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她费了周折腾出一分空隙,挣扎到一半的气息却被他狠狠咽下腹中。
这两天压抑得一次又一次,他今晚是狠了心要好好收拾她。
修长的指节卡着她巴掌大的脸,吻来得热烈而强势,不给她留半分空隙,环着她的铁臂几乎将她揉进身体里。
傅夜七从没见过他这样的霸道,极度仰脸承受着他浓烈的气息。
两人都喝了酒,她喝多了,头晕体乏,可脑子清醒,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时死死捏着他的衣襟,一双褐眸氤氲着说不清的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紧闭的眉眼。
那双深邃的眉眼一阖,浓眉透着说不出的深情,心尖微疼,这与她有关么?
唇舌纠缠,热烈缱绻。
良久,他终于微微退开,低眉凝着她清净的褐眸,没有丝毫迷离,更别说沉陷。
英眉一动,莫名觉得尊严受辱,难道真是喝多了?
蓦地,他松了手。
“哒!”轻微的一声,开了许久的凉水被他一掌压下。
傅夜七略微侧目,还来不及收回目光,他一扬手,突兀的将一旁浴巾扔到洗手台上。
他今晚一连串的反常,令她略微拧了眉。
“你干什!”她刚说到一半的话猛地顿住,是被他蓦然强势的动作吓住了。
沐寒声臂膀一托,倏然将她放到了洗手台上她一惊,抬手勾了他的脖颈,已然坐在洗手台上,愣愣的。
低眉之间,沐寒声英挺的鼻尖几乎抵在她额头,目光在她脸上打转,热切,试探。
她非未经世事,知道他眼底淬了火的幽暗是什么。
“这是第三次。”他低醇的嗓音,糅杂心疼,“我真的,没去见宋琦,夜七,我必须罚你……”
气息越来越近,酒精混着檀香,薄唇在她唇畔似近非远,终于攫取,比适才温柔,却越深入。
傅夜七紧了勾着的臂弯,可她心底里想的,却是半个月之后,北斗星会参与的项目,如果不出意外,沐煌一定也在其中,并且会坚持到最后。
她不能要求他退出,因为没有足够理由,可现在……
“啪!”洗手台上,不知什么被他扫落,抵进几分。
不过出神片刻,温醇的吻转得热切,甚至唇畔被他微微噬咬。
她拧了眉,却闭了眼,破天荒的回应,小脸微仰。
沐寒声却蓦地僵住,深眸微垂,定定的看了她良久,她没停,反而主动仰唇。
男人身体微震,只顷刻,收回主动权。
情到深处,她整个人被抱起,紧紧托着揉进怀里,转身离开卫生间。
她却心底微疼,轻飘飘的,却足够他听清的一句:“沐寒声,你会不会后悔?”
脚步略微顿了一下,他低眉看着怀里的人,再启步将她压进床榻。
“后悔?”他低低的嗓音,酒意轻微,笃定冷硬,“绝不。”
掌心游移一路热烈,席风卷爱。
一月底的荣京,夜里依旧冷得刺骨,可卧室里的气温一路攀升,偷偷钻进来的几缕风都羞得悄然转身,却也逃不开被染得一片温热。
刚进门时的各自怒意被一路热烈灼得逐渐沉下去。
卧室里没有开灯,连壁灯都没有,只有后院略微的路灯光射进来,看不清那纠缠的身影。
她早已吐得累了,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开疆扩土,她已到了极限,终究软软趴在他怀里。
卧室里也终于陷入沉寂,只听得男人略微沉重的呼吸。
“你问我会不会后悔?”良久,沐寒声终于低低的开口,指尖几不可闻的在她脸上摩挲来回。
她连启唇说话都懒得,听见了,却没有回应。
等了许久,沐寒声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低眉,在昏暗里,也能‘看清’她清绝的轮廓,知道她沉睡时温婉的模样。
“绝不”最终,他依旧一句,重复着之前的话,好似自言自语。
这一晚,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冲动,一杯换十杯?最后还是自己先砸了酒杯,与她抵死缠绵。
如果她醒来生气……好像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早晨再醒来,沐寒声第一翻译便是去寻怀里的人,指尖却一片空荡,连温度都无尚存。
傅夜七在餐厅,优雅的,不疾不徐的喝着躺,纤瘦的腰肢笔直,只有她自己知道残存的酸痛,连汤都喝不完就放下了汤匙。
“不喝了?”田帧在一旁伺候着,一直看着她略微蹙眉,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她淡然点了一下头,已经起身。
她刚走出餐厅的门,沐寒声刚走到楼梯脚,四目相对。
他略微蹙眉,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也不知道想找出什么,疲惫?生气?
然而,她脸上除了淡然,什么都没有,低眉之际也转了身往玄关走去。
宽大的脚步微移,转眼到了她身侧,敛眉紧紧锁着她。
一阵檀香入鼻,傅夜七闭了闭眼,说不上迷恋,但她的确喜欢这味道,抬眸之际,却是淡淡的,“有事?”
这倒是把沐寒声问住了,冷峻的脸,没有内容,终究,说出一句:“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有车。”她淡淡的一句,转身出门了。
沐寒声在门口立了会儿,英眉之间一点说不出的沉郁,连早餐也没了味道。
傅夜七出了门,在车上闭着眼缓了许久,终于才启动缓缓离开,经过门口,见了等在那儿的古杨。
“太太!”古杨笑着略微欠身打招呼。
她不得不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