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声幽潭般的深眸,许久没有这么凝视她,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勉强一笑,想错开他往前走。
手腕被他轻轻一握,“自己的感情还一塌糊涂,心这么宽?”
嫌她管得多么?
还是不信她的话?
傅夜七闭了闭眼,人太精了就是不好,就像沐寒声,想瞒一件事太难了。
不过她反而一笑,“我的感情一片空白,挺好呢,”
说到这里,她仰起脸半开玩笑,“你我现在都是自由身,为什么还住在一起?你应该多去会所、酒吧,我该是多出去逛逛,这样才对。”
假装自己只是二十出头?沐寒声低眉,看着她兴致盎然的模样。
女人都渴望自然、炽热的爱情,他知道。
良久,他终于说了一句:“因为你我是不一样的上下属,我身体有恙,你不该照顾?”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她忽然想起什么皱了眉,目光看向他睡袍下的腿,“疼了?”
腿上开过一个大口子,骨头都快露出来,想必天气一阴湿,就会难受。
他身上但凡一个伤都跟她有关,急忙挽了他慢慢上楼,略微责备,“怎么不早说呢?”
沐寒声低眉淡淡的一笑,任由她挽着。
“你坐下。”她把他扶到床边,自己顺势往床边蹲下了。
这一蹲让沐寒声蓦然眯了眼,腿部肌肉略僵。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察觉了他绷着身子,在忍痛?
抬手轻轻捏着,“这么硬?……很疼?”她仰脸问。
男人脸色微暗,一双眸子盛着几不可闻的*。
他坐在床边,她就蹲在他两腿间,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专心捏着他敏感的大腿内侧,丝毫没有察觉什么。
“医生没给你相关的药物么?”她抬头蹙着眉,清浅的问着。
“没有。”
那出奇暗醇又沙哑的嗓音,过分性感,傅夜七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想一想,他腿上能下地到现在,也就是一个多月,会疼是很正常的,但她这些天竟然忘了这回事,一直让他跟着到处跑。
“明天你就别出门了,好好休息一天吧。”从去意大利开始,没睡过一天好觉,回来又种种事情在忙,这马上又要走了。
轻轻按捏的手忽然被他握住,往前一拉。
原本蹲着的傅夜七骤然被扯了过去,双膝直接跪在了昂贵的地毯上,脸距离他的那儿不过几厘米。
倏然反应过来,她‘腾’的脸颊发热,想推他往外挪,伸手却不知道能按哪儿。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把两人贴得更紧。
他身上的睡袍下摆划开来,若隐若现的男士底裤。
她愣愣的僵了。
片刻骤然侧了脸,清雅的脸染了红晕,“那个……我,你先放开。”
身体忽然再次被王前扯,她直接扑在了那儿。
像被烫了似的骤然撑着他结实的小腹,脱离那儿。
这个姿势,犹如一个王,一个奴……,她满脸愠气的仰脸瞪他。
男人面色很温,也很沉,眉目间尽是浓郁的情,见了她的眼神,却薄唇微微勾了一下,俯身下来望着她,“都说了我日后要认真追求你,瞧今晚这样,似乎可以节省些气力,你都跪这儿。”说着还拍了拍床畔,“就差一步了。”
那眼底染着邪恶和自信的样子,让她忽然清醒过来,一锤打在他坚实的小腹上,顺势站了起来,“你想得美!”
沐寒声坐在那儿,双手往后悠闲撑在床边,扬起分明的棱角,眸底点点笑意。
她瞥了一眼……又瞥了第二眼。
看着他淡淡的邪恶,忽然也恢复清婉,柔唇一勾,令人惊艳的弧度,纤腰一弯低下头。
轻吐幽兰:“我看它也就那样,要实在对我不感兴趣,不妨出去追个小姑娘试试,万一人家是腻歪我了呢,以后可别委屈了你!”
她每说一句,沐寒声那张脸就‘腾’的黑一度,直到她说完,男人已经绷着下颚,“傅夜七!”
她已经直起腰,清浅一笑,“你看!良言逆耳。”往后退了退,她淡笑,“换句话说,就算你看上我了,那我还得挑挑拣拣,也要得空出去看看我闷头工作了这些年,有没有什么比较养眼的男人,是不是?”
“你敢!”他动床边站起来,脸上蒙了一层薄怒盯着她。
她知道他现在尴尬多于愠怒,刚刚那么戏弄她,现在怒了?
她挑眉,一抬手摊开白皙的掌心阻止他往前走,“对想追的女人这么霸道这么凶?”
说完话,她转过身,又回首,“我怕睡不着,去热一杯牛奶,你要么?”
男人黑眸盯着她,薄唇不动。
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冰箱里只有纯牛奶,说实话,她不太爱喝。
低头翻了会儿,翻出一盒草莓,挑了挑眉,有了主意。
……沐寒声还站在卧室里,没好气的扯一把暴露底裤的睡袍,垂眸扫了一眼毫无异样的身体,最终闭了闭眼。
许久,平复的他给许南打了电话。
“蓝修那边出什么事了?”很低,很平缓的嗓音。
许南略微皱眉,板着脸,“没有,很平静。”
平静,是肉眼可见的。
她刚才捏着电话心不在焉也假不了。
沐寒声良久未出声,蓝修位居三省之首,底下还有一批蓝军,从升任到现在,丝毫差池都没有,能做到如此,自然不是一般人,许南看不出什么也不足为奇。
最终他把电话挂了,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