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说还有游戏玩,乐蕴和就兴奋得哇哇乱叫,举着小拳头满屋子的跑,哪里像是二十五岁的人。
曲凡凡看得目瞪口呆。她不能理解,一个游戏有什么值得兴奋的,还不如一块牛排上的配菜,不值一双性感黑色连裤丝袜。
帅不危被乐蕴和的兴奋感染,冲着她扬声说道:“小和,多穿几件衣服哦!”
“啊!又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啊!”乐蕴和嘴里说着无聊,可她还是很快地把曲凡凡刚刚整理好的衣服全部摊开,不管不顾地往身上套。
曲凡凡急了。连忙说:“小和,这几件是羊绒衫,你套上不怕热?”
“把空调再调低点,16度,就穿得住。”乐蕴和还在捡衣服,不好意思穿曲凡凡新买的内衣裤,便套了几条裙子,又穿了一件羊绒衫,怕不够保险,又把帽子围巾围上,末了,翻出曲凡凡的首饰,全都戴上,“不好意思啊,凡凡。我就用这一会,很快还你。”
曲凡凡欲哭无泪,问她:“你这到底要干什么?”
“玩寻宝游戏。”乐蕴和头也不抬地。把剩下的衣服全扔给曲凡凡,说:“你赶紧穿上,否则不够脱。”
“脱?”
“嗯,小危在这总统套房里藏了很多红包,但只有一个红包是他要送的礼物,剩下的全部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脱去身上一样东西’,所以我们要穿得越多越好。”
曲凡凡见乐蕴和又跑进浴室,把里面的一次性浴帽给戴在头上,滑稽得让人忍俊不禁。“浴帽也算一样东西?”
“当然,你要是胳膊上全都戴满手表,至少可以脱几十次。也不用脱衣服。”乐蕴和见曲凡凡还站着不动,拖着她要给她套外套。
“不要,太难看了。”
曲凡凡真不想在秋天穿上冬装,更何况现在的天跟秋老虎似的,穿一条裙子才是正常的,穿上冬装,对她来说是噩耗。
曲凡凡脱下乐蕴和给她外套,扔在沙发上,说:“要不你把手链和耳环还给我吧,够我脱三次。”
“嗯,也行。”乐蕴和又提醒她:“你不是买了好几双袜子吗,也可能套上。”
无奈,曲凡凡只好套上一双袜子,然后尴尬地等着游戏开始。
帅不危见她们都准备好了,才说:“今年的礼物很贵重哦,小和。你还记得爷爷奶奶给你准备的八大件吗?”
“记得。”重得跟铁似的黄金,戴在身上会骨折的八大件。
“你们两个,不管是谁找到了正确的红包,那套八大件就送给谁。”
乐蕴和撅嘴,说:“那东西好土,我不想要。”木肝央亡。
“这是爷爷交待的,一定要给你。你不要,我回去怎么交待?”
乐蕴和指着曲凡凡问:“那如果是凡凡找到了呢。”
“如果她找到了,我会给她一份跟八大件同等价值的礼物。”帅不危伸了个懒腰,说:“你们快点找,凌晨前我们还能去叫夜宵哦!”
“好哦!”不管是什么礼物,寻找的过程才是最快乐的。
乐蕴和很快就投入进去。
以前,帅不危也安排过这个游戏,但都是在咖啡厅、图书馆等公共场所,参加得人多,平摊到每个人身上,要脱衣服的风险也相对减少许多。
乐蕴和也有空手而归的时候,不过她不在乎。她喜欢这个游戏,有种探险的刺激感。
这次,只有她们两个人,乐蕴和为了确保不会tuō_guāng,穿得里三层外三层。
她特别佩服曲凡凡,胸有所竹的样子,好像知道自己一定会找到礼物似的,压根不在乎会不会脱衣服。
乐蕴和第一时间上楼了。楼上有卧室、浴室和卫生间,还有长长的走廊,漂亮的阳台,大大的客厅,能藏红包的地方太多了。
曲凡凡瞟了眼坐在沙发里含蓄笑着的帅不危,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乐蕴和,即使她已经走进房里,他还半仰着头,直直地看着。
大部分时候,帅不危看乐蕴和的目光都是熟悉又自然的,很少会流露出男人看女人的独特神情。
尽管大家都知道帅不危爱乐蕴和,誓死要娶她,但真正相处下来,很多时候大家都会忘了这件事,只是很自然地认为,他们就应该同时出现在众人眼里。
就像船要配桨,电视机要配遥控器一样,是天经地义的事。至于为什么应该配,没人沉思,也没人追究。
帅不危也习惯性的,在乐蕴和面前扮猪吃老虎,装装傻,搞搞笑,说些不相干的话,哪怕他直接表达他的情感时,也没人觉得他是正经的。
可现在,曲凡凡真实地感受到,他对她的依恋和疼爱之情。
“小危,我找到一个红包!”曲凡凡的手随意在帅不危对面沙发缝里摸了摸,就摸出一个红包,她兴奋地拿到他面前,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会把礼物藏在这么简单的地方吧。”
曲凡凡也是这么想的,打开一看,果然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写着:“请脱去身上一样东西。”
曲凡凡穿的是连衣裙,脱了这件就只剩下内衣。第一个红包当然不能玩得太大,她矜持地脱去一双袜子。
“小危,你真坏。”曲凡凡边脱边笑,“幸亏我买了一堆衣服,否则就要把酒店里的浴巾都披到身上才行。”
帅不危只是笑笑,曲凡凡自讨没趣,只好继续在一楼找红包。
说来也奇怪,曲凡凡找到了这个红包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她心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