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她忍不住勾起柔唇笑,沐寒声却瞥了苏曜一眼,一脸不乐意。
苏曜也不在意,还是那样温和的神色,也认真的一句:“她也就喝了两口。”
这是真的,她现在虽然能喝酒,但能不喝就不喝,知道自己喝醉后丑态百出,更是节寸有度。
但跟苏曜怎么也要喝一杯的,因为她举杯碰了一下,又递到自己唇边。
下一秒,男人修长指节已将酒杯捏了过去,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苏曜只是淡淡的笑着。
沐寒声对她好,一切就都是好的。
傅夜七被他揽着,侧首微抬柔眉,“你少喝点。”
男人微微勾了薄唇,“醉不了,放心。”
说是说醉不了,可那一场属于苏曜的晚宴,风头全被沐寒声抢了。
谁都看得那晚出沐寒声心情很好,素来凉薄的五官一直盛着几不可闻温和,目光触及某个身影,眼角还会弯一弯。
有人眼精,在这样的当口和沐寒声讨了不少好处。
戴着那枚钻戒,他几乎在会场转全了,傅夜七见他喝了不少,实在不敢再让他喝下去。
临走,他一一与人道别,和颜悦色,手臂一直搭在她腰上,走出宴厅,忽然侧首吻了她一下,声音不小,“啵”一声。
脚步一顿,她侧首撞进一双幽暗星眸,盈盈带笑。
“果真是喝多了。”她无奈失笑,抬手扶了他的腰。
古杨一见两人出来,赶忙上前。
谁料沐寒声不让他扶,就把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俯首低眉,就差埋进她脖子里。
古杨立即识趣的推开,又忍不住笑了笑,自家主子酒量多少、有没有真醉,古杨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上了车,傅夜七对半醉的男人极其耐心,也很温和,毕竟见过几次他最后耍脾气的模样。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松,她便不挣扎,只有他不安分的凑过来,她才会低声提醒:“坐稳了,小心掉下去。”
她一开口,有温热的气息拂过,带起淡淡的清香。
沐寒声就那么望着她,他今晚的愉悦有二。
一是因为苏曜仕途已定,代表有些事从此终结,比如她对苏曜的愧疚,比如苏曜对她的心思。
如果没记错,苏曜是曾经说过“即便她是你妻子,我也不放。”
二来,自然是他执意带她出席晚宴,一对戒指晃了一晚上,有些事界内心知肚明了,她以后想逃太难。
她原本安静坐着,发现了沐寒声薄唇凑过来,寻到耳际不安分的厮磨,她才蹙了一下眉,看了开车的古杨,一手推着他,声音不大:“沐寒声?”
他听得见,却充耳不闻,食指轻抬她的下巴,安静的盯着看了会儿,眸色越来越温和。
她以为他只是看一看,确定自己跟谁在一块儿,没想他手腕一转将她抵在座椅上,掌心贴着她的侧脸。
忽然落下的吻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她以为他只是醉酒后小动作,可吻却持续深入,本该浅尝辄止,却逐渐肆虐。
他喝醉了,她还清醒,眯起眼瞧了一眼,极力说清话:“沐寒声……”
模糊的音节也被他吞入腹,反而翻身将她压进靠椅角落,一手勾了她的纤腰,另一手反过去“嘭嘭!”两声敲了后座。
就这样,他一句话没说,古杨却识趣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这都快到御阁园了,车子停在半山腰,古杨出去时,似乎还有几缕夜风钻了进来,她有些冷,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下一秒就被沐寒声裹进怀里护着,直到车门关上,寒意散去。
她试图让他清醒,可座椅放平,一切驾轻就熟。
“你喝醉了么?”她试着问。
他只是喉结一动,“嗯”了一声,可指尖的热切丝毫不像个醉鬼,甚至不悦的封了她的唇。
出差在即,她其实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怪,反而勾了他的脖子轻轻回了个吻。
商量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再度覆下薄唇,热烈攫取,她的话无比模糊:“回家,好不好?”
可惜,沐寒声俯首情浓,喉咙里溢出三个字:“等不了……”
那时候她有些好笑,明明快到家了,非要在车上胡闹,他的控制力何时变这么差了?
夜七,半山腰很招风,马路旁的树叶微微作响。
古杨绕过了一个弯,黑灯瞎火的只当自己欣赏夜景了,站在路边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其实夜空里有着依稀月色,只是朦胧得人影都看不清。
老远看去,只有那辆车锃黑的影子,几缕轻吟钻出,转眼又在夜里飘散。
古杨抽了三根烟,意欲抽第四根时,终于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他看了一眼,没接,眉眼平淡的往停车的地方走。
车里两人已然衣冠整齐,只是沐寒声怀里拥着她,还存有几分缱绻气息,薄唇时而在她发鬓一吻。
车子在一片安静中启动,缓缓往御阁园走,沐寒声始终不松手臂,而后抱着她上楼。
后边一切,她几乎没有知觉,权由他折腾。
等她再睁眼,卧室里只有自己。
最近一直这样,因为沐寒声非常忙,所以在床上窝了会儿,她才翻身下床,低头看到身上间或的淤青,柔唇轻轻笑了一笑。
大概就是去了一趟圣地亚哥,此后的沐寒声在这件事上就像个不知疲倦的青年,放纵无节制不说,还很邪恶。
她依旧是按部就班的去傅氏,有必要就去外交部走一趟。
苏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