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当了情妇。
这个身份让我不耻,可,我却又无法拒绝。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是我熟悉的外,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厌恶自己,却又依附于他。他说的每句话我都听,然后在相信和不信中来回摇摆。
再后,放弃摇摆,信他。
不是我思考好了,而是我没有选择。
他是放在我面前唯一的路,我想走要走,不想走也要走。
“……记住了吗?”展先生偏头,问我。
“啊?”我看他,微微张嘴。
“不专心啊。”展先生侧头吻过来,笑了,“看来得用特别方式。”
十分钟后,我气喘吁吁的坐在他怀里,看着眼前的钢琴如被雷劈一样。
“专心,错了会惩罚。”展先生双手环过我腰身,呼吸落在我耳侧,“知道吗?”
我不敢动,他埋在我身体里的炙热让我背脊紧绷。
这,根本没办法弹琴。
“说话。”展先生掐住我腰,向下压实。
“啊!”我急促一叫,身上出一层薄汗,抖着手扣住他手臂,“展先生,我们回房吧。”
这里实在是……
“还不弹?”
“……别动,别动。”我稳住气息,咬唇。靠在他身上,借助他坐稳悬空两手,“我弹,我弹。”
“专心。”
“我很专心,你不要动,不要动!”
两只老虎,明明很短的曲子我弹的异常艰难。
“错了,要罚。”
我欲哭无泪,手颤到按不下去琴键,“我没错,这个音节没错……啊。”
“是没错,我耍赖,不行吗?听,现在错了。”
我真哭了,这杀千刀的混蛋!!
真的无错的弹完一首曲子,我一身细汗,浑身脱力的摊在钢琴上不会动了,也无法再直视这架钢琴。
展先生抱起我回房,问,“知道错了吗。”
“最后这遍我弹对了。”不然他怎么会放过我。
“我说吸烟。”他把我滑进浴缸,“下次再犯,我们试试天台,白天时。”
我瞬间睁开眼,张牙舞爪的攀在他身上咬在他肩膀。
展先生倒吸一口冷气,笑了,“我爱你。”
我缓缓松力,当他洗好我们,用浴巾裹住我抱到床上时,我道,“我爱你。”
展先生擦我头发的手顿住,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我看向他眼睛,说,“我说我爱你,虽然我想不起太多事也没办法把你和别人比较,可我觉得你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爱你。”
展先生手抖,又擦我头发几下,捂着心脏跌坐在床上,“你应该恨我。”
脸色非常不好,额上有细汗渗出。
我连忙起来,从抽屉里摸出药递到他手里,然后倒一杯温水。
展先生虽在壮年,心脏却有些脆弱。
“为什么要恨?回应一个爱我的人最好的方式不是爱他吗?”
展先生摔了药瓶,拎起衣服啊的一声怒吼,踹门而出!五分钟后,院子里响起车子离开的轰鸣声。
我站在地上,捧着那杯温水不知所措。
他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说了我爱他。
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说好了。毕竟他是金主,我是寄生虫。
其实我不爱他,我只是想提升一下我的职业素养。
我心脏也有些不好了,在隐隐做痛。拣起他摔掉的药,我倒出两粒咽下,然后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愣愣发呆。
腰酸,腿软,半个小时前他埋在我体内的感觉隐隐还在。
如果有一天他厌烦我了,我应该去哪里?我家人在哪,我除了往床上一躺又有什么讨生活的手段?
难道换个金主继续当情妇。
这种生活挺没劲的,还不如死了。
当天展先生没回来,次日没回来,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
展先生很忙,身为大集团的领军人,他有太多事要做。
比如,在短短半年内蚕食了曾经同展氏交好联姻的韩氏。
现在放在韩氏面前有两条路。
一,宣布破产,被展氏收购。
二,对外融资,让众多虎视耽耽的集团企业低价分食。
前者是快刀子斩乱麻,后者是破锯子一点点磨。无论哪一种,韩氏没落是注定的事实。
因为这事,展先生的爷爷气病了,现在还在医院疗养着。
再比如,争夺他前妻季小姐所生的孩子的抚养权。
没错,就是要小优的抚养权。听说他们当初离婚时,是展先生主动放弃抚养权的,现在,却又主动去要。
也谈不上争,几乎是展先生一句话的事,小优就被抱回展家了。
这件事这几天被媒体炒的火热,电视上,季小姐痛诉展先生无情,居然狠心折散她们母女。
对此,展先生的律师面对媒体时说道,“展先生收回抚养权,是考虑到季女士实在不适合当一位母亲。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只好收回。母爱对孩子的成长固然重要,可家庭环境和教养更不能忽视。”
媒体哗然,纷纷追问季小姐怎么不适合当一位母亲了。
隔两日,展先生起诉季女士涉嫌指使一年半前一起谋杀案。当时,展先生的跑车被人为破坏刹车,展先生同女友坠海失踪四天,差点丧命。
另,季女士嗜赌。
展先生所付大笔赡养费被她拿来豪赌,所剩无已。而且,还当情妇,同国外一名已婚男人同居生活,同进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