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是谁让你在这里叫嚣的!”珍妮对乐蕴和大喊大叫。
杜城洛刚想上前替乐蕴和说话,帅不危如一阵风似的从他身后冲上来,将杜城洛推开。站在乐蕴和的身旁,冷声说道:“是我叫她来叫嚣的,如何?你敢打她吗?”
“你!”珍妮刚想骂人,抬眼看见帅不危,隐约觉得见过他,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你欺负女人!”
“别的女人我还真不欺负,就你,也算是女人?”帅不危轻蔑地看着她,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乐蕴和瞟帅不危,关键时刻他总是护着自己,这种感觉还不错。
“你算老几啊!凭什么在这里指手划脚!我拍的是公益片,我可是免费拍的!”
“免费拍就可以随便污蔑人?免费拍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耍赖?我跟你说,你这种人有人骂你是给你面子!如果你是我公司的人,我早就揍你了!”
帅不危把自己跟乐蕴和闹不愉快的气全都撒在了珍妮身上,说着说着不由的孩子气,故意捏着拳头作势要打人,实际只是吓吓珍妮而已。
珍妮吓得尖叫,抱头齐窜。
杜城洛走进来了,站在帅不危的身旁,面无表情。
帅家有名,但帅家的人都很低调。特别是帅不危,因为背着学生的身份,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
就算是偶尔在一些应酬上打过照面,不是熟悉的人,帅不危都不会轻易介绍自己的来历,珍妮不知道他是谁很正常,被他这么一吓,半真半假的装起疯来。
但珍妮是认识杜城洛的。
她见杜城洛来了,对帅不危很尊重,不由的犯了嘀咕。不敢再轻易惹帅不危。她也很纳闷,吕恬希不过是个主管罢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替她撑腰。
乐蕴和见珍妮装疯卖傻的,鄙夷地看着她,不明白陈志豪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珍妮见杜城洛没有为难她,立刻恢复正常,来到他身边,一边撒娇一边埋怨导演的要求,趁机推卸责任,说是吕恬希没有事先跟她说清楚,导致了沟通上出了问题。
“杜总,吕小姐事先可没告诉我要跳跃,还要打滚呢。你看,我的脸差点被草刮破。”
杜城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事情已经这样,你想怎么样呢?”
“杜总,公益片嘛,又不收费的,干嘛要这么拼命。不就是跟这些孩子们拍吗?坐在草地上唱唱歌,做做游戏也可以拍啊。”
“这事得听导演的。”杜城洛并非是要哄她。珍妮是陈志豪公司的,公益片是陈志豪联系的,杜城洛不过是借机捐点钱。为公司打宣传而已。
而且,珍妮后面还要再拍华博的宣传片,杜城洛不想节外生枝,闹得不愉快。
反正像珍妮这样的模特,无非是撒撒娇,卖卖萌,大题小作地说上两句,说得自己辛苦点,以后也好漫天要价。做老板的,随便应付两句,她也不能怎样。
珍妮见杜城洛是来和稀泥的。得寸进尺,马上告黑状:“导演也是吕小姐找的,这事得怪她,她有责任!杜总,这样不得力的手下,留着有什么用啊,不如……炒了她?”
“你拍不了大不了换人!何必背后一刀陷害无辜的人。”乐蕴和听见了,忍不住又跟她针锋相对。乐蕴和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跟吃了枪子似的,对珍妮有一肚子意见。
珍妮见没有维护她,就连一直怜香惜玉的杜城洛都没有帮她,气得把手里拿的道具往地上一扔,撂摊子不干了。
“杜总,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干,是有人故意为难我不让我做事。她说要换人,换呗!最好是现在就换!”
珍妮之所以敢叫嚣,最大的原因是,这公益片是陈志豪临时接下来的。
当时孤儿救助组织并没想到要办这么大,只想着能小范围地筹些钱就好,没想到杜城洛从中牵线,规模越做越大,时间紧张,与陈志豪之间也只有口头合约,并没有签订合同。
陈志豪呢也没把这当成一件大事,心想反正是叫珍妮顺水推舟地来拍一两天,也没完善书面材料,直接答应了。
平白无故地,珍妮当然不敢这样撂摊子得罪陈志豪。现在有了乐蕴和的话,她借坡下驴,乐得轻松。
没报酬的活,她本来就干得没劲。
杜城洛见珍妮当真不干了,也不急。扭头看着乐蕴和,说:“我们走吧。”
“那这里的宣传片……”乐蕴和问他。
“她是陈总的模特,如果因为她引起了什么纠纷,也该由陈总来处理。我们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看完了就走呗。”杜城洛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经商多年,像珍妮这样的人,他见多了,要治也有得是办法。
最蠢的办法就是当场解雇。
杜城洛对陈志豪有信心,他会想出九九八十一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办法来对付珍妮。
乐蕴和将信将疑地跟着杜城洛往外走,刚转身。就听到珍妮的冷嘲热讽:“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长成这样,有本事你来拍啊!”
帅不危停下脚步,慢慢转身,一身寒气,看得珍妮打了个冷颤。
“叫导演进来。”看不出帅不危在生气,可谁都知道,他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有人识趣,立刻跑出去找导演,把他带到化妆间里。
“还有多少个镜头没有拍?”帅不危问他。
导演看了一眼杜城洛,他不认识帅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