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奴才也不清楚。但有流言说这位叶充依并非第一次入宫,当年曾经入宫与平阳公主居住过些时日,所以此次妃嫔征选,也是平阳公主举荐她进来的。奴才猜测,她最后的封位有没有可能跟平阳公主的话有关系?”这是杨凌的猜测。
“跟平阳住过些时日,平阳还肯举荐她?”余香这话虽然看似问句,其实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平阳的性子很难相交,如果长相不俗且还身份不高,能够交下平阳公主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不知为何,余香听着这叶充依的故事,总觉得像是听到了另一个自己。
不行,这种人绝对不能留下。
“杨凌,你去找阿梦帮你重新上药,然后陪我去兰林殿看看这位叶充依,顺便把猫儿给她带过去。”余香暗自决定,她非要把这叶充依弄进永巷不可。素未蒙面,她这心里头倒是对这女子有些恐慌。
得到的越多,算计的越精细,反倒是越害怕失去。
所以,她绝对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一个叶充依,有朝一日占据了她的皇后之位。
她为了这个位置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绝不可能被一个同样聪明的女人夺走。
“娘娘,有件事情奴才不是特别明白。您若是想把太后的猫儿扔在一位妃嫔的宫殿,以此将罪名嫁祸给她,难道不应该选择正当宠的人吗?为何要选择这位跟皇上几乎未曾谋面的叶充依?”杨凌知道,皇上为初入宫的妃嫔制定等级时,大多是凭借画像或其身份背景,未必就真的见过这个人。
按照他人对叶充依的描述,皇上定然是没见过这位叶氏,否则断然不会时至今日,还没去她殿内留宿。
由此可见,这叶充依的容貌必定差不了。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那些得宠之人,如若蒙受不白之冤,必定会去皇上面前哭诉冤枉,万一赶上了是皇上的心头好,真纠缠起来了,我亦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可这素未谋面的人就不一样了,若是摊上这档子事儿,她没有机会见到皇上,就会被太后惩戒。这起不来的人,也真就因此一辈子都起不来了。你别看有些人现在的嫔位等级不起眼,这才入宫几时几刻?未来的事儿,哪里是你我能够说得准的。”余香可不是深有体会么,她当年入宫时就是个给刘骜倒夜壶的宫娥,现如今不也是做到这位置上了?
只怕这叶充依,又是一个冯余香。
杨凌“喏”了一声,起身去寻阿梦帮自己换药了。
阿梦对于杨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觉得从他刚入宫,主子就特别宠他这一点来看,并非什么好现象。
故此,对他的态度便越发冷淡起来,伸手上药的时候也忍不住刻意使了些力气。
“嘶”,杨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伤口本来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现在被阿梦这么一压。伤口倒是都扯开得更深了。
“又不是女人,这么点伤口都受不了,当真是身子够柔弱。”阿梦冷笑一声,忍不住调侃杨凌道。
朵儿见状,连忙从阿梦手里接过布条,让阿梦去忙别的,她来帮杨凌包扎。
相比起阿梦,她的动作很轻,很细致,时不时还抬头询问杨凌一句,“可疼吗?”
杨凌摇头,由衷感叹道:“都是娘娘的侍婢,朵儿,你的脾气可真是比阿梦温柔太多。”
朵儿听了这话,低头轻笑,“是么?我真的在你眼里比阿梦好?”
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声,连忙收了脸上的笑模样,匆匆转过头去。
“福公公?你来这儿做什么?”朵儿一见身后站的人是福子,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杜公公或是达公公呢。
她可不希望被人看出她对杨凌的心思,这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死人了。
若是当年杨凌是刑卫的时候她喜欢他也还说得过去,可他现在已经从杨刑卫变成了杨公公,只怕这事儿传出去就丢人了。
“皇后娘娘人呢?刚才去正殿的时候没看见她,我找娘娘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福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眼神却是在这偏殿里面转悠了一大圈。
没有看到阿梦,他有点失望。
“你现在可是宣室殿的人了,宣室殿跟立政殿可不再是一个主子管了,你若要见娘娘,是需要我去通传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娘娘。”朵儿扔下这句话,便匆匆忙忙跑出去寻找皇后娘娘了。
她之所以这么匆忙,是有两个原因的。
其一是她怕自己脸上的红霞被福子看出来,仔细盘问,容易出卖了心思。
其二嘛,她是害怕福子乱走,发现太后娘娘的那只波斯猫。
由此可见,这猫还真得赶紧送走才行。
娘娘这一举动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如今无论是来了谁,都害怕被人家瞧见了。
堂堂立政殿的人,竟然何时何地都跟做贼一样,起因还是一只猫。
任是朵儿这个不懂什么大道理的小宫侍都觉得娘娘这事儿办得不大对。
福子看见朵儿跑出去的背影,回头询问杨凌道:“你这胳膊是怎么了,被猫挠了?”
其实他这话不过是随口问的,无心之说罢了。
这立政殿内没有猫,谁都是知道的。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传到杨凌耳朵里便觉得福子是知道了什么,连忙狡辩道:“当然不是,这是我今早上把朵儿惹急了,她挠的。没看刚才这丫头一脸愧疚的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