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的病不用打针,范教授给开一种药,说是对病情有帮助,也是很贵。可刘乐不吃。
一见范教授,张怕就说刘乐不吃药。范教授试着劝刘乐,足足说上两分多钟,屁用没有。只好跟张怕说:“不吃就不吃吧。”
范教授特别忙,尤其是上午,不停接电话、不停接待病人家属、不停看病人,刘上十几分钟的话。
好在刘乐坐的住,可张怕不干,我带孩子过来治病,你就让他坐着,就算是康复训练也没有这么糊弄的。
不想范教授用一番话搞定了他的气愤。
十一点多的时候,暂时没有病人,范教授喊过来张怕:“还是后天过来,后天办出院,你过来开出院诊断书。”
张怕赶忙问:“能出那个证明么?”
范教授说:“出院诊断书应该能用上吧?”停了下又说:“如果你需要单独一张证明,就做个测试。”
那是一组测试,范教授说的简单,张怕听的也简单,说测试吧。
范教授笑了下:“出院以后再说。”
好吧,出院以后再说,张怕说谢谢,刘乐也说谢谢,告辞离开。
刘乐是真关心黑小子啊,一回家就去看石块,石块靠着被子看电视,见刘乐回来,竟然主动问话:“回来了。”
刘乐笑着说话:“是。”把凳子搬到石块的平行位置,一边看电视一边画画。
张怕彻底没语言了,这孩子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我照顾他那么久,也没说对我表现的亲近一些。石块什么都没干,就是受伤了流血了……
好吧,这是本年度十大不解之谜,张怕很受伤的回房间干活。
午饭时,张老师又受一次伤,刘乐拿大碗打饭,先给石块送去,再回来拿自己的,去石块房间一起吃。
张怕眼睁睁地看着,直到刘乐离开,他才无奈叹息:“我花钱养他,这不是个白眼狼么?”
胖子嘿嘿直笑:“安慰安慰你啊。”乌龟、老孟几个人一起接话,大喊:“活该。”
张怕说:“老子现在就这么不得人心?”
“你是有钱人,有钱人从来就是剥削我们穷人,我们要打倒你。”乌龟笑着说话。
张怕喊道:“一直是你们在剥削老子!”
胖子说:“我们是给你做好事发善心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们。”
张怕看看这帮家伙:“你们比狼心还狗肺。”
吃饭么,总要说些什么。没一会儿扯起别的话题,六子说:“我家楼上死人了。”
胖子说:“你家那个破楼怎么老出事?”
六子说:“你要是知道是什么事情……唉。”
老孟说:“不会又是邻里关系吧?你上次就是。”
六子说:“能不能不提我的事情?”跟着说:“七楼和八楼吵架,七楼把八楼的打死了。”
胖子说:“为什么啊?”
六子说:“我们家那是老楼,上面四层停电,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线路问题。”
“停电就杀人?”老孟说:“你赶紧搬家吧,你们家楼上都住着神。”
六子说:“停电了,大家商议着找电工换线,好像得花个几百块钱,就是均摊,你出一点我出一点,八楼住个老头,就他自己,刚满七十岁?身体挺好的,以前在街道工作,他出来收钱,七楼不给,就这么几十块钱的事,不知道怎么说的,七楼家里有锤子,那家伙五十了,离婚,也是一个人住,拿锤子就给敲了,就这么点事。”
停了下又说:“警察一早就去了,从早上折腾到傍晚。”
这番话说的大家唏嘘不已,电线老化换新电线,每户收点钱,就这么点事儿,一条人命没了。另一个人最轻的判罚是进去住二十年。
老孟说:“你们家那个楼没物业?”
“有物业就好了。”六子说:“前几天看新闻,说有多少公务员?反正是老鼻子了,可哪有个干事儿的?四层楼整个停电,电业局不管,说他们只负责小区外面的问题;我们那小区没物业,只能找街道,街道也不管,说你们这个问题我们没法解决,来都没来就给推了,没办法,老百姓自己想辙儿,现在人工贼他马贵,不算材料钱,出一个人一天起码二百,像电工这种技术工种可能更贵,所以就谈不拢呗。”
张怕沉默下说:“出人命了,街道应该马上就管了。”
“他们就这样,不出人命没人管,全是屁事一件,一出人命,派出所啊、街道啊,是人不是人都来了,你说早他马干嘛了?死人了来了?一群王八蛋。”老孟说:“不都说是老百姓养着他们,他们怎么从来不为老百姓考虑?”
胖子说:“娘炮家不也是么?娘炮家那个下水道的事儿,这都冬天了,靠,夏天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街道完全不管。”说到这里骂上一句:“那还叫个屁的街道?”
老孟接话:“你知道不?我们家那个街道办事处正装修呢,不光是装修,在隔壁还租个办公大厅,说是办公场所和服务大厅分离,他一个破街道分个屁离啊,不说办公大厅,就一个破街道办事处光装修就花了六百万,牛不牛?”
胖子骂声草,又说:“千万别惹到我,不然弄死。”
“行了,别吹了,你弄死过谁?”乌龟说,又跟张怕说:“看见没,世界多险恶,为了几十块钱……就算两百,为了两百块钱,一条人命没了,你这个呢,跟黑小子没仇没怨的就把脚干断了,不怕他半夜拿刀砍你?”
张怕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