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眼镜蛇狂飙在公路之上。
毕竟天上红是专业车手出身,这个疯狂地娘们连转弯都不见减速,最开始钱道空还以为周兆云的那句话一小时内只是玩笑话,结果当他亲眼目睹天上红真的进入状态后,钱道空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什么才是横冲直撞,目中无人。
“红……红长老,咱能不能慢点,你这车本来就是改装车,咱别再让交警给堵了。”钱道空说话的声音在暴躁的音乐声中显得模糊不清,天上红全神贯注地盯着高速变换着方向的道路,自然也没有理会钱道空的建议。
“没关系,红姨这车在池州市应该还没有人敢拦。”凌思瑶得意地说,倒是还真心宽。
“是啊,谁能拦住啊!”孔圣春脸色煞白,刚才的兴奋一扫而空,此时的车速已经飙到230迈,仪表盘的指针还在上下起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天上红当然没有理会,早已醉情于速度带来的快感之中。
红色的眼镜蛇就像是一道烈焰霹雳,在公路上一闪而过,所有其他车辆都只能望尘莫及,对于它们而言,可能只是一道残影而已。眼镜蛇刚开始在省道行驶的时候还算顺畅,虽然天上狂野地猛踩油门,但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瞬间,都是把过往的车辆晃得够呛,却有惊无险。但出了省道驶入只有在从龙股到太阳村的那段噩梦乡道却多了个小插曲。
这段乡道烂得简直无法比喻,弯多而急,90%都是连环弯和拐子弯,简直就像一条蜿蜒不绝的溪流,车道又特别窄,道路十分崎岖,天上红虽然对自己的车技很自信,但面对这样毫不熟悉的道路,也只得放弃,仪表盘上的指针也缓缓降了下来。
见车速变慢,车上的其他人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狂跳个不停的心脏此时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车外那些五彩斑斓的线条也逐渐变粗,漫漫汇聚成了车窗外的景象,从坐上这车,众人还是第一次能看清车窗外的情况。
在这样的烂路上,大多时候老司机们都会选择跟在本地车后,因为他们路熟,速度也还可以,只有在平直路上超一下,接着再找一辆车跟上,这是比较妥帖的方式。天上红虽然已经兴奋得停不下来,但她也选择了这种方式,并没想要飙车。毕竟路不熟,也较凶险。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车开到了一段上坡直路上,这段路大约3km,天上红刚刚超了一辆本地货车准备开到前面跟下一辆,就见突然冒出了一辆白色的普拉多,看车的牌照竟然是北京的车,有可能也是准备自驾去古寨游玩。
这辆普拉多在直路上慢悠悠地开,连货车都被他压的直按喇叭,天上红抿了抿嘴唇,冷声道:
“真是混蛋,仗着路熟在这里秀技术!”
钱道空听完不由咽了咽口水,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涌上心头。
“红长老,没必要跟这些混蛋较劲,咱们又不赶时间去。”钱道空安慰着。
“是啊,是啊,这种乡下的暴发户也就只能在这破地方秀秀优越了,要是在公路上,它们敢和你这车较劲,那不是开玩笑呢么?”孔圣春也附和道。
天上红并没有回答,古铜色的脸上氤氲着随时都要释放出来的怒意,整个人一言不发,活像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山口的火山云都马上已经快要弥漫天空了。
见状不妙,坐在副驾上的周兆云也有点担心,她也劝道:
“阿红,还是稳点,一会儿出了这段山道再说。”
谁知周兆云刚说完,天上红就冷哼一声,猛踩油门,墨镜之下面带粉煞。
其实并不是天上红较劲,天上红这个加速也是被逼无奈,正是因为这里的路太险,如果不跟着本地车走,在前面极其复杂的弯口,很有可能一个转弯掉沟里。但偏偏这个时候,这么一辆外地来的普拉多给天上红挡住了,而她的前方再看不到其他车的影子,这段路还没有进入最凶险的地段,所以天上红也是迫不得已,才必须超车,不然后面的路将没法跟。
于是天上红打灯,一声短鸣,准备加速超他,可前面这辆车一见身后这个气势汹汹的红色狂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被激怒了一般,竟然还燃起了斗志。这辆普拉多听到这一声鸣笛,简直就像听到发令枪似的,猛踩油门,并且打方向压到了眼镜蛇的车头,直接都开到对头车道上了,普拉多仍然死活不让,眼镜蛇减速,回道,它也减,回道。
“靠,奶奶的,姑奶奶我真是给你点脸了。”天上红这下可彻底被激怒了,竟然直接爆了粗口,这普拉多也做的实在有点过分,天上红的眼镜蛇连车牌照都没有挂,在这样的地方,要是真跟普拉多硬碰硬,就算普拉多再结实,恐怕也占不了多大便宜。
普拉多又称丰田霸道,延续着丰田陆地巡洋舰的高贵血统,在高端suv中也算是领军车型,而且在这样的路面上更是占尽了优势,甚至有人试过用普拉多以60公里时速在干涸的河床上狂奔,它也能过滤掉八成以上的躁动,而面对现在这种道路,它的减振系统几乎能将这路面的大小坑洼一一熨平,决不会让里面的司机和乘客感到任何不安定因素。就算眼镜蛇的马力再大,动力再足,此时此刻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根本发挥不出来。眼镜蛇和普拉多在这种地面上较劲,简直就像是狮子在沼泽地里与鳄鱼单挑,天上红车技再好,也只能任凭眼前这辆白色的普拉多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也难怪天上红会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