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嬷嬷领着几个丫鬟一走,水云槿就轻轻地吐了口气,又打发了知琴,她终于圆满了,倚在桌前难得清闲下来,正闭目养神,就听扑通一声妙香妙春两人跪在了地上,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今日多谢小姐相护,奴婢日后……”
“起来吧,有些话不必多说,你们心里明白就好,我能保你们一时,日后……你们原先都是母亲身边的人,那些手段你们心里都清楚,以后小心着些吧,只要你们认清目前的形势忠心不二,我必保你们平安日后寻个妥帖的去处!”水云槿睁开眼睛凝视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多谢小姐,奴婢都明白的……”妙香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水云槿方才起身。
水云槿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妙香问道:“那些嫁妆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两份嫁妆有什么不同?”
妙香妙春两人一听嫁妆顿时身子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只听妙春低声道:“回小姐,抬进澜王府的嫁妆…多数都是假的!”
“假的!”水云槿扬声惊呼,虽然心里早就想到那箱子里装着的定都是些次货或是有破损裂缝的等妖蛾子出现,可突然听到都是假的着实让她心惊了下,这么做也太明目张胆、有恃无恐了!
“用些假的东西充当嫁妆抬进澜王府,就不怕被人发现吗?澜王府是皇族亲贵,他们怎么敢!”
“请小姐细想,若是今日敬茶前小姐一睡不……珩王和小姐娘家那边一闹,整个京城都轰动了,澜王府又自顾不瑕,还得小心妥善处理整件事带来的影响,那到时谁还关心那些嫁妆,多不过是原封不动再抬回侯府,自然也就没必要费那心思给您准备嫁妆……只是小姐现在是澜王府的少夫人,若是让府里人知道那些嫁妆,怕是会……”妙香抬头看了一眼水云槿凝重的脸色,有些胆颤地缩了缩身子低低地道。
水云槿冷笑一声,水润的眸子犹如寒冰反射出的光芒那般冷冽,果然从头到尾都是计划好的,做的也够绝,只是这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也都会因为自己还活着而变得米分碎。
且看那日到来,她倒很想看看侯府那对黑心夫妇还能如此镇定吗!
嘴角的冷笑渐浓笑道:“可在外人看来,跟着我进来的嫁妆是爹娘为二妹妹准备的不是吗,我又怎能辜负他们的一番苦心呢!”
“小姐的意思是……”妙香心惊水云槿不怒反笑的模样,怔怔地看着她。
“各归其位罢了!”水云槿笑了笑,心里坚定着属于水云槿的东西她全部都会要回来,“那些嫁妆现在放在哪里?”
“现摆在库房里,还未登记入册,小姐是想三日回门那日……”妙香回道。
“三日回门?”水云槿挑眉看了一眼妙香。
妙香赶紧回道:“女子出嫁第三日须得夫婿陪同回娘家,这是咱们天泽的习俗三朝回门。”
水云槿轻轻点了点头,不怪她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是根本就没有人告诉过她,“回门那日有什么特别之处?具体说来听听。”
妙香点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满翌阳城里的大家闺秀在出嫁前都有嬷嬷教导礼仪,可夫人却没让人教导大小姐,她只能把自己所知道听来的都说出来。
片刻后,水云槿水漾的眸子眨了眨,似听在了心里却并未言语,只是想到苏凝香那时的嘴脸,回门后她定是要看那些嫁妆好嘲弄自己一番,看来有些事要提前准备了,想到此她笑意渐渐收回,“你们可知世子得了什么病?”
妙香妙春两人还在刚才的话里没出来,猛然听到水云槿的话赶紧收回了外放的心思回道:“奴婢也是听来的,听说澜王妃在宫里不慎摔了一跤,腹痛难止,月份不足,又逢胎位不正,当时情况危及,皇上下令所有御医守在门外,三天三夜才产下世子,还说世子刚生下来险些活不下来,是澜王爷亲上九山请了墨大神医才保住性命,只是从此身子孱弱、病疾缠身,注定活不长久……”
水云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诸多疑问,堂堂澜王妃身怀有孕竟然在宫里摔了一跤导致难产,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就算寻常妇人有了身孕时行动都会特别注意,更何况身后嬷嬷丫鬟一大堆的亲王妃,实在让人难以想像!
只是可怜了世子那副衰弱的身子,本该风光耀人、丰神如玉的男子从小到大只能与药罐病榻**,那该少了多少乐趣!过了许久水云槿又问道:“府里那位世子妃怎么样?”
“小姐有所不知,世子妃的娘家原是苏将军府,十三年前苏将军在西南战死沙场,苏夫人忧思过度郁郁而终,整个将军府仅剩下年幼的孩子,所以京城里也就没人再提起苏将军府,小姐深在闺中更是不得知了,当时皇上为显仁厚,将年仅五岁的世子妃抱给了无儿儿女的齐太妃养着,还封了郡主,齐太妃为人温和,对郡主也算娇惯,可郡主长大后却跟庄贵妃处得亲密,时常陪伴在侧,形同母女呢,可是……”妙香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水云槿挑眉笑着问道,在她看来苏凝香可不止是娇惯两字能说得过去的,这里面的故事她大概也能想得到。
“奴婢也是听二小姐身边的丫鬟说的,说是苏郡主情系珩王爷,一心想着嫁进珩王府,想做庄贵妃的儿媳妇,当时二小姐可没少生气摔东西,只可惜珩王无意,苏郡主不得己才嫁进了澜王府,听说当时可是闹得厉害呢,只因有庄贵妃撑着才没有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