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朕太急切了。”永平帝的面上又出现了少许的笑容,“昨日深夜,东宫那声异响惊天动地,有侍卫来禀报说是遭天雷所击。”
这一下,牛莎莎终于明白一点了,继续试探道:“既然是遭天雷所击,皇上为何又认为与臣女有关呢?”
“后来朕传唤了当值的太监,太监说天雷击中东宫之时,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太子殿下,今日这个礼物只是给你的警告,若以后再敢仗势欺人胡作非为,我牛莎莎一定会让你太子变成太监。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那道天雷是牛小姐引下来的吗?”
牛莎莎愕然地瞪大了眼。
不是吧,那句话是她说的不假,可她明明昨晚上喊的是牛叉叉,怎么到了皇上这里就变成牛莎莎了?
看来,她不承认都不行了。
不过,她又觉得这些古人真的挺可爱,竟然以为那是天雷。
“呵呵呵……”牛莎莎咬唇努力地憋着笑,但还是有些许的笑声溢露出来。
之所以还笑得出来,是因为她发现皇上这会儿的表情似乎并无恶意,那言语中更满是求才若渴的样子。
“牛小姐为何发笑?”永平帝面上虽然诧异,但心里却是一喜。
看来,他真的是找对人了。否则,那丫头笑什么?
东宫被毁,那罪名是人都避之不及,若不是她自己所为,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吗?
“呵呵……哈哈哈……”牛莎莎越笑越夸张,最后甚至放下了碗筷捧腹大笑起来。
“大胆。”高邑实在看不下去突然尖声尖气地一声大喝,“牛小姐殿前失仪,成何体统?”
牛莎莎鸟都不鸟他,依然笑得前俯后仰。
她这样的笑一方面是在笑这些古人的可爱,另一方面是对自己神经的放松。
开玩笑,她的神经都快绷断弦了。
她甚至连皇上会纳她为妃都想出来了,就是没想到皇上请她吃饭的目的是为了“天雷”这么一个乌龙的缘由,还害她刚才险些就吓尿了。
这丫头真是什么规矩都不懂,竟然赶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
高邑怒了,正要再出声喝斥,却被永平帝抬手制止了。
永平帝一脸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牛莎莎到底在笑什么。
不过,他想了想,没有再出言相问,而是坐在位子上看着牛莎莎大笑不止。
永平帝在耐心地等着牛莎莎笑完。
因为他知道,这世上但凡是奇人异士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那些举动在常人看来根本就无法理解,就像面前的牛大小姐一样。
从她退了轩王的婚约开始,到宫宴上技压全场的表演,处处都透着神秘,处处都让人看不懂。
牛莎莎放肆中透着开心的笑声传到包间外,百里擎天饱受折磨的心终于松弛下来。
他大口地呼着气,就像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马拉松赛事一样。
武钢兄弟俩和竹韵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回到了原位。
一睹墙壁一扇门将麒麟包间里外隔开,也隔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们在外面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听那如银铃般轻松自在的笑声,以他们对牛莎莎的了解,他们也知道那胆大包天的家伙已经逢凶化吉了。
包间里。
牛莎莎眼泪都笑出来了,努力的憋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皇上。我不想笑的,可我忍不住,呵呵……”
永平帝微笑着看着她,一副没事,等你笑够了我们在慢慢聊的表情。
老实说,他很喜欢这位牛小姐随性不怕事的性子,就如现在一样,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她就是敢在他这个皇帝面前如此放肆的笑。光这一点,就足够他佩服。
过了好一会,牛莎莎才终于收住了笑,坐直身子准备和这位大庆王朝的皇帝好好的聊聊。
永平帝这才不慌不忙地问道:“牛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朕究竟为何发笑了吗?”
噗——
牛莎莎险些又忍俊不禁,那小脸上的表情憋的有些怪异,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呃,不,臣女只是想说,炸毁东宫的不是什么天雷,而是手雷。简易的手雷。”
“手雷?手雷为何物?”永平帝像一个好奇宝宝般的问道。
“手雷就是……”
牛莎莎正要解释,才发现好像不对啊,她端了他儿子的老窝,他为什么不把自己抓起来呢?甚至连责怪她都没有。
不会是要等着她自己招供以后再跟她秋后算账吧?
好险,她差点就上当了。
皇上对新生事物好奇她可以理解,但她也得先为自己讨点什么保险或护身符之类的才行,否则,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况且,皇上连她到这里来吃古董羹都能找来与她“巧遇”,证明这个皇上也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主,她必须得小心一点为好。
想到此,牛莎莎话锋一转,说道:“呃……皇上。臣女可不可以斗胆问一句?”
“嗯,你问。”永平帝点头。
“皇上今日与臣女在这醉仙楼共进午膳,请问皇上您是以帝王的身份呢还是以臣女未来公爹的身份呢?亦或是以朋友的身份呢?”牛莎莎大眼眨动,目光清澈,一脸可爱不知世事的样子。
“哦?”永平帝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逐被勾起了兴致,好心情地问道:“帝王如何,公爹如何?朋友又如何?”
“如果是以帝王的身份,臣女会告诉你那就是天雷。若是公爹的身份,臣女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