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去见那个人,他们单独待了一个小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塞西尔出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柳弯月小心翼翼的递给塞西尔面巾纸。
塞西尔眼泪突然不受控制起来,塞西尔就那么哭了将近十分钟。
她突然收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朝着明殊鞠一躬:“谢谢你。”
明殊环着胸,睨着她:“有人替你付代价而已。”
应秀想阻止明殊已经来不及。
他看向塞西尔,塞西尔也正看着他,塞西尔张了张唇,可语言太过于苍白,她又不能立即给他什么承诺。
塞西尔只能握紧应秀的手。
应秀心头微松,伸手擦了擦塞西尔脸上泪痕。
“他……想利用圣杯的血液,洗净血族,将血族转换成普通人类,我不知道这个办法是他的臆想,还是有什么依据。但是有一个祭坛,需要用圣器开启祭坛,这就是他的目的。”
塞西尔顿了顿:“这就是我知道的,希望对你们有帮助吧。”
楚越问:“你知道怎么阻止苏眠觉醒吗?”
“苏眠是?”
“圣杯。”
“圣杯?”塞西尔摇头:“如果你们说的苏眠是一个人,那么他只是承载血液的容器。”
塞西尔咬了下唇,似下定决心一般:“圣杯很久以前也是一件圣器,血液就是从圣杯里产生的,据说五百年可以溢满一杯最纯净的鲜血,血族喝下之后可以改变血脉,增加力量。但是后来碎掉了,不过没有完全碎掉,还是能产生血液,只是这样的血液不能直接使用。那个叫苏眠体内的血液……只是他们赋予给这个容器的。”
楚越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人将血液换进苏眠身体里的?”
关于圣杯的说法有很多种,救世会的应该是最接近真相的。
“嗯。”塞西尔点头:“觉醒的是血液,跟容器没有关系,不过……如果血脉觉醒,这个容器会……碎掉。”
这个碎掉可能只是比喻词。
塞西尔约莫是察觉到什么:“你们想救他的话,可以放尽他全身的血,但这个很难,因为容器只会选择人类,将血液换进去的时候,圣杯的力量会保护人类,可是人类一旦放尽圣杯血液……”
一直没开口明殊突然问:“初拥呢?”
“初拥……应该可以吧。”塞西尔不是很确定。
她知道的这些,都是以前跟在那个人身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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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开门进去,苏眠从门后面冒出来:“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散步。”
“你散了四个小时?”她恨不得扎在血库里不走路,还会散步?开什么玩笑,当他好骗呢!
“血族体力好。”
“是么。”苏眠突然将明殊抱起来,直接将她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了过去:“让我试试,你的体力有多好。”
苏眠觉得明殊今天格外安静。
以前好歹还配合一下,今天配合都木有了。
“发生什么事了?”苏眠停下,撑着身子瞧她:“我真的觉得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你看,我去体检过,这是体检报告,倍儿棒。”
苏眠将桌子上的体检报告给明殊看。
明殊伸手抱住他:“安静一会儿吧。”
苏眠愣了一下,伸手搂住明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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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苏眠拉开被子下去,脚踩着地面,像是踩在棉花上,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他身子晃了下,撞到旁边的床头柜。
哗啦——
床头柜上的台灯被撞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
苏眠膝盖和手掌几乎是跪在碎片上。
明殊几乎是从外面瞬移进来,伸手将他扶起来:“怎么搞的?”
苏眠手掌发抖,他茫然的看着自己不断渗血的手。
刚才怎么了?
“苏眠?看着我。”
苏眠焦距慢慢的定格在明殊身上,他似乎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紧张。
苏眠扯着嘴角:“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喝我的血了?”
“是啊。”明殊将他手心展开,小心的拔出扎在里面的玻璃,随后直接将俯身将在伤口上轻舔几下。
苏眠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鲜血被她用嘴清理干净,心底说不出是旖旎还是别的,烫得他想呻吟。
确定伤口止血,明殊卷起他宽松的裤子,推到膝盖上,膝盖只是被划破了,不严重。
苏眠挡住明殊:“就……就随便处理一下,不用……”
明殊拉开他的手,让他躺在床上,苏眠感觉冰凉的舌尖扫过刺痛的伤口,似乎一下就不痛了。
处理好他的伤口,明殊又将地上的碎渣处理掉。
因为上面沾了苏眠的血,明殊装起来后,直接扔在放杂物的角落,这种东西,还是别扔出去比较好。
弄好这些,她才爬上床:“疼吗?”
“你亲亲就不疼了。”
明殊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
苏眠缠着她好一会儿:“媳妇儿,我想留级。”
留级?什么东西?能吃吗?
明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苏眠高三了,而她才念高二。
……虽然她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
苏眠道:“这样我可以和你一起毕业,一起上大学。”
大学?不不不……朕就没想过上大学!
“你觉得呢?”
“嗯……随便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
“……”朕并不想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