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料的是,他们都会。
乐蕴和很高兴,跟吕恬希说:“我们开始吧。”
两双纤手轻轻抬起,再落下时,音乐如流水般,在她们手指间弹跳,溢出,飞出众人的耳朵里。
帅不危站在台上,骄傲地看着乐蕴和,笑得得意。他知道,真正的高潮不在于她们两个能默契地弹奏这个曲子,而是在后面。
又弹了一小段,热场之后,乐蕴和开始唱歌。
她的嗓子很柔,不适合唱太高亢的歌曲,唱茉莉花却是最合适不过。最妙的是,她会,学校每次有什么表演,她都用这招,屡试不爽。
乐蕴和刚唱了一句,就获得了众多掌声,特别是她最后一句用的竟然是苏州侬语唱的,更加令人惊叹。
杜城洛看呆了,眉心渐渐舒展,眼底全是欣赏和爱慕之意。
就在乐蕴和唱第二遍茉莉花时,吕恬希起身下台,她来到杜城洛面前,拿过他的酒杯,将周边几个人喝剩的香槟全都倒进了这个杯子,眼看就要装满,她两指轻夹,当场随着乐蕴和的歌声,轻盈地跳跃舞蹈。
如果说,乐蕴和会是她的绝活,吕恬希手执酒杯即兴舞蹈后保证滴酒不洒便是她的绝活。
这个,她也学校的各大表演中也是屡试不爽,而且无人超越。
齐掌的人越来越多,惊叹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侍应聪明地关上了灯,留下两组灯光,一组照在边弹边唱的乐蕴和身上,另一组则照在吕恬希的身上。
乐蕴和是山中精灵,娴静美丽,低调内敛,浑身充满了灵气,她十指如飞,在键盘上轻巧灵动,技艺娴熟,如行云流水。她的歌声仿佛有魔力,足以安抚人心,令人心旷神怡,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
很多人纷纷拿出拍照,帅不危既骄傲又郁闷乐蕴和是他的,他最不喜欢有别的男人觑觎她,不管是出于内心的欣赏还是男性本能的喜爱下次一定不让她这样抛头露面,要弹得只许她在家里弹给自己听!
帅不危坏心眼的想着,乐蕴和只穿透明睡衣弹琴的模样,越想越开心。
正在跳舞的吕恬希,也给众人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她时而如山间小鹿,灵活跃动,时而如高傲孔雀,鹤立鸡群。她时而妩媚,时而天真,时而娇柔,时而刚强,每一个动作看似随意,却浑然天成,手中酒杯在指间牢牢夹住,无论她在空中跳跃,还是在地上翻滚,一滴香槟都没有溅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们两人吸引,就连拎着花篮收集赠品的侍应,也偷偷停下来欣赏她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表演。她们惊艳四座,摄走无数目光,许多适龄男子都为之倾倒。
就在吕恬希的最后一个三连跳落地时,钢琴声止,乐蕴和的歌声也随之戛然而止,吕恬希默契的在最后一刻定住,酒杯稳稳地送到了陈志豪的嘴边:“陈总,请喝。”
陈志豪皱眉,这酒杯里的香槟全是别人喝剩下混合在一起的,里面得有多少别人的唾沫啊。
乐蕴和似乎看出吕恬希的心思,站在台上,一边齐掌一边说:“感谢陈志豪先生为了孤儿筹款尽心尽力,让我们畅饮此杯,干杯!”
众人举杯,饮尽杯中酒。
陈志豪还想躲闪,吕恬希突然贴上来,一手搂着他的颈,另一只手把酒杯塞到他嘴边,不管他喝不喝,都要灌。
“唔。”陈志豪躲闪不及,竟然被吕恬希逼得,不得不当众把含着众多人口水的香槟,全都咽下。
刚喝完,陈志豪就没有风度地做干呕状。
他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也有感染力,吕恬希就站在他身边,看见他弯腰做呕,发出巨大响声却没有呕出半点东西,胃随着他的动作和声音不由的翻腾,再也受不了,哇的一声,跟着吐。
吕恬希一整天都没吃什么,她是真呕,却也没呕出什么来。
陈志豪认为吕恬希学着他嘲笑他,气得大骂:“你竟然笑话我!”说完抬脚踹了把吕恬希一下。
吕恬希没防着,直直地摔倒在地,只觉得腰上隐隐的痛,好像摔得很厉害,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恬希,你怎么了?”乐蕴和急忙从台上跑下来,扶起吕恬希,见她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急了,“我送你去看医生吧。”
吕恬希避开陈志豪的目光,缓缓说道:“不了,我可能是水土不服,又没倒过时差来,有点头晕。小和,你扶我回房间,我休息一下就好。”
“嗯。”
帅不危不放心,陪着乐蕴和一起将吕恬希送回到她的房间。
吕恬希就觉得腰都要断了似的,她慢慢躺下后,咬着牙,硬生生地忍着,就是不喊痛。
“恬希,还是去看医生吧,摔到了腰可就不好了。”乐蕴和见她额头上渗着汗珠,拿热毛巾给她擦汗,心疼地说:“别忍着,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哪有这么严重,只是摔了一跤。刚才跳舞前我没热身,做腾跃动作时扭了一下,所以才觉得痛。我没事,让我躺一会就好,你们去玩吧。”
“不要,我今天就守着你。”乐蕴和说什么都不走,她坐在床边,对帅不危说:“小危,我今晚就睡在这里了。”
帅不危摩挲着乐蕴和的肩膀,说:“这只有一张床,你挤着恬希睡,会不会影响她休息?”
“是啊,小和,你回去吧。我睡觉不安稳,你挤着我我会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