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双妍愣了愣,讷讷的对着电话,“什么半小时?”
电话那头的男人只是低低的一笑,一句“等我”之后挂了电话。
好一会儿,她猛然从**上坐了起来,某个揣测的念头涌了上来又觉得不可能。
直到有车灯划过夜空,她才急忙下**往一楼走。
刚到门口,沐钧年已经推门进来,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没有多少疲惫,抬眸见了她,已然微微勾了嘴角,眼里的笑意都是温和的。
惊喜的她也忘了顾及什么,快步上前,正好被他稳稳接进怀里。
明明笑着,却在她头顶一本正经的提醒:“还有外人在呢,要不要再稍微矜持一下,一会儿再撒欢,嗯?”
尉双妍略微转眼看过去。
言三拎着行李箱就站在门口两步远处,正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避着视线。
她抿了抿唇,尽量若无其事的从他怀里退出来,顺手拿了他臂弯里搭着的外套,显得自己有事可做。
言三终于笑了笑,一边往里走,一边特意低眉。
把行李箱放在客厅,然后又快速退了出去,顺手关门,道:“嫂子,您继续,继续!”
门关上了,沐钧年温和的笑着低眉看着没什么动静的她,“没听见言三说什么?”
继续。
她嗔了他一眼,“我去给你放行李!”
男人已经从身后上前,伸开手臂将她拥了过来,“刚刚不是很主动么?”
“你还说!”她转过身,略带情绪,“怎么忽然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
沐钧年笑,“不是说女人都喜欢这样的惊喜?”
她撇了撇嘴,“你就别担心忽然袭击万一看到我在做什么坏事呢?岂不是能把你气死?”
虽然不是坏事,但她忽然就想到了昨晚,薛北在这里过夜,尽管什么都没有,不过沐钧年看到必定要恼的。
沐钧年只是淡笑,低眉之际见了她没穿鞋,皱了一下眉,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稳步往楼上走。
进了卧室,他才低眉,接着她的话,“你敢么?”
她被放在**边,沐钧年蹲下身看着她的膝盖就紧了眉,抬头看了她,一脸无奈又鄙视,“你这个总是摔的毛病可千万别是遗传!”
尉双妍有些好笑,也咬了咬唇,毕竟是被打击了。
末了,她才试探的看了他,“我还真有事要告诉你。”
“嗯?”沐钧年站起身,曲臂解了领带,转手一粒一粒解开纽扣,嘴角略微弯着,“你说。”
她组织了一会儿,先说了一句:“跟薛北有关的。”
沐钧年手里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解纽扣的动作,也几不可闻的点头,“你继续。”
“之前,薛北顺路送了我一程,路上遇到点事把车子撞了。”
她刚说到这里,沐钧年忽然看了她,“撞车?”
尉双妍赶忙摆手,“我没事!……我要说的是,因为我在车上,唐小姐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他们俩吵得不轻。”
沐钧年已经过去拿了一件浴后要穿的袍子,因为她没有受伤,所以并没有多少兴趣,随口一句:“你还知道人家吵得不轻?”
她很认真的站到了他旁边,“薛北都打她了能是闹着玩的?”
听到这里,沐钧年也依旧只是略微挑眉,不感兴趣。
她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我是想,唐小姐真的挺喜欢薛北,他们俩一直在一起,我放心,你也放心,对吧?”
这回沐钧年看了她,“怎么你就放心了?”
“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在你身边,结果她名花有主了,我不应该放心吗?”她很认真的解释完。
沐钧年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略微眯起眼,危险的睨着她,“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合着,唐尹芝没有男友,我就一定不让你放心了?”
虽然知道他是虚张声势,她倒也不自觉退后了一步,“你不是说她能力出众,而且还有威胁?若是她能成家立室,也就安定了,不就少了威胁?”
话是这么个说法,但沐钧年淡淡的扯了一下嘴,唐尹芝不会那么轻易沉溺了情感。
她至少跟了他快两年,从最开始他对她照顾有加,到慢慢看清这个小女孩不仅是个普通的女孩,也只有他对她最了解了。
沐钧年微微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乖,好好睡你的觉,别徒劳研究别人的情感,一会儿我出来跟你研究新姿势才要紧!”
她都还没把最终想法说出来,原本是想让他也劝劝唐尹芝,希望继续和薛北好好的。
看着浴室的门关上,她也至少**。
直到迷迷糊糊间又被他弄醒,羽毛般的吻在她身上作怪,挥都挥不走。
“你不累么?”看着悬在身上的人,她又好笑又无奈,大半夜回来难道是回来释放压力来了?
哦不对,连夜的飞机,应该很累才对,这是增加疲惫值。
沐钧年手臂半撑,勾着嘴角笑,“这个时候还说累的,除非是个太监!”
无论如何,她是拧不过他的。
彼时已经将近凌晨,早秋的夜晚沁凉沁凉的,开了一半的窗户边几许清冽悄然往里钻。
这一次,他并没有无休无止,因为太晚,事后依旧将她拥在怀里,薄唇几乎没离开她。
好一会儿,他吻着她的脖颈,才冷不丁的说了句:“我没吃药。”
一开始,她没反应过来,懒懒的闭着眼。
在随口要‘嗯’一句的时候,她才忽然抬头看了他,不吃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