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不危一直等乐蕴和睡熟了,才悄悄离开病房。这家医院在市里,很容易碰到熟人。撒谎前要把她转移到更隐密的私人医院去,才能骗过乐家。
帅不危交待属下去办转院手续后,司机匆匆赶来,把他们查到的情况告诉了他。
“我们一唬那老太婆,说要十万块才能保刘承泽出来。她就慌了神,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帅不危拧眉。他们对刘承泽是了解的,但从未见过刘承泽的家人,他也不怎么提家里的事,所以对于刘母是否是脸盲症患者这件事,无从考证。
就算是,于帅不危来说,伤了乐蕴和就是十恶不赦。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让他们全部消失!我不想在w市看到他们一家人。”
尽管刘承泽已经辞职。坚持要回乡下去,可是刘母他们死活不肯走,刘承泽也没办法。
帅不危看得出来,乐蕴和还是念旧情,不愿意报复刘母。如果他对他们下手太重。怕乐蕴和会有些难受,帅不危也只能选择眼不见心烦的办法,把他们全家都赶走。
对于刘母来说,重新回到土窝窝里生活,比要她的命还痛苦。
“是。”司机答应着,转身去找人安排这些事。
帅不危不想再看见刘家的人,他等属下办好转院手续后,回到病房。
乐蕴和还在睡,看她的唇泛着白,看得出来,她心有余悸。
医生说她的膝盖伤得不轻,而且会痛很多天,如果实在受不了可以吃点止痛片。可她刚才谈笑风生,压根看不出来她膝盖痛。
帅不危心疼地抚着她的脸,说不出来的怜惜。“傻瓜。总是替别人着想,就不想想自己。你受伤了,我会好过吗?”
乐蕴和在睡梦中嗯了一声,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道,她本能地伸出手。抱住帅不危的胳膊,将脸凑上去蹭了几下,继续睡。
帅不危也舍不得抽出胳膊,保持那个怪怪地姿势,半蹲在床边。
半小时后,帅不危已经麻得没有感觉。幸亏司机回来汇报,看见他这样,赶紧弄个一个小凳子让他坐着,帅不危才没有因为抽筋而倒地。
“那个刘母真是个泼辣货色,什么都不怕,就怕要钱。”司机小声说道。
帅不危笑了一下,没有应话。只要能把他们都赶走,不让他们在乐蕴和的视线范围内出现,就行了。
“那老太婆不停地说什么孩子是你的,刘承泽听见后。发了疯似的拿头撞墙。刚刚是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帅不危这才有了反应,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医院里。”
“把他们弄走!别在这里现世!”帅不危说:“还有,去找保安公司,派些人来。大小姐转院后,我要她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如果她再出什么事,我要你们都陪葬!”
“是。”司机战战兢兢地答应着,赶紧退下去找保安公司,要他们派最好的保镖来医院。
乐蕴和迷迷糊糊之间,被帅不危抱上了车,一行五辆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将她转移到了郊区一家高级私人疗养医院。
乐蕴和在这里住了一个月,闷得快要发疯。
不管她在哪里,身边至少有五、六个人。两个看护,三、四个壮如山的保镖,帅不危也基本上是全程陪同,没有重要的事都不会离开她。
杜城洛每隔两三天会来看她一次,但他从不提及刘承泽,乐蕴和知道这肯定是帅不危的意思,心想帅不危应该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便不再追问。
幸亏帅不危同意她让继续翻译莎拉的手稿,只是每天只能看一个小时,所以一个月下来,进度非常慢。
就在乐蕴和百般无聊得快要发霉时,帅不危拿着神秘兮兮地走进来,告诉她:“干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我再不把你带回家,她就要我的命!”
乐蕴和兴奋地大叫:“嗷呜,我终于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