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吃吧,吃饭时,胖子妈一再跟张怕说话,意思是让他管住胖子,这孩子越大越不省心,吃药也能差点把命吃掉。
胖子默默无声的聆听。
等吃过饭回到楼上,张怕问胖子:“变乖了?以前不都是跟阿姨顶嘴么?还吵架。”
胖子说:“这次住院,起码让我懂了点事,真的是经历一次生死才能长大。”
张怕说:“全是废话。”又说:“养着吧,我走了。”
“陪我聊聊。”胖子说。
张怕说:“上网,有的是人想和你聊。”
“他们是想聊我的钱。”胖子说。
“难道聊你这个人?你有什么可聊的?”张怕开门下楼,可马上又回来:“我的书。”
胖子说:“不知道搁哪儿,自己找。”
张怕只能自己找。
一共两本书,硬是放在两个不同地方,共同点是都很新。这个新是内页很新,封面就不一定了。
一本书掉在柜子后面,书皮积了一层灰。另一本是在床下找到,书上面是一只袜子。
张怕把书和袜子勾出来,胖子直呼:“我说呢,袜子怎么丢一只,干找找不到。”
张怕把袜子丢到胖子脸上,拍拍两本书,拿着下楼。
胖子忽然想起什么,大声喊:“给我留一本。”
“再见。”张怕快速下楼,去跟于妈妈打声招呼,回去自己家。
在屋里拿纸巾擦两本书,云争进门说:“我妈说她帮咱们买煤,花不了多少钱。”
张怕说:“帮着买行,到时候得你们去干活,还一个,问清楚多少钱,我不缺钱,咱得自己出钱。”
云争恩了一声,再问道:“哥,涂英那事怎么办?”
涂英的事就是原来学校的几个小太妹的欺负,还有社会上的几个混混的纠缠。依着张怕的想法,反正转学了,不再来往就是。涂英也是这么想。
可疯子、老皮这些人不这么想,他们想帮涂英出气。
张怕想了下说道:“太多事情了,罗成才和盛扬他们的事情还没了,何生生的事情也没了,咱们实在不能节外生枝。”
他提到的三个名字,全是打初中起就有志于黑社会事业的英才,被他强力从黑社会组织的怀抱中撕扯出来。
盛扬和罗成才能稍微好一些,毕竟盛扬的亲哥还跟那些人混,总能说上话,也不会不给面子。
麻烦的是何生生那几个学生的事情。在旷课的那段时间里,何生生跟县前街看歌房的混子混。那个老大叫黑皮,估计是黑社会组织运气最不好的家伙,混了这么多年,硬是被张怕三番两次的收拾。
来一一九中学找茬,被张怕带着全班学生殴打两次,第三次跟李英雄发生纠纷,张怕也是带人加入战团,黑皮又被痛殴。
这个倒霉蛋一次次被揍,威信尽失,越混越回去,到现在已经久久没见,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不能不防。
此外,十八班所有学生就没一个省事的主,搞不好每个人都有仇人,比如老皮五个人,仇人到处有。甚至于一心打篮球的高飞也能跟人干起来,只能说这个班级太疯狂。
听张怕这么说,云争商议道:“哥,你看这样好不好,事情要一点点做,这次事情咱们忍了,但不能有下一次,要是那些人还找涂英麻烦,无论如何得打回去。”
张怕说行。
云争说知道了,回去自己房间。
按照张怕的脾气来说,有人敢找麻烦,一定要快速解决掉。可云争、老皮这帮家伙还是少年,做事情应该有所拘束才行,不能随意妄为。
看云争离开,张怕继续擦两本书,小心翼翼的清理了又清理,收进包里放好。
《怪厨》第一版第一册,他手里只剩这两本,一定要保存好。
隔天上课,如同老皮昨天说的那样,刘悦向他请示,说中午放学去大虎吃烤肉。
张怕说:“只要不是我花钱,你们爱去哪吃去哪吃。”
刘悦说:“不是有班费么?”
张怕说:“班费不是这么花的!”
他正说着话,发现门口有人影晃动,是俩妹子。一个是张真真,抱个布包站在墙边。另一个是余洋洋,手里是一摞笔记,看见张怕先说老师好,又说找云争。
张怕回头招呼一声:“云争,出来。”再走向张真真问话:“你找我?”
张真真先看他的手,然后小声说:“我去办公室了,门锁着的。”
张怕说:“今天还没过去,你有事?”
张真真没有马上说话,反是看向余洋洋和云争。
云争出来教室,见是余洋洋,表情马上不自然,小声问:“有事?”
余洋洋说:“我知道你在学习,也知道你们班级的进度,这是我的学习笔记,是初三年级正常进度的笔记,你可以拿去看,看多久都可以,我不着急。”
云争说:“谢谢你,不过我底子太薄,要从头开始学,你忽然让我看三年级的题,会看不懂的。”
“这样啊。”余洋洋从兜里拿出张纸片:“这是我的电话号,你要是有不明白的问题,随时可以问我,什么时候打电话都行。”
云争接过纸片说谢谢。
可是余洋洋没走,见云争一直不说话,才又鼓起勇气说:“你的电话号,能告诉我么?”
云争啊了一声,赶忙念出串数字。
余洋洋重复两遍,说声走了,快速往回跑,这是想赶紧记下号码。
等余洋洋走掉,云争看张真真一眼,再看看张怕,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