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回头瞄我一眼,“别哭,我不说了,这个话题过。你说你没想过以后,我想过。虽然你说我说了算,可我还是要听听你意见。”
“一年前国外那个案子展明毅私下做了手脚,为的就是等今天我被拉下马。可他们没想到的事,他们会倒的那么快,最后利益的是吴用。看现在的意思,如果我不娶晴和韩氏联姻,那我会被董事踢出展氏,一无所有。”
“当然,不是吃喝不上,当年带你穷游欧洲那种。不过现在的生活,”余扬指指我们的座驾以及后面的保镖,笑着耸下肩,“肯定是过不上了。届时,我会带你回爱尔兰,我外祖父在那里产业颇大。现在是人脉社会,我在那里重新开始,会缩短我东山再起的时间。”
“我现有的积蓄会拿去创业开公司,起步阶段会很难。所以养家,怕是要靠你出售摄影作品了。好吧老婆,我又把你算计进去了。”他瞄我一眼,笑了,“明白我为什么要为你办摄影展了吧,现在我捧红你很容易。再过几个月,我哪还有现在的能力?然后……”
然后,他创业我养家,至多三年,我们就会走出困境。
我的工作室可以建在采光很好的阁楼,和用。夜幕时,我可以烤一个蛋糕,冲上两杯咖啡。他伏案工作时,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画册。
我可以把我拍的照片挂到他公司办公室当背景墙,等他有闲暇时间,再次穷游。等我有了孩子……
心中猛的一痛,如针刺过,所有幻想出来的画面烟消云散。
车正好在驶进别墅,在门前停下。余扬含笑,把手挥在我眼前,“回神了,在想什么,发那么久呆。”
我把他手从眼前移开,解开安全带下车。
余扬伸手按住我肩膀,道,“方小冉,你说过你信我。”
我看了余扬好一会,那个信字如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我道,“我累了。”
下车后,我快速跑进别墅,把卧室的门反锁靠在上面平缓呼吸。
门外,余扬轻敲两下门,“……我一直没给可乐绝育,它现在又当爸爸又当爷爷,一大家子二十几口。你说把它们都带到爱尔兰我们能养得起吗?不然,趁着这几天请兽医过去一趟,把所有公狗蛋蛋都切了?”
想到那堪称壮观的场景,我忍不住喷笑出声,眼泪也落了下来。
咬着手腕滑坐在地上,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抽噎了几声,胃隐隐痛上。我停住哭,深呼吸缓解痛感。
一定是因为中午没吃饭,所以胃炎又犯了。深喘了会,胃痛不仅没缓解,反而越来越重。
不仅如此,身上还越来越冷。酷暑的天,窗外不过吹进一点点风,就冻的我浑身打颤。
又冷又痛,我忍不住呼痛出声。
“小冉?”
我抓门,指甲在上面发出微弱的声音,“……我难受。”
门锁咔咔转动几下,余扬爆出粗口,“你他妈的反锁什么门!”
做饭阿姨道,“先生,踹门吧。”
“方小冉你躺在哪里,离门多远……妈的,备用钥匙,在书房!”
我呼吸不上来,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胃中的痛,身上的冷,眼前的昏……
我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时,余扬把门打开。他跑过来抱起我,紧张的问,“哪里难受,松手,你要掐死自己了。”
眼前的余扬是模糊的,我咬紧牙关,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郝助理,叫郑医生来,马上!”
“……”
我难受,力量出奇大的推开余扬。摇晃着站起来,马上栽倒,推翻了妆台上的每有瓶瓶罐罐。
“小冉,坚持下。”余扬从后面抱住我腰,把我压到床上,“看我,深呼吸,马上就好了。”
“我难受……”
胃痛,心里还说不出的难受。我用力抓胸口,只有痛滑过时烦乱的心才会稍微平复一点。
余扬按住我手,扯下领带绑住我手,系到床头,“别抓,我让你坚持下!”
“松开我,展寒阳,你他妈的松开我。”我在床上滚动,咬牙大骂,“我恨你,我恨你你听到了吗。你松开我!”
余扬不松,我转而又哭,“你松开我,你不是爱我吗,你爱我怎么舍得绑住我……”
“展寒阳,你做梦我会再和你去爱尔兰,我就是死都不会和你去!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少爷,郑医生来了……”
门一关,余扬走了。我心中更怒,狠力挣扎,领带在手腕上越勒越深……
混沌中,头被抬起,余扬道,“小冉,吃药,来,张嘴,喝下去。”
我睁眼,顺从的大口大口喝下去。
“好点了吗?”余扬问。
我闭眼,用力呼吸。药效起的很快,胃痛慢慢消失不见,感观也清楚了起来。后脑如置冰水,一身汗,有点凉,却不冷。
睁开眼看了眼余扬,我点头。
好多了,胃不痛了,心中的难受劲也没有了,说不出的轻松。
余扬长松口气,喂我几大口水后,低下头抵住我额头,“你吓坏我了。”吻落在鼻尖,唇上。
我默默接受,然后回应,轻轻启唇让他得逞的把吻吻深,再深,更深。
最后,我们变得急切,恨不得把彼此吞到腹中,连骨头都不吐。
一场酣畅的xìng_ài后,我窝在余扬怀里,看着腕上的勒痕发呆。
他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