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
明殊踢了踢地上不动弹的烈阳国主。
月戈查探一下：“还没有。”
明殊沉思几秒：“那补一刀。”
月戈嘴角一抽：“尊主，这是烈阳国主。”
明殊理所当然：“嗯，所以赶紧补一刀。”
这个时候不补刀，什么时候补刀？
“……”月戈解释：“现在边境正在交战，有他在手，边境那边会很好解决。”
“……”明殊抱着零食塞两口：“随便吧，去看看那个。”
此时整个都城都是一片废墟，月戈总算明白为什么尊主要让人离开都城。
若是没有离开，此时遭殃的就是整个都城的百姓。
魔灵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更强悍。
魔灵依然没有出生，还借用着德王王妃的身体。
此时躺在地上，身上没一处好的。
明殊蹲到地上，瞅着圆滚滚的肚子：“你还活着吗？”
肚子没有动静。
明殊摸出一把刀，递给月戈：“把它取出来。”
“你到底是谁！”有些虚弱的声音从肚子里响起。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明殊可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歪着头道：“那我就不告诉你。”
魔灵：“……”
拿着刀的月戈：“……”
想当初他是一个十指不沾污秽的国师，现在……
月戈深呼吸一口气。
魔灵似乎察觉得到外界发生的事，月戈靠近，魔灵便开始大叫。
“你坏我好事，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噗嗤——
刀子刺入肚子。
魔灵突然安静下来，废墟中，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
月戈突然觉得有些凉意。
他赶紧化开肚子。
肚子里已经没有血迹，更像是一层皮，包裹着一团肉球。
肉球呈肉粉色，半透明，能瞧见里面蜷缩起来的小人。
这就是魔灵？
和正常婴儿……似乎没什么区别。
月戈伸手想将它取出来。
“别动。”
月戈立即收回手，刚才这玩意还会说话，肯定没死。
魔灵此时异常安静，像是死了一般。
明殊也没上前，将小兽摸了出来，直接扔过去。
“给你补补。”
小兽啪叽一下掉在肉球上。
它小爪子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肉球：“是挺补的，但也太恶心了吧？”
“不吃就弄死吧。”
小兽：“……”
“吃！”
这可比满汉全席补多了。
小兽毛茸茸的小爪子使劲拍两下，魔灵察觉到危险，唰的一下，从肚子里飞了出来。
那具尸体失去魔灵，顷刻间便化作尘土，风一吹，便再也看不见。
这个女人，不管生前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彻底结束了。
“放开我！”
魔灵尖锐的咆哮，隐约含着几分惊恐。
到最后已经完全变成惊恐。
月戈抬头漠然的看着虚空。
小兽将肉球当个球拍来拍去，那肉球越拍越小，越拍越小。
最后差不多只有珍珠那么大一颗。
小兽抱着它落下来，当着月戈的面，嗷呜一口就给吞了……
最后他似乎还能听见魔灵的惨叫声。
这……
是什么兽啊？
从没见过……
小兽躺在地上，小爪子拍着自己露出来的小肚子。
舒服的哼唧一声。
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
“铲屎的，我们不如去找找，说不定还有呢？”
“……你当魔灵是批发的？”明殊没好气的道：“一条灵脉能养一个魔灵出来，都已经是幸运了。”
月戈：“……”
说好魔灵很难对付的呢？
他们这一口一个，还要多养几个？
“尊主，魔灵算是解决了吗？”月戈确认一遍。
这解决得太顺利了点吧？
“嗯。”明殊点头：“记得给我送零食过来当报酬啊。”
月戈忍不住嘴角抽搐：“尊主，既然您能直接解决魔灵，为何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明殊看他一眼：“魔灵和灵脉相连，不用阵法将他们隔绝，灵脉也会被毁。”
月戈觉得自己好像懂了。
反正尊主做的都是对的！
明殊等月戈处置好烈阳国主，转身回到云梦台。
琉璃棺已经碎裂，地上那个盛放血液的杯子，却完好无损。
明殊站在杯子前，手中结印。
月戈看着之前扩散出去的阵法如时光倒流一般，变回血液，回到那个杯子中。
明殊看着杯子里的血，小兽在她脚边蹦跶。
“给我给我给我！！”
“快给我！！”
“撑死你。”明殊将杯子递给它。
小兽捧着杯子，差点一口闷。
明殊抢回来一点，递给月戈：“喝了吧。”
月戈神情错愕。
他之前就能感觉到这血液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尊主……”
“喝不喝？”
月戈：“……”
月戈双手接下，杯子里剩的并不多，一小口。
没有血腥气，但也不香甜，只是一种很诱人的气息。
月戈将那口血液喝掉，一股暖意陡然升腾而起。
四肢百骸都被那股暖意包裹。
体内的力量游走，比以前更加顺畅。
并没有出现晋级的情况，但他觉得自己和天地灵气沟通更加顺畅。
“去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