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没事,但我…解不了你体内的毒!”凌肖尧温声道。
水云槿笑了下,“我知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吧,本来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有事,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凌肖尧嘴角硬是扯出一丝笑意,她一点点都不想亏欠于他,哪怕是死,她也要全心全意,不带一丝杂质地跟皇甫玹在一起,一想到这些,他心口就一阵抽痛,“你真的要跟他走?”
皇甫玹瞥了他一眼,他皇甫玹的女人自然要跟他走,留在凌国太子宫里算什么事!
水云槿点头,“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折腾了,最后的日子里,只想陪在他身边,肖尧,你自己保重!”
“云槿,我知道你的心都在他身上,可是我的心也都在你身上,你真的一点点都不曾在意过吗?”凌肖尧曜黑的眸子定在水云槿脸上。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哪怕我曾经有一点点动心,我都会觉得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你的情,我注定是还不上的,你也放下吧,况且我如今这样…你别再苦着自己了!”
水云槿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不管怎么样,她注定要负凌肖尧,他的那份好和执念就这样放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早就说过,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对你的不舍,不比他少!”凌肖尧只怕这一次,就再也见不到了!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从你算计这一切开始,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又何必苦苦相逼!”
皇甫玹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凌肖尧对水云槿的心,让他害怕,凌肖尧可以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如果不是他先遇上水云槿,今日恐怕独自舐伤的是他自己!
凌肖尧面色微微凝着,并没有吭声。
皇甫玹不想再耽搁下去,抱紧水云槿走出寝殿,紫霞和蔺寒紧跟其后。
而大殿外,太子宫的暗卫全部现身,气势汹汹地看着皇甫玹。
皇甫玹冷哼一声,毫不在意,揽着水云槿,就那样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那些个暗卫却没有得到凌肖尧的吩咐,一个个都不敢动,只能看着皇甫玹离开。
“殿下,真的就让荣王这么走了吗?”太子府的管事恭敬地看着从殿里走出来的凌肖尧。
凌肖尧没吭声,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看着那两道相缠相偎的身影,面色一寸一寸变白,突然他眉头皱了下,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殿下…殿下……”那管事大惊,他们殿下内力损耗过度,这几日还一直在强撑着,都没休息过,今天终于撑不住了。
凌国城外,一处空地上停着一辆马车,亦森正坐在上面。
他见着皇甫玹带着水云槿走来,万年不变的面色终于松动了些,“王妃……”
水云槿看着他,笑了下。
待几人坐上马车,由亦森和蔺寒赶车,快速驶离了原地。
因为顾着水云槿的身体,马车走得很慢,到了晚间必然停下歇息。
只是水云槿的身体越来越差,根本吃不下东西。“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昌永?”马车里,水云槿靠在皇甫玹身上,懒懒地问道。
“还有两日,两日后,我们就能回到澜王府。”皇甫玹柔声道。
“我如今这个样子,让爷爷他们看到……”水云槿睁开眼睛,那双水润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缭绕着。
“别胡思乱想,你是我皇甫玹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我爱你疼你都来不及,其它人不管谁都不能说你半个不是!”皇甫玹坚定地道。
水云槿笑了下,她突然离开,如今这个模样回去,在他人眼里,定然是自作自受,不过,有皇甫玹在,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如今也就你把我还当成宝……”
“不是宝,是我的命!”皇甫玹柔声道。
水云槿眉眼溢着温柔的笑意,“我曾经以为,就算我不在了,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孩子,你们可以相依为命,只可惜…我不能给你生个孩子……”
皇甫玹眼中瞬间染上沉暗和悲痛,孩子?有多少次他都想让水云槿怀上他的孩子,可如果非要拿孩子跟她比,他会毫不犹豫地选她,有她,他才想要一个孩子,没了她,有孩子又怎样?
“槿儿,我们会有孩子的……”
水云槿闭上眼睛,忍住眼中翻滚的热泪。
皇甫玹看着她,心里一时心疼地厉害,他墨玉色的眸子黏在她脸上,似乎不愿见她伤心难过强忍的模样,他目光慢慢转到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头微微垂下,薄唇覆了上去,舌尖舔舐着她的唇角,沿着她的唇线辗转厮磨,直到将她口中的气息都变成他的,依然缠绕着不肯离开。
他如玉的手扯开她腰间的丝带,抚上她温润细腻的肌肤,轻挑慢捻着,车厢里的温度一下子沸腾起来,温暖如春!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玹气喘吁吁地埋在水云槿脖颈里,这些日子,他虽然很想很想这个人儿,可他还是忍着,看着她如此孱弱和瘦的皮包骨似的身子,他生怕弄伤了她,可是他忍得实在很辛苦!
水云槿同样急促地喘息着,她清楚地感觉到皇甫玹身上烫人的温度,听着他凌乱的气息,她却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半晌,她开口,“你去过南梁,现在怎么样了?”
“南梁城外驻扎不过一万人,我把季青留在那里,让他联络江宇祈和清河城的将领,想来就在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