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火车上,叶青仍然齿颊留香!这些大师傅都没收徒弟么?怎么就没传承下来?不过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主食?不对,汤水?不是吃的,什么呢?反正想不起来了。
叶青到小洋楼已是晚上十点多。
“小叶,你可回来啦,徐公安刚走,你没遇上?”田婆婆问。
叶青摇头。
“这是他让转交给你的,千叮万嘱一定要当面给你。”田婆婆拎着一网兜桔子和一个大信封递给叶青。
“知道啦,谢谢田婆婆!”叶青开心接过。
回到房间锁好门,桔子放桌上,叶青拆开信封。
里面还套着一个大红纸包,上面钢笔字写着:叶青,生日快乐。
叶青看看墙上月份牌,阳历十二月五号,真是自己生日哎!险些忘掉!
忙拆开红包……
哇!
叶青惊呼,一沓崭新的十元大钞,数了数,整整二十张!还有全国粮票,三十斤,本省布票二十尺。
哈哈!这算青春损失费么?貌似便宜了些。
算啦,有的拿就收着吧!
叶青拆开厚厚一沓信,少说有十几张,使劲抖拢,确认没夹着领粮票钞票才一把团成团,开门扔火炉里烧掉。
生日快乐!
美美泡个澡,叶青换上粉色真丝吊带,裹上睡袍,擦干头发抹上精油,一头栽倒床上。
芬香环绕,一夜无梦。
早晨被敲门声惊醒,叶青看下表,刚刚早晨五点!外面还大黑着,还不到上班时间啊?田婆婆有事?
迷迷糊糊下床开门,冷不丁一个黑影冲了进来,叶青被紧紧抱住。
“啊——呜呜,啊!”叶青咬住对方嘴唇。
“叶青!”徐友亮松开手怒吼。
打开灯,站在屋里的男女怒目相向。
“你神经病啊!吓死我!”叶青眼圈红了。
徐友亮手背抹了把嘴,皱眉看上面血迹质问:“这几个星期你都去哪儿了?”
叶青撇撇嘴不吭声。
徐友亮恼火,伸手用力钳住她手腕。
叶青吃痛,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扇过去,猛的被捉住。
徐友亮一手攥紧两只细白手腕怒喊:“打上瘾了是不是?那天你当着那么多人扇我耳光,我还没跟你算账!”
叶青挑眉:“你想怎么样?”
徐友亮大手扬起来,高高举着却没落下。
“你要打我?”叶青盯着他问。
“我不打你,不过你给我记住,再有下次,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徐友亮气哼哼松开钳制,把人甩到沙发上。
叶青揉着手腕从沙发爬起来,痛的呲牙裂嘴。
徐友亮平稳住气息,走过去把手里的饭盒放桌上:“我让田玉茹转交给你的信收到没?”
叶青揉着后腰没好气道:“收到了,钱和粮票都看见啦!”
徐友亮皱着眉没说话,走过去换拖鞋时突然一怔,地上空空如也。进去洗漱间,又看到自己的毛巾牙刷递须刀都不见了,眉头拧的更深,只得掏出手帕擦干。再从洗漱间出来时候,语气不由放缓几分。
“昨天你生日,没吃饺子吧?赶紧过来吃。”
叶青没说话,忍痛站起来去洗手间漱口刷牙,回来坐到饭桌跟前。
徐友亮拿碟子倒醋:“饺子馆排号的人太多了,我周六早晨拿到的号,今天才排上。”昨晚一夜没睡,除了等饺子,还要趁周一来堵人。
叶青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饺子,始终没说话,两人都像以前一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吃完刚刚早晨六点来钟,外面天色透出一点亮光,屋里开着灯。
徐友亮收拾好碗筷,坐到沙发上,看了眼茶几上新换的青花茶壶和茶盘。
“叶青,我们谈谈。”
叶青坐一旁不慌不忙的泡茶:“哦,谈吧。”
徐友亮深吸一口气:“这几个周末你都去哪儿了?”
“出差。”叶青低头干巴巴答话。
“去哪里出差?出什么差?”徐友亮审问。
叶青撇嘴:“保密。”
徐友亮嘲笑:“不就是来北泽买粮么?外省的车一趟趟往北泽跑,你们以为能瞒得住谁?”
叶青吃惊:“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什么地方的人去买?”
徐友亮暗暗好笑摇头,女人真是容易骗,一诈就全说了。
“周围省市哪的都有,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辞工?”
叶青低着头倒茶,看不清脸上表情:“还没想好。”
徐友亮皱眉:“还要想?”
叶青点点头:“嗯。”
徐友亮无奈:“叶青,我是你丈夫,是一家之主,以后你不能事事都自作主张,更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打我脸!你记住没?”
叶青奇怪看他:“不是还没结婚么?”
徐友亮噎的一怔,好半天才叹口气道:“好吧,上次我说话语气重了些,你也给我一巴掌了,这事就算扯平,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叶青垂着头,看不出情绪。
徐友亮接着道:“年底农村热闹,东西都齐全,我们抓紧时间把婚礼办了吧?”
叶青还是垂着头不说话。
徐友亮不悦:“叶青!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闹也闹了,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叶青喝茶不语,不想怎样,就是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你,先拖着……
徐友亮试探:“年底办婚礼的话,你可以穿裙褂。”
叶青抬起头眨眨眼睛:“真的?”
徐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