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的手艺非常棒，明殊很想退货，换楚寒。
不过想想楚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场面……
明殊默默将这个念头拍飞。
以后还是吃外卖吧。
“以前爸妈他们忙，没时间照顾我们。家里保姆做的小回又不喜欢，我就去学了一段时间。”楚寒语气淡淡。
“你们家很有钱？”明殊突然问。
楚寒顿了下：“嗯，小有资产吧。”
明殊道：“那你怎么想不开写？”
楚寒：“……”
写怎么就是想不开了？
楚回也看向明殊。
明殊耸肩：“这一行挺难出头的。”
入门要求低，竞争大，但是真正站在这个行业金字塔上的又有多少人呢？
楚寒道：“其实……”
楚回在桌子底下踹楚寒，楚寒话头一转：“为了梦想吧。”
明殊抬头笑了下：“梦想靠金钱支撑啊。”
楚寒：“……”
接下来就没人再说话，一桌子菜，几乎是明殊一个人搞定。
因为明殊吃相尚佳，慢条斯理，优雅端庄，楚寒倒没觉得有不适的地方。
楚家亲戚也不少，楚回不顾，楚寒不能不顾，他吃完饭就得走。
临走的时候，让楚回送自己。
楚回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将楚寒送出去。
等电梯的时候，楚寒问他：“小回，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楚回低头看着地面的花纹：“没什么好说的。”
楚寒：“那你怎么和她说，你做什么工作的？”
楚回：“……”她问的时候再编呗。
楚寒：“小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丢脸的，她总会知道。你这样瞒着她，反而不太好。”
楚回：“啰里啰嗦，再见。”
楚回将楚寒推进电梯，转身就溜了。
楚回站在门口，许久才开门进去。
明殊在给金元宝拍照，发围脖，她每天也就这点乐趣，也不嫌腻的。
楚回垂着头换鞋，走到明殊身后，往她手机上扫一眼。
正好扫到炖王八几个字上。
他嘴角一抽。
就知道她玩儿的不是正常王八。
“这么久，你和哥互诉衷肠呢？”明殊突然出声。
“媳妇儿，我有话跟你说。”
明殊一边刷微博一边道：“说呗。”
楚回皱着眉：“我……”
明殊刷了好一会儿，楚回都没我出来个所以然。
明殊侧目。
楚回突然起身进了卧室，片刻后蹭蹭的出来，将电脑打开，一阵操作后，转向明殊。
电脑页面是银鱼的主页，下面是作品集。
明殊扫一眼：“怎么了？”
楚回指着电脑，又指指自己：“我。”
“嗯，所以呢？”
“你……不觉得吃惊吗？”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喂！！
明殊眸子亮晶晶的泛着光：“鲸好吃吗？”
“……”滚！
楚回抿了下唇，片刻后道：“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他一个男人，却写女孩子喜欢的那点爱恨情仇。
明殊起身，将少年压在沙发上，好一阵亲，直到少年快喘不过气，她弯着眉眼刮了他鼻梁一下：“整天别胡思乱想。”
楚回看到她眼底的宠溺和柔软。
他张了张唇，音节被堵在喉咙里，呜咽着吞了回去。
被亲得迷迷糊糊间，楚回听见她呢喃了一句。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明殊这句话有点拗口，楚回很久很久以后想来，都不是很明白。
那天是谁先动的手，楚回不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每根神经似乎都在颤栗、喧嚣。
喜欢她。
占有她。
她就是你活着的证明。
她就是你生存的原则。
大年初一。
荒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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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一过，慵懒的世界仿佛又告诉运转起来。
明殊整天不着家，楚回气得不轻，逮人逮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