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帆赶紧回礼道:“哪里,哪里,娘娘谬赞了。”
这时,百里擎天过来很是随意地拉起牛莎莎的手,说道:“莎儿,来,这边来坐。”说着,便将牛莎莎的手从皇后的手里拉了出来,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不是吧?
皇后突然一愣。
她不过就是想好好地看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而已,她的儿子居然让她看看都舍不得?
望着自己突然被抽空的手,皇后抿唇朝自己的儿子丢去了一个玩味的眼神,嘴里是略带调侃的话语:“哟!这还没成亲呢,这么快就舍不得了?”
毕竟这是在长辈面前,听到皇后出言调侃,见惯大风大浪的牛莎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而刚刚拉着牛莎莎在旁边位子坐下的百里擎天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母后,等成亲之后,儿臣再带着莎儿进宫来好好地陪您吧!现在,莎儿要陪的是儿臣。”
呃——
在场的牛帆父子俩和皇后抽着嘴角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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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东宫太子府,副殿。
永平帝一出宫,太子百里擎苍就在第一时间收到了线报。
因为主殿还在修葺之中,所以,这几日太子将各种事务都搬到了副殿处理。
副殿大门大开,金色的阳光从大门处斜射进来,将大殿内的摆设拉出长长的影子。
此时,太子斜靠在金漆雕饕餮的宝座上认真地翻看着一个小本,他目光专注,嘴角挂笑,甚是沉入。
小本半边翻卷,但若仔细看,便会从那翻卷的空隙里看到封面上有‘风月’二字。而伺候在太子身后的一个小太监也正伸长了脖子从他的肩甲处小心翼翼地偷看着小本上的内容。
这时,一个做影卫打扮的侍卫正快速走进来在金漆雕饕餮的宝座面前单膝跪下。
“禀太子殿下。”
太子抬眼不悦地嗯了一声。
“皇后娘娘一早便出宫往丞相府而去,据探,现在皇上也出宫去了。”那影卫低头禀报。
太子一下就坐直了身子,问道:“皇上去了哪里?”
“禀太子,皇上的车辇也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丞相府?”太子微微皱眉,那小眼睛迅速地转动起来。
自从前几日他的父皇背着他定下了晋王和牛莎莎的亲事之后,他就一直耿耿于怀,又听说父皇去了一次醉仙楼回来就封了牛莎莎为御赐将军,他越加看不懂父皇的心思,也更加留意父皇的一举一动。
被封御赐将军就总要办点实事,可据他的线报观察,牛莎莎这几天就没出过丞相府,只有她从工部带走的十几个人频繁出入丞相府和长安街的工匠铺及炮仗铺。
当然,还有晋王爷和小公爷也是频繁出去丞相府。但据他的线报,这两位“爷字辈”的男人除了每日围着牛莎莎打转以外,好像并没有做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事情。
他就搞不懂了,牛莎莎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为什么父皇不惜让兵部和工部的人让牛莎莎去调遣呢?
而一个女子究竟又有何德何能担任将军之职呢?
“探到皇后为什么去丞相府吗?”太子将手里的小本放在桌案上,起身冷声问道。
那影卫低着头,如实禀报:“回太子,据说,昨日晋王爷便进宫邀请皇后娘娘今日到丞相府为丞相千金主持及笄之礼。大礼安排在辰时,所以,皇后娘娘一大早就过去了。”
这牛莎莎的本事真够大的啊,居然连皇后娘娘都能被请去为她主持及笄礼。想着,太子就开始咬牙切齿。
“那皇上又是所谓何故?”太子蹙眉,问道。
“回太子,这个……”影卫抬眼看了看太子的脸色,低头答道:“属下暂时还不清楚。”
不知道?
太子的眉头紧紧拧起。
父皇身体一直不好,已就不出宫,他可不认为父皇连着两次出宫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皇上和牛莎莎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想了想,太子冷声吩咐道:“再探!”
“是!”那影卫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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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寒的冬日里,那不再灼人温暖而和绚的阳光最是喜人。
临近巳时,丞相府的花园草坪上。
丞相府的花园草坪颇大,此时,草坪的边上搭起了一个凉棚,棚子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三排椅子。皇后娘娘和晋王爷正端坐其中,牛帆父子俩在旁边作陪,他们一边品着茶,一边远远地看着正在草坪上指挥士兵的牛莎莎,等待着永平帝的到来。
在阳光普照的草坪上,一堵新垒砌的青石围墙与凉棚的位置呈丁字形矗立在草坪中央。那围墙足有十米高,十多米长,是按照城墙的高度垒砌的。
围墙的一边是有一米五宽的模拟的哨防平台,上面等距离站着四五个士兵。
而另一边的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用稻草扎成的真人大小的士兵,看上去足有五六十人之多。每一个士兵都身穿铠甲,手拿长戟刀剑等兵器,完全就是真人的打扮。
墙里墙外的士兵呈两兵对垒攻城之势,但两边的士兵数量有着非常明显的差距。
行完及笄礼之后的牛莎莎已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裤装,头发上得珠钗步摇也被取下,换上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