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和诧异地望着帅不危,刚想说话,帅不危竖起手指左右摇摆一下,示意她安静。
“另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收集全赵经理的犯罪证据,交给相关部门。从下周开始,我不要看见赵家任何一个人。至于赵小湉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
乐蕴和一直耐心地等帅不危打完电话,才问他:“小危,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既然我们有了她的证据,剩下的事就不该由我们来做。帅家这么多律师是吃干饭的?总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有钱人最喜欢打官司,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有钱有时间有人帮着打。压根不用自己动手。
帅不危把赵家的人全部清除出公司,赵家失去靠山,名声臭了,别的公司也不敢聘请他们,再加上官司。长年累月的拖着,巨额的精神损失赔偿,这些都足以令整个赵家崩溃消亡。
素来以和为贵的乐蕴和,没有反对。她讨厌以暴制暴,但有时候,非常时候要用非常手段,帅不危走的是法律途径,正当又合理,乐蕴和没有反对的理由。
“小危,你买下报社后,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是秘而不发,至于后面怎么办,等恬希醒来再说吧。”
如果把消息发出去,乐蕴和就一身轻松。可是他们也要考虑到吕恬希的感受,陈志豪是圈中有名的百万哥。多一次绯闻根本不算什么,可吕恬希不同,这样的新闻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帅不危当然是一心想保乐蕴和平安,可他们更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不要出事。
两人正说着,杜城洛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乐蕴和问他。
杜城洛苦笑。“是中心有人打电话给我,说看到一堆记者在商场外面晃,他们担心是来中心找你的,所以通知了我。”
等他赶去,家里空无一人,后来又四处打听,才知道吕恬希住进医院。这家医院离他们最近,杜城洛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人,没想到他一来就遇见了。
乐蕴和把杜城洛和帅不危都拉到一边,将具体情况都说给他们听。
他们听完后,都颇为惊讶,许久才问:“这是真的吗?”
乐蕴和点头。
帅不危瞅着杜城洛,说:“在瑞士的时候,也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互动?怎么一回来,就变得这么亲近了?”
“也许是陈志豪一厢情愿吧。”乐蕴和说。
杜城洛点头。“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是那次聚会,看得出来,陈志豪对恬希还是很殷勤的。只是那时他有绯闻女友,我们就没把他们想到一块。”
“唉,这事麻烦了。”
乐蕴和嫌弃陈志豪,吕恬希对他的印象也一般,现在吕恬希怀着刘承泽的孩子,陈志豪又大刺刺地跑来认亲,这事真是又乱又复杂。
三个人站在走廊尽头嘀嘀咕咕时,帅不危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
“是承泽!”帅不危拉着乐蕴和。躲到一旁。
杜城洛来不及躲开,被刘承泽看见。
“杜总,您好。”刘承泽拎着塑料袋,一路小跑到杜城洛的面前,点头哈腰。“您怎么在这里?病了吗?”
杜城洛急忙迎了上去,不让刘承泽发现躲在消防门后的帅不危与乐蕴和。
为了配合谎言,杜城洛还咳嗽了两声。“是啊,这天太冷了,不适应。有点咳嗽。”
“哦……”刘承泽这回又不笨了,他狐疑地张望着,说:“这里是住院部,杜总您病得……这么厉害?”
吕恬希是急诊,检查完应该送到住院部妇产科保胎。妇产科在西楼,乐蕴和他们为了避开陈志豪说话,走到了东、西楼交汇的中间大厅旁,结果,避开了陈志豪,却遇到了刘承泽。他还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杜城洛愣住了,短时间之内他还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是恬希病了?”刘承泽变得紧张,“这几天天气不好,我爸都咳出了肺气肿,我刚替他拿了药。正准备上楼去。”
原来刘承泽的父亲在住院,怪不得会在这里碰见他。
杜城洛灵机一动,说:“是啊,我朋友也病了,所以来看看他。”
“哦。”刘承泽将信将疑。四处张望,没看见吕恬希,这才放下心。
“你是来看你父亲的吧,你去忙吧,我要走了。”杜城洛佯装下楼要离开。
刘承泽见他不坐电梯,反而是往楼梯间走去,心存疑虑。
他追上前,问杜城洛:“杜总,最近……恬希她……好吗?”
“挺好的。”杜城洛是老江湖,虽然刚才有点发挥失常。但冷静下来,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对劲,“恬希做事一直很努力,给公司拉了不少业务。最近事多,她也经常出差,怎么,是不是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也不是这样,我们……”刘承泽不太相信杜城洛不知道他们的事,但杜城洛的表情太过真诚,弄得他不好意思怀疑他。支支吾吾地憋了半天,才说:“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恬希在生气,去了瑞士之后就没有再联系我了。杜总……恬希她很能干,谢谢你重用她。也照顾了她。”
“她是公司员工,也是公司的财富,身为上司照顾下属是应该的。”公式化的回答,令刘承泽不知该如何接话。
尴尬地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刘承泽见杜城洛并没有再与他攀谈的意思,一时之间也套不出吕恬希的更多消息,刘承泽耷拉着脑袋,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准备离开。
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