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宝国际酒店的记者招待会如期召开了,会上,展老爷子宣布吴用是展家流落在外三十年的血脉,自今日起,正式认他回展家。
看到这条消息时时,我正抱着肩膀蹲在我和何丽租的小窝门前,蹭自己家的wifi。
我钥匙不见了,何丽还不在家。
同吴用回归展家一起推送的消息还有展明毅被公安机关带走调查以及余扬正式签字离婚。
个个新闻都是重磅,每个app都抢着推送。
我靠在冰凉的墙上,把手机里的app一个个卸载,直到再听不到推送的“叮咚”声,看不到展家消息才作罢。
耳边彻底安静后,何丽的短信回过来了。她说她现在走不开,让我自己叫开锁公司。
走不开?
我瞄了眼时间,上午十一点……
开锁公司救我于水火之中是一个小时后,我进门后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
长长呼出一口气,我翻出药吃下,到何丽的房间抱着何丽的枕头睡实。
这一觉睡的踏实,醒过来时房间里弥漫着米香。
我揉揉眼睛走出去,看到何丽忙碌在厨房的身影。大咧咧的,长发用筷子挽成个髻。衣袖半卷,手中菜刀高扬轻落,把一把茼蒿拦腰分尸。
她放下刀把拦成两截的茼蒿排齐按压两下,拿起刀再次拦腰——切斜了。
我喷笑出声,她是厨房白痴。
何丽回过头来,柳眉高扬,挥舞着菜刀道,“阿西巴,你笑屁笑,不会做饭犯法啊?”
我打了个哈欠,揉揉头发走进厨房。洗手,接过残局。
“不会做饭不犯法,不会做还非要往厨房里钻就犯法了。”把茼蒿切成小段,我道,“我晚醒一会你会不会把厨房炸了。”
何丽切了一声,退居二线洗碗递盘子。
不中不晚的饭是粥,馒头,素炒茼蒿,西红柿炒蛋和拌三丝。
何丽性子直,从做饭开始到现在她眼睛里全是话。
不想让她跟着我担心,我把这几天的事简略对何丽说了一遍,笑着道,“展老爷子不再对我另眼相看,余扬就没了对我再纠缠下去的必要。他现在,应该想着怎样做才会减少韩晴的压力吧。”
何丽拍拍我肩膀,不再说话,埋头喝粥。
我含着筷子,眼睛往她脖子上来回瞄,揶揄道,“说,不回来给我开门,和哪个野男人鬼混来着?”
上面全是吻痕不说,还有牙印,战况可见激烈!
何丽筷子一顿,抬头给我抛媚眼,“嫖了只鸭,怎么着,玩个3p一起试试?”
“去你的!”
本来想和何丽一起去酒吧的,结果我发烧了。
很久没感冒,这次发起烧来一发不可收拾。体温高居不下,一直维持在三十九度以上。好不容易退烧,又一个劲儿的咳嗽……
这场病病了足足半个月,在细雨渐歇,冬阳普照海市时好了。
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好像曾经的方小冉随着这一场大病葬在了过去。现在这个瘦到脱相,站在落地窗前摆弄月季的方小冉,已经重获新生。
何丽尽可能的留在家里多陪我,可很多时候她会被一个电话叫走。我问过她很多次这“鸭”是谁,她咬紧牙关就是不告诉我。
我暗暗认为是彼得.余,毕竟我离开时两个人已经眉来眼去彼此有情,在我离开这段日子勾搭成奸完全有可能。
可惜,直到我被何丽连行李一起塞到车里载向飞机场,也没能套出分毫。
我曾经给调酒小哥任强打电话打听过这件事,任强说,“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是瞒的有多死!
候机时,我们话题再次绕到这个上面。何丽嚼着口香糖,吐破一个泡泡对我道,“你没完没了是不是?”
“又不是我提的,你不让说就不说喽。”是她先看着一个背景像彼得.余的人发呆的,不然我会提?
“落地时给我打电话。”何丽嘴碎的叮嘱,“你问问江泽能不能不和他画廊签约?咱们还有几个钱,支撑你学个两三年的不成问题。”
“应该能吧。”
无意中提起一句江泽要给我找老师教我学摄影,何丽一门心思的惦记上了。我病才刚好,她就把我打包扔上飞机。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喜欢的事就去做,喜欢的人就去操,不然和当只咸鱼有什么区别!
话是浑,道理却不错。
我现在无事一身轻,是要为以后做些打算。继续学摄影,把爱好变成事业,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就是何丽不想我先和江泽的画廊签约,她觉得我还是待在国外好。最好,一辈子也不回国内。
这是后话,先过去看看再说,我一直觉得有人看上我的作品这件事有点扯。
下午四点四十飞往北城的飞机,我本来想留在外面和何丽多坐一会,结果三点二十时何丽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对我挥挥手就走了。
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说有畜生发春……
畜生……
发春……
原谅我笑的张狂,实在是何丽这比喻!
直到登机,我脸上的笑容也没减下分毫。坐到坐位上,我在关闭手机前,给何丽发短信,“你小心被整口吞掉连骨头都不剩。”
何丽回道,“滚,再别回来了!”
我忍不住又笑,把手机塞回到包里,空姐面含微笑的走过来。
“方女士,由于您在我们航空公司的信誉值一直良好,所以这次旅行我们免费为您升到头等