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亮没抬头道:“还早呢,大家等等吧,现烧火做饭也得要时间。”
听他这么说,连带叶青,三个女人都安下心,纷纷脱鞋上炕。叶青坐到曾少刚对面,黄蕊何淑敏自然不想和她坐一起,都坐到曾少刚那边。
徐友亮摘下帽子挂好,也脱鞋上去,坐到叶青身边。
炕上方桌,一边是徐友亮和叶青,一边是曾少刚黄蕊和何淑敏,两个男人都盘腿坐在炕外沿。
炕上铺着席子,靠墙堆着厚厚一摞被褥,叶青嫌硌得慌,扯下两床褥子,让徐友亮起来,折叠铺下,两人坐在上面。
那边黄蕊有样学样,扯下一床铺好,让拘谨的何淑敏坐下,曾少刚死皮赖脸纠缠半天最后也坐上去。
不一会儿,老头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大漆盘,上面十来个小碟儿一壶茶水,颤颤巍巍走过来,放到炕桌上。
叶青一看,顿时眼睛弯成月牙。
山珍啊!盐焗松子炒榛子反沙栗子蜜汁山核桃……各种干果!还有好几样叶青不认识的凉拌菌类和野菜!
徐友亮从身后炕桌拿出碗碟,给大家分发。
叶青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抄起筷子大吃起来。
曾少刚也不客气,稀里哗啦风卷残云!
黄蕊暗暗蹙眉,何淑敏拘谨的不敢触碰筷子。
徐友亮大声:“你俩!都给我停住!饿死鬼投胎啊!还让不让别人吃啦?”
“噗嗤”黄蕊轻笑。
何淑敏也掩嘴羞涩笑下。
叶青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惊喜道:“好好吃啊!”
“老子总算又活过来啦!”曾少刚也感叹。
徐友亮瞪眼,又叹气摇摇头,拿起筷子斯文夹菜,选中其中几小碟,各浅尝一口便不再落筷。
黄蕊何淑敏也纷纷下筷。
这才刚上凉菜呢,叶青肚子垫了个底,也不急着再吃,倒杯茶水歪靠在一边慢慢喝。
没等多一会儿,聋哑老头又推门进来,手里还是那个大漆盘。
这道是荤菜!一尺来长的条大鱼!
“哈哈”叶青抄起筷子,眼疾手快朝鱼肚下手,夹起一大块嫩肉。
“徐友亮!我最喜欢这个位置,给你吃!”筷子举到他嘴边。
徐友亮笑的眼睛弯弯,一口吞下!然后拿起筷子调羹,在鱼头上一阵捣鼓,拨拉下鱼眼位置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凝胶。
“叶青,我最喜欢这里,给你吃。”
叶青张大嘴,也一口吞下!
曾少刚捂眼:“哎呦我的妈呀!没羞没臊啊!亮子,小嫂子,你们能不能收敛点儿?我们都瞪眼看着呢!你说说你们这么*的,让我们三个多难为情啊!”
“去你的,别乱给我整词!”徐友亮举筷子就戳。
曾少刚笑嘻嘻躲闪,黄蕊一脸幽怨,何淑敏低着头,小口夹鱼。
五个人三两次下筷,那条鱼很快就变成骨架,不经吃啊!还是饿啊!
叶青伸长脖子期待屋门再次开启。
这次隔得时间略微久了些。
当聋哑老头儿再次推门进来时,屋内一片欢呼!
这次的大漆盘里是一只鸡!像是清蒸又像是凉拌,油油光光的整齐码放在白瓷盘里。
漆盘里还一个白瓷酒壶,码着五个同色白瓷小酒杯!
“来来……大家吃鸡,贵妃鸡!”曾少刚热情招呼。
“先喝点吧,这个鸡要配酒才好吃……”徐友亮建议。
“对对!夜里寒气重,小嫂子……黄蕊妹妹,小何妹妹?你们都喝!”曾少刚大咧咧张罗。
三个女人谁也没动,都怪曾少刚一脸的不正经太让人警惕了。
“山里的果子酒,不醉人……女同志也可以少喝点。”徐友亮耐心解释。
听他这么说,几个女人纷纷放下戒备,跃跃欲试。
叶青早就馋了,先拿过酒盅,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一口喝尽!
“好好喝啊!比中午的破酒强多啦!”叶青由衷赞叹。
徐友亮拿筷子敲她头:“瞎说什么?幸亏周梅没在这儿,那可是赵科长亲自去供销社买的!”
叶青白眼,买的最便宜的吧?还不让人说?
黄蕊轻笑,也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举起杯一口喝尽。
何淑敏呆怔怔看着酒杯,不敢碰触,中午吃饭时候她就没喝,辣哄哄的都是男人喝的,女人咋能喝酒呢?
徐友亮笑:“小何,你也尝尝,要是不喜欢就吐出来。”说完拿起酒壶亲自给她倒上。
何淑敏这才拘谨端起酒杯,小心抿了一小口……原来酒是这个味道!甜丝丝,绵软柔和……真好喝啊!
一杯喝尽,大家纷纷下筷子吃鸡,嘴里还余留着酒水的味道,鸡肉咀嚼,竟是鲜嫩无比!
才两三筷子,一只鸡又没了!
叶青举着根鸡翅膀还在大快朵颐,曾少刚也拿着个大鸡腿大咀大嚼!
没办法,两个都是没羞没臊不管不顾的,都不知道客气!吃东西还留后手,抢了好肉先放自己碟子里,又跟他们抢盘子里的……太不要脸了!
现在两人都在啃余粮,他们三个只能眼睁睁干看着!
又一次漫长等待,屋门再一次被推开。
“这是什么?”黄蕊问。
“兔子!”何淑敏惊呼。
徐友亮笑道:“是碳烤野兔。”
“哇!”叶青尖叫着伸手就抓。
“哇!”曾少刚准备饿虎扑食!
“都别动!”徐友亮一声大喝,一手一个抓住他俩胳膊!
“黄蕊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