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回话:“你觉得教学楼里能有宿舍么?”
“可是有床。”张怕又说。
“有床怎么了?课间休息,中午休息,还不能打个盹儿了?”校长说,“正好两张办公桌,都不用搬,再把文件柜收拾出个地方,好了,就这么定了。”说完就走。
张怕追出去:“老大,你是想给我介绍对象么?”
“想什么呢?人家是美女?没看穿什么?你?”校长很瞧不起的摇摇头,大步走开。
张怕叹口气,走回办公室:“这个,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我没办法,校长就这么定的。”
罗胜男打量下张怕,收拾的还算干净利索,第一印象还成,脸色就没有太难看,回话道:“总是一个人呆着也挺没意思,想说话都找不到人,欢迎你。”
不去管罗胜男心里怎么想,起码说的很好。张怕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你太客气了。”罗胜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张怕看眼办公桌和文件柜,回话说:“没有。”又说:“我去拿东西。”出门找刘芳芳。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稍一犹豫,又回去校长室:“老大,你是何居心?干嘛一定要把我跟她放一个屋?”
“不然呢?再就体育组有地方,你去么?”校长说,“体育组更惨,几个体育老师就两张办公桌,还有一大堆体育用品。”
张怕说:“这么大教学楼,再就没有办公桌了?”
“有,就不给你。”校长说,“赶紧出去,我要工作。”
张怕琢磨琢磨:“您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交个底儿成不?”
校长说:“要什么底儿?实话告诉你,学校就一个音乐老师,她一个人占那么大个办公室,别的老师有意见。”
张怕问:“你是拿我平民怨?”
“可以这么理解,出去吧。”校长轰他走。
张怕说:“你可以安排个女老师过去。”
“安排女老师?她是教音乐的,安排谁过去比较合适?”校长说,“就这样了,赶紧出去,看见你就够。”
张怕说:“你这是过河拆桥。”
校长不同意:“我还没过河呢。”
申诉无效,张怕无功而返,找刘芳芳拿一年级教材,结果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的纸箱。张怕惊问:“都是?”
“从一年到三年的都有,有教材、有教案,还有些卷子,不过你要是想考试的话,最好找一年级老师要,我这些卷子是为出题才留下的,你不能弄丢了。”刘芳芳说道。
张怕说谢谢,说箱子里的东西,连一张纸都不会丢。
刘芳芳笑问:“还有电子教案和试卷什么的,你要不要?”
张怕摇头:“能把书上这点玩意讲明白就成。”
“那也行,有需要再找我。”刘芳芳说道。
“谢谢你,真的感谢你,改天请你烤肉。”
刘芳芳笑着应下来:“好。”
张怕抱一箱子东西回办公室,再进门的时候,罗胜男已经收拾好办公桌,也是腾出一块文件柜。同时放下把钥匙:“就一把,你得去配一下。”
张怕说好,放下箱子,拿钥匙出门。
罗胜男说不用着急。张怕说不急。
没一会儿回来,还给罗胜男钥匙,才有时间整理箱子里一堆东西。
很多本书,还有很多卷子,翻开看看,忽然很生气,放下卷子,快步跑回教室。
进门时怔了一下,怎么没有老师上课?看门口挂着的课程表,才知道是自己的语文课,赶忙再跑回办公室,拿上一年级语文书回来。
进门先发个雷霆:“于远,站起来!”
于远起立问:“老师,我怎么了?”
张怕很怒:“语文卷子一百五十分满分,你给我说考二十分?拿我当棒槌是不是?”
于远辩解道:“才没有,我又不知道你不知道满分是一百五。”
张怕说:“你成功地激怒了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75两个数字,指着于远说:“原本是六十分,多出的十五分找于远要,别说没提醒你们,达不到七十五分的,我绝对会动手!”
云争马上冲于远喊道:“你大爷的死胖子,坑了我们十五分。”
于远脾气很爆,在这一刻也不敢回嘴,小声解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张怕说:“你们的任务,回家给我找初一、初二的书,找不到就去旧书摊买,今天礼拜三,周五检查,谁要是没有,别怪老子翻脸。”
王江举手道:“老师,你这明明是黑社会的节奏。”
张怕说:“黑社会?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改天带你们去少管所参观,让你们感觉下里面的美丽生活。”
“可以不去么?”王江又是举手说话,“我是听话的学生,不能去那等地方。”
张怕说:“你是不是当我瞎?前天打架,别人都空手上,你拿把军刺,听话的学生能带军刺上学?”
“老师,是锯条。”王江回道。
“你是真当我瞎了。”张怕说,“大家别闲着,第一堂语文课,跟我背诗。”
于是就背吧,尽管学生们千姿百态的坐着,也是古古怪怪的背诗,张怕只当没看见,好容易熬到下课,长出口气,拿着书和笔记本电脑出门。
门外站着李英雄和一个同学,俩人抱着三箱红牛,在张怕出门一瞬间,俩人进门。
张怕好奇回看。
李英雄拆开箱子,从头开始发,边发边说:“谢谢大家帮我打架,一人一罐表示感谢,别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