她的左手,静静的坐在那里,这模样就像女子靠在男子怀里,执手相依,一片温情。
一股怪异的气息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青白的光晕缓缓的笼罩着女子,而男子身上则是淡淡的金色光晕,两种气息相互缠绕,融为一体。
第二日清晨。
洛子曦楞楞的坐在**上,看着**单上那一抹暗色的血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瞅着太阳射进殿内在地上投下的斑驳阴影,发呆。
昨晚她明明吐血了,好像要死了的样子,可为什么今早起来却毫发无伤,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那一抹雪色身影,像九天玄仙一般绝世风姿,是他吗?还是她在做梦?抬起头来,透过窗口看向虚空。
没想到她体内会有一股如此强劲的力量,要是她能用运,那至少在这皇宫自保是没问题吧,不知道当时曦清练引灵诀到第九重是有多厉害。
“殿下,您醒了吗?”殿外是阿奴的声音。
“进来吧。”她拉回思绪,走下**。
“殿下,奴伺候您更衣。”
今日他穿了一件天青色印花暗纹长袍,发丝盘于头顶,用了一根碧玉簪,显得整个人稳重达练。本来他长得俊朗,一双桃花眼像会说话一样大而明亮,只是身形偏瘦,穿浅色的衣服给人一种柔弱之感,还是稳重点的颜色适合他。
说完司音便和另外一个侍儿端着脸盆毛巾等洗漱的东西进来了。
前几天她发现他们给她端的洗脸水都是凉水,女孩子洗脸怎么能用凉水呢,于是从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