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有年夫妇一上去,乐蕴和就马上向陈志豪道谢,然后说再见。
陈志豪竟然也没纠缠她,上车后,往前开了一段路。
“哎哎哎!你开错了!要向右拐,这条跟是单向的!”乐蕴和见他逆行,怕他大晚上地把这条小路给堵了,急忙追了出去。
幸亏陈志豪开得不快,一脚刹车停稳后,等她跑过来,说:“我第一次来,要不你指路,把我带到校门口吧。”
“你家在哪个方向?”乐蕴和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
陈志豪报了个地址,是个酒店式公寓楼,价格奇高,但保安很好,保密性也强,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则贵。
乐蕴和是个路盲,管你是高档别墅不审平民小区都不熟悉,听完陈志豪的地址后,她一脸茫然。
陈志豪很受挫,一般他只要报出路名,就会引来女人的尖叫和惊呼。哪怕有矜持的保持平静,脸上的肌肉也会随之颤抖,除非打了肉毒杆菌素,否则,肯定会有变化。
只有乐蕴和,茫然的眼神,迷茫的脸,好像他报的地址是在火星上。
陈志豪又把那栋的名字报出来,乐蕴和终于有了反应。
这次,她的反应是不耐烦。
“你就跟我说,是在学校的东南西北哪个面?”
“东面。”陈志豪泄气。
乐蕴和则了然地点头,说:“那我带你多东门出去,你记住,学校总共有六个门,四个门通车,全部是单行道,出门只能右拐,千万别再逆行了。”
说完,指挥陈志豪开车,一路顺畅地来到了东门。
“我下车了。”乐蕴和跳下车后,忽然心神一动,扭头问他:“你真的没事去墓地里瞎逛,感受那里的宁静?”
“我是经常去墓地,但那里不宁静。”
“啊?”
“墓地是个夜店的名字!哈哈哈!”
陈志豪丢下一连串的笑声,一脚油门,鹅黄色车子招摇地向东门开去。
乐蕴和站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真笨!还差点真的信了他!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人怎么会去真正的墓地啊!”乐药香埋怨完自己之后,忽然又觉得有个夜店叫墓地很好笑,忍不住地笑了。
有了这次陈志豪的“英勇”现身后,乐爷爷再也没来骚扰乐蕴和,陈志豪也没再出现,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起初,乐蕴和还担心他在玩花样,多次打电话给吕恬希,得到的回复都是陈志豪并未与她有联系。
乐蕴和这才相信,陈志豪是真的闲得无聊,才答应了中秋之邀。
或许是在w市待久了,受不了一个人过团圆节,脑子一热,便拿着重礼去乐家吧。
吕恬希要打工,中秋一过就回来了,然后扎头忙工作。
乐蕴和在家里休养几天,除了吃吃喝喝睡睡,剩下的时间都扑在翻译上。
帅不危每天都要给她打十几通电话,不管有话没话都能聊上半小时。乐蕴和也习惯了他的“清闲”,像小学生写日记似的,用一种记流水账的态度,向他汇报每天行程。
帅不危难得回老家,一回去就忙得脚不沾地。要陪爷爷奶奶,各种派对,走亲戚见朋友,跟生意合作伙伴联络感情,还要陪着琳达购物以表示他没忘记她,不管放不放假都要回到公司,与帅伯言开会,做决策。
每次给乐蕴和打电话,都是忙里偷闲。
“后天就国庆了,你有什么打算?”帅不危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累肩膀僵硬,腰也直不起来,只要跟乐蕴和聊天才能放松一二。
乐蕴和翻着字典,有意无意地说:“打算去看书展。”
“哦,什么书展?”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说有不少外文书,想淘一些。听说还有很多外国作者来现场签售,说不定有我喜欢的,所以准备去凑热闹。”
“唉,可惜我不能陪你去。”
“没事,我约了恬希。”乐蕴和的手上有三张票,可是乐有年夫妇临时接受了同事的邀约,去外地旅游七天,乐蕴和只能改约吕恬希,“就是多了一张票,觉得挺可惜的,浪费了。”
乐有年夫妇身为大学教授,桃李满天下,每次遇到类似的活动,都会有不少人送券,所以帅不危并不觉得奇怪。“多了就多了呗,丢了就是了。”
“承泽没回来,否则就叫他一起去,正好三个人。”
“也是,展览会人太多,就你们两个女的我也不放心,还是叫承泽回来陪你们去吧。”
“这样不好吧,难得他遇到你这么好的老板,直接给放了半个月的假。中途把人家叫回来,太不厚道了。”
“你以为承泽是为了你回来啊,他是想恬希!”帅不危笑了,“你信不信,我一说恬希跟你去看书展,不用我开口,他自己都会跑回来。”
想想这也是让他们约会的好时机,乐蕴和没有坚持。
帅不危立刻通知了刘承泽,一个半小时后,乐蕴和接到刘承泽的电话,说他买了回程的火车票,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请她务必留下门票,让他做她们的护花使者。
国庆那天,乐蕴和特地给乐有勤打了个电话,确信他们准备过两天去看车展后,她才约上吕恬希和刘承泽,一同去看车展。
省展览馆共有七个大型展馆,a、b、c、d是车展,e、f是书展,g和展览馆外面的广场由是花展。游乐场就在g馆的侧面,所以工作人员将附近的道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