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后,乐蕴和不但看到了帅伯言,还看见了杜城洛。
杜城洛正在跟帅伯言聊天,看起来,他们聊得非常开心。
“琳达!”帅伯言依旧热情地与陈琳达拥抱亲吻,乐蕴和略显尴尬地走到杜城洛面前,来不及说话,帅伯言就以主人家的身份向乐蕴和介绍,“小和,这位是杜城洛。”
“伯言,他跟小和相亲过。”陈琳达是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儿子这边的,见帅伯言对杜城洛和颜悦色,赶紧提醒他要注意立场。
“原来是帅伯伯。”杜城洛恭敬地与帅伯言握手,说:“乐校长曾经说过帅伯伯是w大学的泰山北斗,中国文学极为重要的人物。没想到能这么快与您见面,是我的荣幸。”
“客气客气。”帅伯言谦虚笑道:“刚才跟你相谈甚欢,我还很担心以后没有机会再跟你聊天,没想到……”帅伯言看了看乐蕴和,呵呵一笑,“小和的脸都红了。”
“帅伯伯,别再打趣我了!”
陈琳达见“仇人”变成了“朋友”,略有不满,把乐蕴和扯到自己身边,说:“杜先生是来接朋友的吧。”
“我是来接小和的。”杜城洛微笑。
乐蕴和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是……”杜城洛本想说是从曹雨苏那里打听到的,可一看到陈琳达防备的眼神,他立刻改口,“是乐校长告诉我的。”
“大伯?大伯的嘴真长。”乐蕴和小声嘟囔,心想乐有勤何时如此多事。
杜城洛立刻解释道:“最近因为工作关系,时常要跟乐校长见面。工作之余经常谈起你,我就多问了一句。”说完,杜城洛又向陈琳达和帅伯言发出邀请,“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帅伯言正要说好,陈琳达却摇头说no。
“在外面出差时间长了,想回家好好休息,下次吧。谢谢。”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叨唠二位了。”杜城洛很随意地接过乐蕴和的行李,牵着她的手,把她搂在自己的臂弯,然后恭敬地对着他们欠欠腰,转身离开。
陈琳达见他这套工作做得是行云流水,乐蕴和也像个傻瓜似的被他摆布,一伸手就牵走了,头脑一热,冲着杜城洛的背,说:“小和是帅家媳妇哦。”
杜城洛礼貌性的停顿一下,回头笑笑,并未接话。
陈琳达又说:“大前天晚上,他们刚刚吻过哦。我亲眼看见的。”
“琳达!”乐蕴和就知道,帅不危的任性幼稚和无厘头,完全遗传自陈琳达。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像陈琳达这样的“流氓”,只有帅伯言才能制住。
“帅伯伯!”乐蕴和一边跺脚一边向帅伯言求救。
帅伯言急忙出来圆场,“好啦好啦,你啊,天天都跟三岁小孩一样,也不怕晚辈受不了。”帅伯言也牵着陈琳达的手,哄她,“你也是帅家媳妇,来,让我牵你回家。”
有帅伯言的甜言蜜语,陈琳达的毛立刻被捋得顺顺的,她也没心思骚扰乐蕴和,高高兴兴地挽着帅伯言的胳膊往停车场走去。
他们离开后,杜城洛才重新牵着乐蕴和前行。
气氛有些尴尬。
“杜先生……琳达就是个老顽童,她说话你别介意。”乐蕴和试图解释。
“不,我不介意,我很感谢她的提醒。”
“啊。”
杜城洛打开车门,示意乐蕴和上车,等她坐好,杜城洛就站在车旁,严肃说道:“小和,我在生气。”
“唔……”
“我希望你别再喊我杜先生,你能不能叫我城洛。”
乐蕴和呆若木鸡,像是在思忖他这话的重点和后面的含义。
杜城洛等了一会,见她还在发呆,又问:“他亲了你哪里?”
“啊……这里。”乐蕴和本能地指了一下唇。
杜城洛眸光暗去,俊美的脸庞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刚才明明是阳光明媚,可现在如数九寒天。乐蕴和打了个哆嗦,张张嘴,却煞风景地发出吧唧声,好像刚脱离水面的鱼,张大嘴等着别人喂水。
“小和,让我幼稚一回,好不好。”杜城洛征求她的意见。
乐蕴和却不懂他这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问,只能傻傻地笑,不置可否。
杜城洛勾唇微笑,低头,大手拖着她的后脑勺,温热双唇,紧紧抵住她的芬芳绛唇,厮磨不放。
“唔。”起初乐蕴和还本能地想挣扎,刚抬手,就被他捉住,牵引着放在他的颈后,唇间力道加深,顿时齿颊留香,成熟的男人味扑鼻而来,不知不觉,乐蕴和醉了。
勾着他颈的手,不知该如何放下,四瓣唇像粘了502胶水般再也分不开,就在乐蕴和窒息昏厥之前,杜城洛终于放开她。
他好奇地看着她,对她的生涩大为吃惊。
乐蕴和这才明白过来,他误会了。
杜城洛一定以为,帅不危的亲吻是所谓的法式热吻,所以才下了狠心对她这般热情。
如果他知道那不过是蜻蜓点水的触碰,会不会后悔刚才过于鲁莽大胆。
“呼吸!”杜城洛突然说。
乐蕴和配合的深呼吸两口,这才喘过气来。她害羞地捂着嘴,低头不语。
幸亏帅伯言把陈琳达接走了,幸亏这里是地下停车场没有其他人,否则乐蕴和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杜城洛上车后没有立刻启动车子,他见乐蕴和一直垂着头,试探性地抱了她一下,乐蕴和没动,他也没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