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讲完了这古代铠甲的来历,笑呵呵地望着钱道空。
“后来呢?”钱道空问。
“后来当然就是跟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一样,我把车和钱给了三驴子,然后这个宝贝就归我了啊!”二肥信誓旦旦地说。
“放屁,我是问你,后来那些人没有找过你?”钱道空气急败坏道。
二肥一脸无辜地望着钱道空,将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里,狡黠地笑了笑,拍着胸脯说:
“财哥,你这也太不信任我了,咱俩在一起都合作多长时间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这次截胡啊,咱背的可是黑壳子,这玩意他们本身就不敢摆在明面上,他们要查也只能自己查,根本不敢报警,咱飞爷不是吹啊,我在a市混多长时间了,能凭轮胎印找到我的人,还他娘的没出生呢!”
钱道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望着沙发上那个神光熠熠的古代铠甲,不禁感到一丝疑惑,因为,如果二肥的描述是真实的,那么在他的印象中,a市能有那样高超身手的匠人,简直屈指可数,如果除去被捕和逃匿的,那几乎就是不存在。
既然如此,那么二肥和三驴子究竟背了谁的黑壳子呢?
“得了,你也别跟我扯这猫逼,你自己说,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我这才走了几天,你就又开了荤,还惹下了这样的祸。”
二肥听钱道空这么一说,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哼了一声道:
“哼,财哥,虽然我答应你金盆洗手不假,可当初我怎么答应你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还不他吗是你用那个毒气鬼逼得我?老子从小就跟着佛爷混,虽然说没少挨揍,但也没饿着,现在咱俩联手弄垮了佛爷,你自己好了,有个那宝贝钱包,整日逍遥自在,我呢?我总不能天天喝西北风吧?”
钱道空见二肥这般冷嘲热讽,不由怒火中烧。
“赵二肥!你说那是人话么?我逍遥自在?我是不管你了还是拖你下水了?你自己说,从我有了这个窃鬼灵囊之后,我还少分你一分钱了么?和佛爷相比,我对你只能说是有过之无不及,你现在竟然指责我?”
二肥噘着嘴,也是生起了无名火,但钱道空说得也确实在理,他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闷声道:
“行,行,行,你们说得都对,我他吗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废物。我这好心好意整了个大火点,想和兄弟一起分享荣华富贵,结果我他吗这还错了,我这真是好心遭雷劈,我他吗就是活该啊!”
钱道空点燃了一根烟,看了看二肥,又看了看那件古代铠甲,半天没有说话。
望着迷蒙的烟雾,钱道空在脑海里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捋顺了一遍,二肥讲述的故事应该是真的,但钱道空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两人半晌无语,二肥也从钱道空的烟盒拽出了一根烟,塞进了嘴里。
好一会儿,钱道空才缓缓开口道:
“行,废话我也不多说,既然咱俩今天话都说到这了。咱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既然已经发誓金盆洗手,就绝对不会再接脏活,不管哥们你今天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这份情,我记着了,但这货,我不能帮你倒手。从今往后,你要还认我这个哥,你就跟我继续干,钱我不差你的,但以后这脏活一个不行干!你要觉得你改不掉从前这毛病,那好,你把这玩意拿去卖了吧,从今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赵二肥一听钱道空说出这话,立刻横眉瞪眼,刚要发作,但马上又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抿着嘴唇道:
“财……财哥,你说你这是啥意思啊,咱俩吵归吵,咱都多少年兄弟了,你看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兄弟?你拿我当兄弟了?答应兄弟的话,就跟屁一样说放就放了?你不嫌你放的这屁崩裤衩子,我还嫌这屁臭呢!”钱道空骂道。
“财哥……你别这样啊,那你看你,照你说的,我是不管以后跟不跟你,这货都是肯定不能要了啊?”二肥一脸无奈。
“废话,你还嫌惹过的麻烦不多?你是不是都以为警察傻啊?告诉你,别看咱俩现在日子挺清闲,咱们两个现在还是局里那个唐装条子挂名的重点调查对象,只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有咱们以前的犯罪证据,也拿咱俩没辙。要是这个时候你撞了枪,咱们两个就等着去大院子里坐穿牢底吧!”钱道空深深吸了口烟。
二肥一脸为难,但看了看那古代铠甲,仍然心有不甘,就用商量地语气说道:
“财哥,你看你啊,这是被什么玩意迷住了心窍,怎么就言语不进呢?你说,咱俩以前也没少背黑壳子,你也知道,这背黑壳子,算是最安全的活计了,一来,这黑壳子来历见不得光,事主不敢报警,只能自己调查。二来,就算倒手的时候被人点了,这事咱们也不算是大头,说到底,咱们只是捡了个便宜!”
钱道空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二肥,烟雾之中,二肥的那张大肥脸显得有些扭曲,却又写满了贪婪。钱道空心里早就快要气翻个了,真恨不得一脚踹在这张大肥脸上。
“我鬼迷心窍?到底是咱俩谁鬼迷心窍?赵二肥,我他吗真希望你能帮我个忙!”钱道空厉声道。
“啥忙?你说,财哥!”二肥连忙应道。
“你他吗能不能帮我把你那猪脑袋从你屁股里拔出来?你真当那个丢东西的外地商人是凯子么?这么重要的宝贝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