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又是卑鄙又是猥琐的,你们小两口唱的是哪出戏啊!”
眼见乐蕴和又要跟帅不危打闹起来,门边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乐蕴和扭头一看,原来是吕恬希和刘承泽。
他们都是帅不危和乐蕴和的大学同学,刘承泽与帅不危是舍友,吕恬希则与乐蕴和是舍友。也不知他们从哪得知帅不危住院的消息,今儿特地拎着水果篮来看他。
“小危啊,你又惹小和生气了。”吕恬希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过来,坐在床边,劝说乐蕴和:“小危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喜欢故意惹你生气,他这是小孩子性子,是来求关注的。”
乐蕴和最不喜欢跟吕恬希谈论帅不危,只是呵呵笑了一声,并不回应。
刘承泽是个老实人,他把水果篮摆好,主动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帅不危。
“切块啊。”大学四年,帅不危在学校吃的水果都是刘承泽削的,所以他也不客气,“用牙签插好,我才方便吃!”
“你有得吃还一堆要求,真是讨人厌。”乐蕴和帮忙插上牙签,分成两盘,与齐承泽一同端过来。
帅不危美滋滋地吃了两块之后,才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病了?”
“前两天我应聘工作时,遇到了曺老师,我是听她说的。”吕恬希拍了帅不危的手背一下,嗲嗲说道:“小危,你也真是,病了也不告诉我们。我看小和的脸色不好,应该是这几天陪护得太辛苦了吧。我这段时间没工作,正好有空,白天我可以过来帮帮小和。”
“你怎么又没工作了?”乐蕴和问她。
吕恬希嘟嘴。“干得不开心呗,钱少,事多,还被……”
“被什么?”乐蕴和实诚,一心追问。
吕恬希羞答答地低下头,小声说:“性……骚扰……”
“噗!”刘承泽没忍住,口里的苹果全都喷出去,差点喷到吕恬希的身上。
乐蕴和捂着嘴偷偷笑,帅不危很镇静,把乐蕴和拉到自己身边,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苹果,这才说:“我有小和照顾,不麻烦你。再说,还有承泽呢,他有空可以来我陪我。”
“嘿嘿,我天天有空,可以来医院帮忙。”刘承泽说完,就后悔了。
“天天……”帅不危眼神犀利,没了平日嬉皮笑脸,陡然间成熟了十岁似的,“你不用工作?”
“小危你不知道?承泽他也失业了。”吕恬希嘴快,说出实情。
乐蕴和也很纳闷,“承泽你不是在小危家的公司上班吗?除非是小危解雇你,否则别人不可能炒你的,怎么会没工作?”说完,乐蕴和想起什么,“承泽,不会是你自己要求辞职不干的吧。”
刘承泽挠挠头,笑而不答。
毕业三年有余,刘承泽换了五份工作。不是别人嫌他过于正直木讷炒了他,就是他过于洁身自好不肯同流合污主动辞职。
最后那份工作是帅不危引荐,并且亲自把他安排到帅家的公司里做采购,才工作三个月他就自动请辞,不好意思告诉帅不危,一直瞒着,没想到刚见面就破功,自己说漏了嘴。
吕恬希瞥了他们一眼,眼珠子一转,说:“采购工作真的不适合承泽,你让他去弄这买卖,还不如让他去当搬运工自在呢。”说完,又指着自己,“就像我,喜欢做广告策划之类的工作,非要我坐在办公室我也难受啊。”
乐蕴和与帅不危交换了一下眼神,默契地没有接吕恬希的话头。
吕恬希见他们都不理她,讪讪笑着,也沉默了。
“承泽,你有什么打算?”乐蕴和问他。
刘承泽偷瞟帅不危,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这才说:“我刚应聘了个超市搬运工的活,说是下个月就能上班了。”
“你还当真去做搬运工!你是学哲学的!辛辛苦苦地又弄了个经济学的学位,不学以致用,跑去当搬运工,这怎么行!”乐蕴和恨铁不成钢,碍着吕恬希在场,不好多说,只能瞪着帅不危,要他出面。
帅不危却很安静,只管吃苹果,吃饱了,拍拍手,说:“这几天你先来医院陪我吧,小和要翻译还要给我喂饭,太累了,我怕把她也拖出病来。”
“好。”刘承泽爽快答应。
帅不危扭头看着吕恬希,见她满脸期盼,又说:“我家这边不缺广告策划人员,如果把你安排到基层去吧,又委屈你了。再说,基层全是大老粗,看人的眼神都是黄色的,你去了保不准又要被骚扰。所以,帮不上你。”
“看你说的,我今天是来看病人的,又不是来找工作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吕恬希马上转了风向,热络地问起帅不危的病情来。
乐蕴和见吕恬希缠着帅不危,冲着刘承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的主管是小危的堂兄,那天我对账,发现他私吞了两笔款子。”刘承泽一米八五的个子,低头勾腰的站在乐蕴和面前,像做错事的小孩,紧张地搓着手,不敢再说下去。
乐蕴和无奈摇头,手指着他的胸口,说一句戳一下。
“你以为你辞职了他就不坑小危家的钱了?你不工作了,你在农村的弟弟妹妹们怎么办?你家不是要做房子嘛,打了地基不打算盖了吗?你说你的梦想是买房买车娶媳妇,不工作,你打算去哪里实现你的梦想?”
齐承泽生性木讷口拙,经常是三天说不到十句话,被乐蕴和一顿抢白之后,又不会辩解,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