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煦脸色变了变:“安娜,我们不说这些尘封的往事了,对了,你真的打算带走小宝?你要明白,小宝与凌晨希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安娜想了想:“你说若是凌晨希有了妻女,还会待小宝如初吗?撄”
过往几年凌晨希对小宝的宠爱季煦都看在了眼里,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否定了他的付出。
“会。”他坚定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他会。”其实在心底,安娜总是忍不住相信他,她顿了顿又道:“amy,你最近提过去的事情频繁了点。”
季煦闻言呼吸一窒,他注视她的眼睛:“因为你最近对过去越来越好奇,比如你追问了凌小宝的事情。偿”
安娜眸光黯然,她隔着布料摩挲自己小腹上的伤疤:“我以为我的孩子死了,当在他口中得知凌小宝是我的孩子的时候,我惊讶过,恼怒过,但我又抑制不住欣喜,你说我厌弃过小宝,可我过往的三年每次摸着小腹上的伤疤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痛却告诉我有多么爱这个孩子!”
季煦脸色微变,他缓缓起身,阳光被他的身躯挡住,在安娜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所以,你想留下来?”他问。
“嗯”安娜的声音里很坚定:“我想留下来亲眼看看小宝过得好不好,如果他过得不好,那我就走法律程序。”
“如果他过得好呢?”季煦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声音有些不确定:“你还回来吗?”
安娜安静地倚在他的怀里没有作答,季煦看着远处去而又返的凌晨希,眸色微凝。
凌晨希远处的一对璧人,拳头捏着咯吱作响,转而拂袖离去。
“安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年凌晨希是爱你的。”
季煦已经离开a市两周了,而这句话却不断冲击着安娜的耳膜,以致于握着铅笔半个小时,纸下还是一片空白。
“姐姐,吃点水果吧。”季琬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安娜面前:“我昨天在西餐厅遇见那个大叔了。”
“哪个大叔?”安娜扔了画笔揉了揉眉心,实在是提不起精神,画出来的东西也牵强。
季煦走的第二天,季琬便来了a市,明义上是学习提炼一种新香,可安娜知道,他是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a市,而正好,琬儿的工作随性。
“就是那个我们在机场碰到的大叔啊,我昨天他跟国内一个当红明星在吃饭,举止那个高调,啧啧啧,哦,对了,今天的报纸在哪里,肯定有很多我喜欢看的花边新闻。”
安娜闻言脸色变了变,她的目光落到垃圾桶上面,两团报纸安安静静地躺在纸篓中,其上还隐隐约约地看得到一个男人的轮廓。
季琬循着她的目光挑了挑眉:“原来姐姐早就知道了呀。”
“琬儿,弯子绕了这么久,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季琬嘿嘿一笑:“我想请这个大叔帮个忙,可是我不熟,但是姐姐就不同了。”
安娜拧眉拒绝:“我跟他也不熟。”
季琬蹭了上来,神秘地从背后拿出一叠文件递到安娜面前:“姐姐,签了你就熟了。”
什么玩意?
安娜接过来翻了两眼,登时脸色就变了,她把文件往季琬手里一推:“卖身契不签。”
“姐姐,你看凌氏给的待遇多好啊,自由上班时间,工资还够高……”
“我又不缺钱。”安娜凉凉地打断她的话,她接的单子络绎不绝,而且给的价钱都不低,况且还有做一些额外的投资,这些积蓄已经足够二人滋润的生活好一阵子了。
“姐姐,你忘记了吗?上次拍卖会的那幅画已经把你的卡刷爆了吗?”
“……”她还真忘记有这回事了。
安娜拧了拧眉:“那我的卡里还有多少钱?”
“昨天我买实验器材用了一些,目前还剩下这些。”季琬比出了一个手指。
“十万?”
“不是,一千,姐姐,我们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
“……”你是买了多贵的实验器材啊!“你来a市,你哥哥不给你打钱吗?”
“我拒绝了,我说我要学习姐姐自立自强!”季琬大义凛然一番后,又颓丧了一张脸道:“可是我发现没有哥哥后,生活好艰难,可是我又不能没骨气地跟哥哥开口要钱,所以姐姐,在我学习这段期间,我负责做你的家佣,你负责养我,所以……”
她又把“卖身契”递了过来。
安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凌晨希答应了你什么?”让你连亲哥哥都不帮了。
季琬撩了撩头发:“大叔答应把我弄进律师行。”
“你是调香师又不是律师,你要进律师行干嘛?”路曼翻了翻白眼。
季琬好不害臊道:“追男人啊。”
“……”
“我记得不久之前,你说过不见他了。”安娜善意地提醒。
“我又改变主意了嘛!”
安娜扶额感慨,真是善变的女人啊……
***
第二天,凌氏总裁办公室
季琬款款而入,把一份合同丢在凌晨希的桌面上:“姐姐没签,律师行我也不去了,这个还你!”
凌晨希抬了抬金边眼镜,意有所指道:“我昨天听他说他的助手因为家里急事的缘故请辞,如今他正缺一个女助手,要不要……”
季琬闻言眼睛一亮,女助手啊,比实习律师接近那个男人的机会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