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么?
这个词对如今身在外交部的赵霖来说,有些不切实际,抽不出那个时间不说,起不了那个兴致。
但看了她兴致勃勃的样子,赵霖低眉想了会儿,“把你送到,我看看明天的行程。”
不管是迂回之词,还是真的考虑了,沐恋都笑了笑。
“好好走路。”赵霖提醒倒退走路的她。
那语气,有点像长辈,但令人暖心。
沐恋忽然想到了她的寒声哥和七嫂嫂,他们虽然只相差八岁,但寒声哥对七嫂嫂时常都是这样的包容和温厚。
……
在酒店里等雨停的傅夜七一直等到了天黑,中途给蓝老爷子打了个电话问安,实则就是探一探那边的情况,蓝修那么着急回去,情况一定严重,可老爷子只跟她打哈哈。
“七囡儿~”老爷子的声音总是笑眯眯的,“你上哪听来的?第一岛阳光灿烂,好着呢!你身体不好,在荣京若受不得冻干脆跟着臭小子回来?”
她清浅的笑,知道老爷子不说实话,套是套不出来,只道:“抽空一定回去看您,但这会儿手头有些事,走不开。”
她打着电话,干脆转身往酒店里避雨,把那头的亲人都问候了一遍,想起了奶娘,才问:“奶娘回去好些时候了,身体还好么?”
记得她带瑾儿的时候,一下雨总有些风湿症状。
老爷子呵呵的笑,“好~就是老宅的保姆最近身体不好了,让瑾儿奶娘过去照顾着,过两天臭小子回来,我也回老宅住去。”
老宅的保姆?
傅夜七轻轻蹙眉,她见过一次,都没见正脸,但听说很文静很仔细,话不多喜欢发呆,瑾儿总是喊她‘漂亮奶奶’。
她说等什么时候回去,带着秋落过去,让秋落给配一个类似药膳的食谱。
老爷子一直笑着,盼着她回去。
最后挂电话那会儿,老爷子有些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让她多替蓝修想办法,可最终没说。
挂了电话,她在酒店窗前站了会儿,手机还没放回包里又响起来,却是陌生号。
“喂?”
“是傅小姐么?”那头的女人嗓音很响亮。
“我是。”
“是这样,苏先生的公寓物业费和供暖费都该缴了,可他……您看?”那边的人虽然嗓子亮,说话还算含蓄。
她微微蹙眉,才记起苏曜购置公寓时,因为他繁忙,留了备用号,就是她的号码。
看了看酒店外的天,她抿了抿唇,又不能说苏曜什么时候出来,只好一句:“我这就去小区,你们晚上值班么?”
“那倒不用,明天吧?”那头的人征询。
傅夜七点头,可挂了电话,她却往苏曜的住处而去,他那么久不住,不知道家里什么样,过去看看,替他收拾一下也好。
打车过去,到的时候大概八点半。
在门口,抬起最里边的花盆,拿了钥匙开门。
许久没住人,一开门,不免寂寥扑面,供暖没交费,一屋子冰冷。
“啪!”开了厅那个鱼缸,蓦地皱眉,都这么久了,会不会饿死了?
快不过去,放下包,却见了两条鱼张着眼尾鳍轻轻摆动,拍了拍鱼缸,乌龟从底下的砂石动了动。
原来冬眠了。
她放下心,也扔了些鱼食进去,抬头看着墙壁上的脚踩画,安静发了会儿呆。
苏曜爱干净,所以屋子里不算乱,只是卧室窗户没关好,桌上、床上不免都脏了灰,她想着替他换了床褥,走时关好窗户、再铺一层薄布。
可她从柜子里拿出叠得整齐的床单抖开时,整个人愣在那儿。
新床单,为什么上边会有血?
苏曜受过伤?
不,不像。
猛地,她想到了恋恋,她来这儿住过。握着床单的手紧了,半天没再动静。
恋恋那么迷苏曜,有没有这个原因?苏曜知道么?
后来傅夜七都忘了怎么把一切收拾妥当的,捏着沐恋的电话怎么也拨不出来,这种事又怎么好问?
后来她想,那一朵殷红,在真爱面前其实什么也不算吧?只要赵霖以后真爱沐恋。
可苏曜怎么办?
这么一想,她的愧疚越重,若非她,苏曜不会如此错过沐恋吧?也不会被双规。
……
沐寒声今天出奇的忙,早上在公司,开了两个会,下午还走不开,可又接到了鲁旌的电话,冬季议会在即,有些事需要商议。
所以,他从国委出来时,身上没烟味没酒味,却有些疲惫。
捏着眉间走到车边,古杨给开了门。
车子缓缓启动,古杨从后视镜看了看他。
男人慵懒倚在座位上,峻脸深沉,浓密的睫毛敛去了深邃的眸子,未几却见他薄唇微动,低低的吐着,“给七打个电话,等不住先用晚餐。”
古杨正想说这事,这下凑巧了,这才笑了一下,说:“沐总,太太没回御阁园,田帧说好像回傅宅了。”
傅宅?
沐寒声眯了一条缝,几许思虑。
那儿的确是她的私人地盘了,可无缘无故,她是不会回去的,一旦回去,大概是是心情低落。
心情低落?
“她今天去了哪?见了谁?”沐寒声低沉的嗓音,冥冥中令人觉得压力。
古杨看了看后视镜,“下午问了青山,说是去见过苏夫人,还去了一趟苏曜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