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看不过眼,随口嘟囔一句不好听的话,凶胖子听到,回来骂架,于是打起来。
张怕一听,到处找人:“乌龟呢?”
“去医院了,老孟陪他去医院。”于胖子回道。
张怕一惊:“这么严重?”
“不严重。”于胖子说:“他们一起那个瘦子也去医院了,咱不能吃亏不是?”这是在找可以讹人的借口。
张怕苦笑下说:“多余。”
“不多余,乌龟出血了,当是处理伤口。”胖子说:“我看那个胖子不顺眼怎么办?”
张怕看过去,对方的凶胖子拿手机打电话。
想想说:“不就是打个架么?至于么?”
“是他们报警,他们报警,咱就得接着,不然早回家了。”胖子问:“你俩在喝酒?”
于跃一直在边上看热闹,听到这话,笑着应上一声:“你们家张大少是真牛皮啊,估计就没有他不想干的事。”
于胖子问:“他又干嘛了?”
张怕说:“我把市里大书记的车撞了。”
“牛啊,然后呢?”胖子想了下说:“不对啊,大书记他儿子不是你学生么……我去,你拿我当礼拜天过啊。”
警察走过来说:“有车么?没车坐我们车走。”
这是要去派出所公干的节奏,胖子跟张怕说:“不打架了,你回吧,我去派出所看看。”
张怕说行,跟于跃说:“回去继续喝?”
“还喝什么啊?你不去派出所?”于跃问。
“去派出所最无聊,在外面傻站着浪费时间。”张怕想了下说:“我想起件事儿,你买古董做什么用?”
“送人呗。”于跃说:“也邪门了,这男人啊但凡有点钱,不是买车买房子就是买古董,无不无聊?”
张怕笑了下:“我有些老酒,起码十几年,你要是能用上就拿走。”
于跃看他一眼:“老酒,谁都能用上,自己留着吧。”
张怕说:“我留着就是喝,你要是能用上,起码有点用处。”
于跃说:“相信我,十几年以上的老酒,正常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停了下问:“不会是杂牌子吧?”
“那倒不是,什么都有,茅五剑、西泸汾的。”张怕回道。
“什么玩意?”于跃没听明白。
张怕说:“一听就知道你不怎么喝白酒。”
于跃说:“还行吧,现在多是喝啤酒、偶尔喝两瓶洋酒。”
张怕说:“我那是六种酒的名字,总共加一起大概一百瓶?好象还多,反正是放了半个屋子。”
“留着吧。”于跃笑了下:“我估计啊,这种酒只能越放时间越长,越放越舍不得喝,那是真正的喝一瓶少一瓶;市场上肯定有卖的,但是你知道是真是假?”停了下又说:“要是有货源,多弄点儿。”
张怕说:“哪是货源,是拆房子挖出来的。”
于跃想了下说:“那现在可难了,老年间能买得起这些酒的人家,他们住的地方早拆了一遍又一遍。”
张怕说:“按你说的,我还得弄个地方把这些酒供起来?”
“你傻啊?”于跃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好东西也是这样,值钱玩意千万别往高处放,就算架子够结实,你知道什么时候地震?弄个地下室,不要大,一定要结实,把东西存进去。”
张怕说:“你说的很有道理。”看眼时间:“我回去干活,你呢?”
于跃左右看看:“我溜达溜达。”
“那成,走了。”张怕打车回家。
在车上给秦校长打电话:“帮个忙呗。”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秦校长说道。
张怕笑了下:“帮我查一下高飞的家庭住址。”
“高飞?是谁?”秦校长问。
“我班里那个去美国上学的,喜欢打篮球。”张怕回道。
“有那么点印象,查地址干嘛?你没有联系电话?”秦校长问。
张怕说:“他爹的电话打不通。”
秦校长问:“找人家有事?”
“我那个仓库是人家的。”张怕一句话说明原因。
秦校长想了下说:“高飞是吧?我去查查。”挂断电话。
张怕则是回家干活。
两个小时后秦校长发过来一条短信息,张怕看过,回句谢了。
然后一直干活,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出门。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来到一处高档住宅小区。高档到张怕根本进不了门。找保安问,保安不清楚,也不让进。
只好找物业问,物业给出个惊人答案:“好几个月以前就被抓了。”
张怕惊住:“什么?”
“六月份、要不就是七月的事儿,说是行贿受贿什么的。”物业说道。
张怕赶忙问:“两个人都抓了?”
“没有,开始时候是都抓了,后来女人放出来,再后来搬家了,这个房子没收了好象,反正没人住。”物业回道。
张怕问:“没有女人的联系电话?”
“没有。”物业回道。
张怕说声谢谢,出门后给宁长春打电话:“所长,出来喝点儿?”
“这都几点了?早吃完了。”宁长春说:“有事说事儿,没事儿挂了。”
张怕说:“还真有点事儿,明天你上班,我给你打电话,要是我忘了,你给我打过来。”
“再见。”宁长春挂断。
这是又一个夜晚,回家时看见仓库亮着灯,想了下推门进入。
屋里面电扇在疯转,张怕叫出来云争:“高飞父亲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